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麽啦?”廉明宇睜大眼睛望向厲元朗。


    “唉!”厲元朗長歎一聲,“對不起,請原諒我的衝動,實在是太可惡了。我剛剛接到電話,汪敏初步屍檢結果顯示,她生前遭到非人折磨,還被人……侵犯過。胳膊上有針眼,顯示她被注射了藥物,具體還要等化驗結果。”


    “不過,據法醫分析,這種藥物很可能是導致汪敏神誌不清,最終選擇自殺的主因。這夥畜生,簡直就不是人!”


    厲元朗氣得使勁一拍方向盤,車子喇叭聲響起,在空曠的原野上,顯得尤為刺耳。


    “竟然是這樣?”廉明宇深深喘了幾口氣,眉宇間擰出一個大疙瘩,“看起來,我們要加快步驟了。”


    說著,廉明宇從兜裏掏出幾張紙遞給厲元朗,“你看看這個。”


    厲元朗接過來,快速瀏覽,麵色從憤怒逐漸變得驚訝起來。


    “這是真的?”他瞪大雙眼,因為裏麵的內容已經顛覆了他的認知。


    “明宇,何文滿簡直就是畜生,這麽喪盡天良的事情都幹得出來!”


    “是啊,我弄到這東西也是大出意料。本以為,他也就是仗著有人撐腰發大財,沒想到為了迎合某些人的重口味,早就將法律置於不顧,良心都讓狗吃了。”廉明宇攥起拳頭砸了一下大腿。


    厲元朗眼珠轉了一轉,“要是按照這裏麵的記錄,我倒是認為,夏若然失蹤或許和這事有關。”


    廉明宇讚同的點了點頭,“你分析有道理,我也是這麽想的。另外,陳相水現在死扛著,什麽都沒說。我估計他與何文滿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就等他一開口,事情的脈絡才能夠清晰。”


    “我明白了。”厲元朗說:“隻能暫時不動,再等一等了。”


    “對,隻要陳相水那邊一鬆口,上麵馬上會迅速介入。”頓了頓,廉明宇說道:“我們接下來要篩選,除了盧嘯達和楊民之外,市領導裏麵還有誰參與其中?”


    厲元朗點燃一支煙,並打開車窗,往外彈了彈煙灰說:“明宇,我有個預感,無論怎樣,盛意誌都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責任肯定有,劃分時要看他擔負多大,是玩忽職守還是故意包庇,這裏麵有很大學問。”


    厲元朗深吸一口煙,又問:“李根火市長這人怎樣?”


    “他嘛……”廉明宇沉吟道:“暫時看不出來,懷城有很嚴重的排外性,外人很難走進他們的小圈子。”


    “元朗,跟你說實話,我來快一年了,和這些人接觸就能感覺到,閑聊可以,深聊沒有。我勸你也不要費勁了,還是以靜製動為好。”


    “也隻有這樣了……”這是厲元朗的無奈之舉。


    何文江正在房間裏氣得咬牙切齒,麵前一個男子雙膝跪地,摸著通紅的左臉頰,一副哭喪模樣。


    “王八蛋,讓你看一個人都看不住,你還能幹什麽!”何文江還不解氣,飛起一腳,直接踹在那人腦袋上。


    “哎喲”一聲慘叫,那人捂著腦袋倒在地上,表情痛苦。


    砰砰一陣敲門聲,何文江沒好氣的吼了一句:“進來!”


    門開了,一個小跟班小跑著,湊在他耳邊小聲嘀咕起來。


    “他來了?”何文江顧不得其他,擦了擦手,大步走出房間。


    這是他在市郊一處別墅,何文江在懷城有多處房產,他每天晚上睡覺,住哪都是臨時決定。


    從樓梯上慢慢走下,看到站在樓下一臉慍怒的楊民。


    “楊副市長,我沒有迎接你,失禮了。”何文江邊走邊衝著楊民抱了抱拳。


    楊民也不客氣,冷聲說:“咱們私下談。”


    “去書房吧。”


    何文江把楊民讓進去,關上雙扇門。


    這裏隻有他們兩個,說話方便。


    楊民氣鼓鼓的拍了拍沙發扶手,“老何,你是怎麽搞的,不是讓你看管住姓汪的女人,她怎麽跑出來還自殺死了。”


    “是我手下失職,尋思給汪敏打完針,就沒留神,讓她趁機從關押地跳窗戶跑了。全是我的錯,還請楊副市長見諒。”


    楊民敲了敲麵前茶幾,“現在不是見不見諒的問題,出了人命,下河沿公安分局刑偵大隊已經進行調查了,是分局副局長左正華力主的。”


    何文江輕鬆笑了一笑,不以為然道:“就是那個沒爭過誌龍的副局長啊,有你楊副市長在,他翻不起多大風浪。”


    “不那麽簡單,老何,據我所知,前幾天,厲元朗專門召見過他。”


    厲元朗?何文江一愣,這不是新來的那個副書記嗎?


    難道他要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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