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高興。


    愁酒醉人,喜酒同樣也醉人。


    馮芸攙扶著季天侯去樓上客房休息。


    厲元朗則搖搖晃晃,準備去一樓的書房裏睡覺。


    別看他和白晴已經領證,可他暫時還沒做好收納白晴的準備。


    一直把書房當成他的睡覺之地,與白晴事實上分居而睡。


    厲元朗雙眼迷離,看哪都轉,頭暈乎乎的,雙腿發軟,走路都不成一條直線。


    白晴見狀,趕緊過去一把將他攙扶住,不禁埋怨說:“瞧你,幹嘛喝那麽多,別把自己身體喝壞了。”


    厲元朗提著大舌頭,連連擺手,“沒事,我沒事,這點酒小意思。”


    “哼,還嘴硬呢。”


    小蘭小青看見女主人攙扶厲元朗進了書房,二人會意的相互對視一眼,全都心照不宣的回樓上各自房間休息了。


    白晴把厲元朗放倒在床上,幫他脫掉鞋子和外衣,安頓他睡覺。


    她低身的工夫,萬不成想,厲元朗嘴裏嘟囔著聽不懂的囫圇話語,竟然一把將她摟進懷裏。


    其實,白晴早就盼著這一天了。


    然而真正倒進這個男人的懷中,她卻本能做了掙紮反抗。


    結果她越是掙紮,厲元朗越是興奮,越是動作幅度很大。


    漸漸地,白晴果斷放棄了……


    一陣狂風暴雨之後,厲元朗沉沉睡去。


    白晴裹著被子,望向身邊的男人,心中腹誹揣測,厲元朗到底喝沒喝多酒?


    都說男人喝醉啥也不是,他為何截然相反?


    次日一早醒來,厲元朗頭痛欲裂。


    坐起來,赫然發現身邊熟睡的白晴。


    這種狀況,一看就明白,昨晚經曆了什麽。


    厲元朗揉了揉太陽穴,躡手躡腳下床,去衛生間衝了一個熱水澡,以此緩解酒醉後的疲倦感。


    在他的印象裏,自己真是喝多了,影影綽綽間好像和水婷月在一起。


    實際上,他完全把白晴當成水婷月了。


    不管咋說,既然已成事實,就得全然接受。


    洗完澡出來,白晴已經睜開眼睛,呆呆望向天花板,陷入沉思。


    “你怎麽啦?”厲元朗坐在床邊,好奇問道。


    “元朗,你昨晚是不是把我當成水婷月了?”白晴的神態略顯失望。


    “對不起,我喝多了,腦袋一時不夠用,我做了傷害你的事情,我向你道歉。”


    白晴卻說:“你用不著道歉,你對水婷月一往情深,恰恰說明你是一個值得托付一輩子的男人,我沒有看錯你。”


    “白晴,我們已成夫妻,今後我會對你負責到底的。”厲元朗沒有說出“會對白晴好”的話。


    因為這需要時間,需要接觸和培養感情。


    白晴笑了笑,不過笑得很勉強,“慢慢來,我能等你一點點接受我……”


    元旦這天晚上,在國賓館養原齋,張燈結彩,碩大的“囍”字,彰顯出來結婚辦喜事的熱鬧場景。


    別看隻放了區區兩桌,參加的客人除了季天侯夫妻,其餘全都是大牌人物。


    真可謂一個比一個級別高,拿出哪一個,都夠普通人仰視一年的。


    厲元朗和白晴身穿中式禮服,在門口迎接客人。


    陸臨鬆則坐在裏麵正中偏左位置,和在場客人打招呼寒暄。


    而他身旁空出來的那個座位,是特意留給於勁峰的。


    季天侯眼睛都看直了,這些平時隻能從電視裏看到的大人物,一個接一個出現在他的視線裏,好比做夢一般。


    不時偷偷和妻子馮芸交頭接耳,他不敢指著誰去介紹,隻能通過這種方式向妻子滲透。


    馮芸自始至終,眼睛盯向陸臨鬆那一桌。


    不說別人,單說陸臨鬆,就夠馮芸吃驚好一陣了。


    那可是之前的大人物,人逢喜事精神爽,陸臨鬆滿麵紅光,交頭接耳和別人說話,頭發染得油黑鋥亮。


    忍不住歪頭告訴老公,“你看他,還有他,還有……”


    “噓!”季天侯馬上用手勢製止住,別一驚一乍的,讓人看了笑話。


    正這時,養原齋餐廳響起一陣迎賓曲,眾人齊刷刷看向門口,一位器宇軒昂的男子,在眾人簇擁下緩緩踏進婚禮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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