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受傷部位來看,你愛人蘇醒後,很有可能對大腦造成一定的損害。”


    看著醫生遲疑神態,厲元朗預感到不妙,急切說:“醫生,請你有話直說,我有心理準備。”


    “這個……”醫生緩了緩,直言不諱道:“可能出現失憶,或者性格改變,最壞的是,智力受到巨大影響……”


    “你是說……”


    醫生沉重的點了點頭,“我擔心她會變傻……”


    “呼……”厲元朗深呼一口氣,雙眼瞪得老大,驚訝萬分。


    雖然是無意舉動,但他怎麽也不會想到,金可凝會成為傻子,這是他難以接受的事實。


    原本打算著金可凝康複後,厲元朗會挑個時間和她深入交談。


    金可凝如果在改變不了壞人的毛病,厲元朗也自持感化不動她。


    那麽,他們這段沒有感情,卻有仇恨的婚姻,是否有存在的必要了。


    可現在,金可凝真要成了傻子,這些都跟厲元朗有關,他不能不管,還要管她一輩子。


    守在金可凝的病床前,看著她頭纏繃帶昏睡的樣子,厲元朗感慨萬千,自責不已。


    三天了,金可凝還是沒醒,各項指標正常,用醫生的話講,還不到時候。


    厲元朗始終堅守在金可凝身邊,不曾離開一步。


    張全龍和韓衛一起來醫院探望,張全龍還特地跟厲元朗深入探討墨林園一事。


    市裏組織的調查組已經離開烏瑪縣,估計調查結果和他預想的一樣。


    隔靴搔癢,抓不到痛處。


    厲元朗理解,在不知道省委是何態度的情況下,魏奇正不敢觸碰墨林園,或者司馬文瀚。


    他的背景太強大了,強大到不把廣南市委看在眼裏的地步。


    不過,劉天富的出現,倒是令厲元朗非常意外。


    自從他被免職之後,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見麵,盡管他們住在同一棟樓裏麵。


    這就是現實。


    劉天富首先向厲元朗表達了慰問,話入正題之後,他唉聲歎氣道:“元朗同誌,我這個代理書記不好當啊。代理兩個多月,不知道省委到底是什麽意思,一直不派新書記到位,有些事情,我不好做主。”


    厲元朗明白,劉天富嘴上這麽說,實則心裏著急,他想上位,想把“代”字去掉,成為名正言順的縣委書記。


    他這次來,主要是探聽厲元朗的口風。


    “劉縣長,我目前隻是一名普通幹部,省委的意圖你問我,可要讓你失望了,我自己的處境還是一頭霧水呢。劉縣長要是想更進一步,可以去省委組織部打聽一下嘛。”


    一聽厲元朗這麽說,劉天富連連擺手,“元朗,你是誤會我了。跟你說實話,這次我是沒戲了。舊城村小學突發洪水造成三人死亡,雖說是自然災害,可對我還是有影響的。”


    “現在想來,能坐穩縣長位子就不錯了,我可沒有更高的奢求。”


    “倒是你,我覺得你目前處境很微妙,也很奇怪,有許多我不理解的地方。”


    “是嗎?”厲元朗好奇說:“請劉縣長明示。”


    “這麽說吧,我還很少見一個被免職的幹部,不做新的工作安排,這很不符合邏輯,也不符合常規。”


    一般說來,像厲元朗被免除職務後,因為還保留他的正處級別,上級部門一定會安排相等級別的新職務。


    可能這職務沒有原來那麽重要,但是會按照級別,在某個單位或者某個地方擔任領導崗位。


    劉天富接著說:“所以我感覺,你不像是被免職,更像是被放了長假。”


    厲元朗微微一笑,連連說:“哪有你想的那麽美好,我的免職決定你是知道的,白紙黑字,改變不了。”


    “元朗同誌和我打哈哈,你呀不說實話。”劉天富笑眯眯的表情裏,摻雜著複雜的情緒。


    他之所以這麽認為,完全在於這段時間,他通過關係和省裏有關部門領導取得接觸,談論到他能否轉正的可能性。


    那位領導也搞不清楚,省裏態度,尤其是王占宏書記的想法。


    不給厲元朗安排新工作,等於堵死了劉天富晉升的希望。厲元朗在烏瑪縣一天,他就沒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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