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一落地,金維信就得到女兒平安脫險的消息,聽說受了傷,還是令他萬分揪心。


    “請二位放心,可凝小姐沒什麽大礙,就是腳脖子有點小傷,沒傷到骨頭,休養一陣就會好的。”


    呼……


    金維信長出一口氣,沒事就好。


    隨後,眾人簇擁著穀、金二人一起走進病房,去看金可凝。


    金可凝臉上有一道劃痕,不過已經見輕,腳脖子上套著腳套,神情安逸的躺在病床上,正在輸液。


    當著眾人麵,金維信簡單詢問幾句,金可凝表情淡淡的回應。在外人看來,根本不像父女對話,更像是領導慰問老百姓。


    廖啟勇露麵,形式大於內容。


    該做的禮節進行完畢,知趣的起身告辭,並且邀請穀政川和金維信共進午餐。


    二人自然推辭一番,架不住廖啟勇堅持,盛情難卻點頭答應。


    等到廖啟勇攜眾人離開後,穀政川拍了拍金維信的肩頭,“維信,你和可凝聊著,我們電話聯係。”


    金維信“嗯”了一聲,穀政川隨後也走了。


    病房裏隻剩下金維信和女兒金可凝,金維信看了看女兒,擔憂問:“可凝,你怎麽會跟厲元朗在一起?他……”


    頓了頓,金維信還是從牙縫裏擠出他的擔心,“他沒有對你做什麽吧?”


    “哼!”金可凝冷哼一聲,瞪著老爸說:“你的思想真齷齪,就不能正常一點啊。”


    金維信被女兒說得老臉通紅,“我是關心你嘛。畢竟你們失蹤這麽久,又度過一夜,厲元朗這人本來作風就不好,難不成會對你起歪心眼。”


    金可凝白了白老爸,“你別拿有色眼鏡看人,厲元朗才不是你想的那樣呢,他挺男人的。要是沒有他幫助我,真不知道我還能不能活下來。”


    說到此,金可凝眼圈紅了起來,有些激動。


    金維信十分吃驚,難得聽到女兒誇讚一個人,尤其這人還是厲元朗。


    到底怎麽了,厲元朗用了什麽招數,把女兒灌得迷迷糊糊,竟然替他說話。


    真是讓人難以置信。


    “可凝,你好好休息,我已經聯係好祥北省軍分區的直升機,下午就把你送回京城,咱們回家養傷。”


    金可凝沒再說話,等於默認了父親的做法。


    金維信想了想,又說:“穀翰……”


    他才提到穀翰的名字,卻被女兒倔強的直接回絕,“以後不要在我麵前提起這個人的名字,我討厭他!”


    “可凝……”


    “別說了,我不聽。”


    唉!金維信歎了口氣,對於他的寶貝女兒,他真是一點辦法沒有。


    看來隻能暫時順著她,以後再說了。


    反正對於穀翰,金維信也不像之前那麽積極了。


    一個連女人都保護不好的男人,誰會放心把女兒交給他。


    隻不過,穀家畢竟聲名顯赫,穀家和金家聯姻,對金家利大於弊。


    穀政川正在向金家慢慢靠攏,穀家這一係人馬齊整,穀老大坐鎮南陵省,穀老二在安江省,都是數一數二的大人物,地位舉足輕重。


    要是金家有了穀家一係人馬加入,勢必壯大不少力量。


    這對老爺子給金家規劃的政治版圖,無疑有了巨大擴張。


    等到薛永相成功入主,有他的支持,自己還有弟弟金維昂,指不定上升到哪一層級。


    想想都令人振奮。


    算了,這事需要從長計議。不急,慢慢來。


    穀政川從病房裏出來,住進魯高市委招待所,一個電話,把兒子穀翰叫到跟前。


    這時候的穀翰,早沒有了副區長的精氣神,耷拉著腦袋,都不敢多看老爸一眼。


    穀政川背手站在落地窗跟前,慢慢回轉身來,走到穀翰麵前,冷冷瞪視著他。


    穀翰頭低得更深了,隻能看到老爸的皮鞋尖。


    “抬起頭來,別像鬥敗的公雞!”


    穀翰紮著膽子,剛把臉揚起來,卻見穀政川做了一個驚人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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