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省委領導的女婿不假,可你要懂得縣官不如現管的道理。


    同時得罪一二把手,厲元朗今後還怎麽在西吳縣立足?


    沒有縣委的支持,沒有縣政府的配合,你這個紀委書記怎麽工作,別再弄個灰頭土臉,可就得不償失了。


    就連倪以正和李士利都大感意外,本來三人中午吃飯時,基本上製定出應對之策,就是采取棄權方式,誰也不支持,誰也不反對,讓他們自己折騰去。


    偏偏厲元朗反其道行之,硬生生否決兩個候選人,等於打了朱方覺左臉一巴掌,反手又抽了榮自斌右臉一下子。


    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你這不是不怕虎,你這是真的虎。


    朱方覺聞聽後,胖臉上的笑容以光的速度變化為陰沉沉的,感覺都能攥出一臉盆水來。


    榮自斌也好不到哪裏去,老臉黑的堪比包公。


    “啪”的一聲,他直接把手中的碳素筆往桌子上一拍,由於用力過大,直接把筆帽震飛,筆杆拍得稀碎。


    轉過臉來看向厲元朗,雙目噴火的怒問道:“厲元朗,你這話我就不愛聽。我問你,誰一生下來什麽都會?還不是靠後天的學習和積累麽。你擔任紀委書記之前,還隻是個鄉長,現在做紀委書記還不是做的不錯麽。憑什麽以你的臆斷就否定我們的同誌!你這樣做,簡直就是鼠目寸光,目中無人。”


    朱方覺接過榮自斌的話茬,冷冰冰說:“榮縣長說的非常有理。厲元朗同誌,你可以像以正和士利那樣,選擇棄權,但是你不能貶損人,這是對我們同誌極不負責任的做法。張令也好,隋豐年也罷,是沒有基層工作經驗,沒有可以學嘛。誰規定我們任命幹部一定要有本職位的經驗了?要按這麽說,你之前還沒在紀委工作過,你還不能成為紀委書記了?簡直是無稽之談,奇談怪論!”


    真沒想到,朱方覺和榮自斌兩人,因為爭鎮長位子水火不容已久了。


    但在對待厲元朗的態度上,難得出現一致。


    黑臉白臉一齊上陣,大有不把厲元朗說得無地自容,羞愧難當不罷休的架勢。


    麵對朱方覺和榮自斌的輪番炮轟,厲元朗卻不急不惱,他不疾不徐的說道:“沒想到我一個中肯的建議,卻引來朱書記榮縣長這麽過激的反應。朱書記不是說了麽,常委會是暢所欲言的地方,會上討論會後不議論,怎麽?到我這裏就不行了?”


    厲元朗略作停頓,喝了一口茶水,繼續說道:“朱書記提出的人選是張令,榮縣長則是隋豐年,我還有人選呢,我提議團結鎮的裘鐵冒同誌,他在擔任副鎮長的時候,為老百姓做了許多好事,大家有目共睹。不能因為某些不白之事就把他之前的政績否決掉。這樣一心為民的官員,我們為什麽不能重新啟用,給他改過自新的機會呢。”


    此言一出,再次引來軒然大波。


    誰都知道裘鐵冒因何被開除的,和有夫之婦的牛桂花來往密切,並被人家丈夫舉報,這樣的人還能任用,而且是提上半個台階,從副鎮長到鎮長,簡直不可思議。


    朱方覺立刻感受到,厲元朗不是來參加會議的,他就是一個攪局者。


    “厲元朗,你是不是發燒說胡話呢。”朱方覺真是氣急了,連厲元朗同誌都不稱呼了,直接叫他的名字。


    “我看,不是發燒說胡話,就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在這裏胡攪蠻纏,胡說八道。”榮自斌更是氣憤的一句好話都不說了,開始貶低厲元朗。


    “裘鐵冒是什麽人,我相信在座各位都清楚,勾搭有夫之婦,他的人品就有問題。這樣一個人,開除都是輕的,我認為,應該把他繩之以法,以儆效尤才對。”


    說話的是房大法,厲元朗否定隋豐年,也是否定他,因為他是徹底支持隋豐年的。


    “房副縣長,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厲元朗反唇相譏,“裘鐵冒生病住院,牛桂花守在醫院多天,要是沒有感情,她會這麽做嗎?”


    “還有,說他勾搭有夫之婦,並不正確。你們知不知道,牛桂花和她丈夫早就辦理了離婚手續,隻是為了便於照顧,牛桂花才和她前夫在一起生活。況且,裘鐵冒擔心影響到牛桂花和她前夫之間關係,對牛桂花的主動追求,一直沒答應。同誌們,試問這樣一位心地善良有擔當的人,我們為什麽不能重新啟用,給他機會呢?”


    厲元朗說完,會議再度冷場。


    不為別的,是因為厲元朗所說的確有道理。


    朱方覺暗中運氣,正想做最後的反擊,卻意外聽到,在會場某個方位,出現了一個聲音:“我認為厲書記說的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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