隻聽到水婷月在臥室裏嗯哈的應承著,最後一句聽得真切:“媽,我和元朗在、在街裏溜達呢,好吧,我們這就回去。”


    完蛋了,這個騷擾電話是穀紅岩打來的,她就跟警察一樣,天天看管水婷月,生怕女兒被厲元朗欺負。


    都已經訂婚了,幹嘛還要看得死死,這樣當媽的也真是醉了。


    很快水婷月回來告訴厲元朗,說她媽媽通知他倆立刻回老爺子那裏。穀闖和穀翰的事情,穀政川知道了。


    還氣真是件麻煩事,消息已經封鎖屏蔽,穀政川是怎麽知道的?厲元朗胸中充滿疑問。


    該做的事情再一次因為意外原因沒有做成,都已經點燃心中的小宇宙了,卻突然中止,那滋味隻有深有體會的人才能感受到。


    穀紅岩要求水婷月和厲元朗即刻趕回,語氣很急,以她善變的性格,摸不清到底怎麽了。


    臨門一腳,又是臨門一腳的關鍵時刻就此打住,厲元朗甭提多鬱悶了。隻好悻悻的穿好衣服,臨走時望著布置精美的臥室還有那個碩大浴缸,摟著水婷月,在她耳畔輕聲說:“老婆,我們將來結婚,新房就要這麽設計,你看多有情調。”


    “嗯。”水瓶月也很讚同,不過她也說:“設計的很有味道,就是我不喜歡這個大浴缸。”


    “為什麽?”厲元朗很好奇,這個浴缸多好,還有衝浪功能,到時候若是……反倒省力氣了。


    “我、我不想把自己最美好的記憶交代在水裏,最起碼也應該在床上,或者一個非常有紀念意義的地方。”


    “傻瓜,在浴缸裏就很有紀念意義啊。”厲元朗忍不住刮了一下她挺翹的鼻梁,和悅的說。


    “我不,反正我就不喜歡。”水婷月倔強的搖著頭。


    “好,都依你。就是你要在沙漠裏,我都答應你,好不好?”


    “瞎說,誰說在沙子裏了,隻有你這個變態才會這麽想。”


    既然提到結婚的話題,厲元朗覺得他和水婷月目前的關係已經水到渠成,婚都訂了,是該把結婚事宜提到議事日程上。


    至於當初和穀紅岩訂的不到縣處級不可以結婚,厲元朗認為,樹是死的,人是活的,自己距離那個目標隻差半步,相信能夠達到,也會很快達到。


    是該和水清章穀紅岩夫婦商量一下,聽聽他們的意見和想法。


    厲元朗沒有讓丁原到酒店接,而是步行的一段時間,告訴他們的方位,丁原開著一輛越野車很快趕到。


    路上厲元朗問丁原:“什麽事這麽急?”


    “大公子二公子的事情被大爺知道了。”丁原所說的大公子和二公子,自然指的是穀闖和穀翰。


    厲元朗本以為事情暴露是因為網上之前熱議的結果,可聽到是由於穀翰這個沒腦袋的家夥惹是生非,鼻子差點沒給氣歪了。


    按照厲元朗先前的計劃,穀闖和穀翰同意按價賠償紫水晶的損失。


    經過核查計算並結合最低市場價,包房裏的損失大約在九十五萬元左右,這和裴天德當初提出的一百萬數目相差不大,說明裴天德沒有見財起意敲詐他們,還算靠譜。


    王鬆原本就同意,這些錢大家各出一半,他拿五十萬。但是穀翰卻堅決認為,事情是由王鬆挑起來的,要不是王鬆先動手打了他,就不會激起他的火氣,砸了東西。他有責任,王鬆是主犯,他隻是從犯而已,所以他不同意出那麽多,隻想拿二十萬,剩下全由王鬆承擔。


    擺明了,穀翰是在耍無賴,把責任全都推卸到王鬆身上,自己逃脫個幹幹淨淨。


    王鬆哪裏肯幹,這不是錢的問題,該他拿的他會一分不少拿出來,不應該他承擔,多拿出一毫一厘,他都不會答應。


    於是乎,二人在紫水晶又發生言語爭執,差點再次動起手來。


    偏巧這時候妹妹葉卿柔打來電話,王鬆正在氣頭上就把這件事告訴了她。


    葉卿柔聽完,怒不可遏,感覺穀翰這是在欺負人,一氣之下打電話給穀政川,讓他給評評理。


    這下可倒好,紙裏終究沒有包住火,燒了個幹淨,一點沒有瞞住。


    這個穀翰,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他有錢,平時一擲千金,揮霍無度。聽水婷月講,他往網紅身上砸錢,幾十上百萬的,眼睛都不眨一下,怎麽還斤斤計較?像個娘們。


    厲元朗本以為好好勸一勸穀政川也就是了,可當他走進穀政川所住的房子裏時,進屋一看這陣勢,感覺非常不這麽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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