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你去吧,我們正好可以抽支煙。”厲元朗送去鼓勵眼神。


    “少抽點,抽多了對身體不好。”雲冬青叮囑完厲元朗,拿起坤包和妹妹一起走出包房。


    直到這時候,三個大男人才鬆口氣,相互敬煙,各自享受著尼古丁帶來的快意。


    靳少東開口問道:“元朗,萬書記為什麽不同意你和雲冬青馬上結婚?方便透露嗎?”


    這沒什麽可隱瞞的。


    厲元朗於是說:“前一陣子我前妻去世,和白晴有很大關係。你們也應該知道,白晴對我有意。實話實說,我和白晴認識好幾年,屬於合得來的朋友,真要是上升到男女朋友層麵,我沒這個想法。”


    “可白晴為了討好我,擅自把我前妻從精神病院裏接出來,導致我前妻被金依夢設計害死。原本我對她的那點好感,也都蕩然無存了。”


    “我和白晴關係已然搞僵,若是迅速迎娶冬青,這條線可就徹底斷了。萬書記認為,白晴父親仍然具有影響力,保留這條線,對於我將來的發展大有幫助。”


    “原來是這樣。”靳少東不無感慨的誇讚起來,“萬書記高瞻遠矚,走一步看百步,不是我們能夠比擬的。”


    “是啊。”鄭耀奇讚成說:“老領導能升到如今位置,格局和眼界都比我們高許多。”


    厲元朗不想在這件事上浪費口舌,準知道他們接下來要談論拜州目前形勢。


    幹脆,他來了個主動拋磚引玉,直截了當談起後盧世德時代的問題。


    “靳書記,就現在看來,盧世德被帶走,估計是回不來了,上麵會對拜州做什麽安排?實不相瞞,我一直在考慮這件事,都到了茶不思飯不想的地步了。”


    “嗬嗬。”靳少東狡黠的一笑,“元朗,你擔心什麽?”


    “我是這麽想的,拜州兩任負責人先後出事,上麵不會信任我們拜州班子,會不會對班子成員來一次大調動,一個大換血?”


    鄭耀奇瞅了瞅靳少東,“少東,看沒看見,元朗政治敏銳度就是高,一針見血指出問題實質。”


    靳少東拽過麵前的煙灰缸,將半截香煙摁在裏麵,看著淼淼升騰的藍煙,意味深長說:“元朗的想法竟然和劉書記不謀而合,真是很高明。”


    “盧世德的事情,的確給劉書記造成很大被動,這也是他今天在會議上大發雷霆的誘因。”


    “不過,萬書記對此給予堅決反駁。盧世德犯事,是他管不住自己的褲腰帶,與我們何幹。”


    厲元朗接茬問:“會派誰來?”


    靳少東搖了搖頭,“暫時沒有答案,擱置了。”


    鄭耀奇的反應一如平常,顯然是早就知道結果。


    厲元朗卻匪夷所思,不明就裏。


    鄭耀奇解釋說:“是劉書記的意思,他說這次要深思熟慮,好好研究再做決定。我分析,劉書記不會考慮再從拜州本地提拔,王誌山這回可要空歡喜一場了。”


    提及王誌山,靳少東可是有話要說,“元朗,你和王誌山走動頻繁,你覺得他這個人怎麽樣?”


    “靳書記,我是和王誌山是有一些私下往來,我覺得我們在拜州勢單力孤,應該團結可以團結的人。”


    “明尚白出事後,王誌山沒有爭過盧世德,很顯然,他的背景不強,正需要有人幫他一把,萬書記就是個不錯選擇。”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要好,你們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鄭耀奇麵露喜色,“嗯,元朗說的不錯,要是能把王誌山拉過來,他還有關澤這個追隨者,就目前局勢,在拜州班子裏,我們就有穩穩的五票了。”


    “無論是誰擔任一把手,我們可是一股不小的勢力,任誰都會重視我們。”


    “我看,我們值得為此再幹一杯。”說罷,鄭耀奇率先舉起酒杯。


    這會兒,厲元朗的手機響起,卻是季華堂的電話。


    他在電話裏通知,明天上午,在小會議室召開相關會議。


    厲元朗禁不住問:“誰召集的?”


    負責人在了,尚未公布代理者,這次會議可就有點意思了。


    況且這麽晚通知,一定是臨時決定的結果。


    季華堂說道:“是王誌山的意思,說上麵有領導要來。”


    “知道是哪一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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