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厲元朗隻穿著背心,襯褲,認真聽著夏若然向他哭訴,三年來遭受的非人折磨。


    氣得他緊握拳頭,恨不得把這幫人麵獸心的家夥全都給抓了。


    這麽看來,廉明宇弄到的那個東西,真實可靠。


    好一陣子,厲元朗安慰道:“若然,請放心,我一定會將你救出來。不過,還要請你在這裏安頓幾天,有機會的話,把這裏一切打聽清楚。這對於抓獲那些壞分子很有幫助。”


    “叔叔,您、您可要為我做主。”


    “嗯。”厲元朗堅定的點了點頭。


    並且偷偷告訴她,今晚的事情如何圓場,不至於讓對方產生懷疑。


    為了迷惑,厲元朗光著膀子,圍了一條浴巾從浴室裏踉踉蹌蹌出來,一頭倒在大床上,鑽進被窩裏裝睡。


    而夏若然,又衝了個澡,換上衣服悄悄離開房間。


    她剛一出來,就被人帶到何文江的房間裏。


    何文江當即質問夏若然,伺候厲元朗的詳細經過。


    夏若然告訴說:“那個人喝多了去衛生間裏麵嘔吐,我好心幫他,卻被他直接在衛生間裏給……”


    何文江聽著夏若然敘述,不時插嘴問一些細節。


    如今的夏若然,早就沒了學生時代的扭捏,長時間的伺候人,對這事根本沒有不好意思說出口。


    按照厲元朗的交代,說的有模有樣,把個五十幾歲的何文江都給說傻了。


    心中暗想,這個厲元朗,倒是真會玩啊。


    變著花樣的玩,他都自愧不如。


    冠冕堂皇,實則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次日,厲元朗和廉明宇在市郊碰了頭。


    坐進廉明宇的越野車裏,厲元朗眉頭緊鎖,把他昨晚遭遇一五一十告訴了廉明宇。


    並說:“明宇,你的那份材料真實可靠,何氏兄弟的確有這麽一個安樂窩。為了拉攏腐蝕我們的幹部,弄這麽一個地方供他們玩樂,實在可惡。”


    廉明宇深歎道:“元朗,你真是煞費苦心了。冒著危險隻身前去探查,難能可貴。”


    厲元朗擺了擺手,“不深入敵人內部,就不能掌握到第一手證據。明宇,我通過和夏若然聊天,得知一個重要情況。”


    “什麽情況,你說。”


    厲元朗徐徐說道:“夏若然反映,有一個男人經常光顧這裏,每次來都找她服務,我讓夏若然描述那人的模樣,你猜是誰?”


    “誰?”廉明宇顯現出很大的好奇心。


    厲元朗沒有說出名字,在手心裏寫了一個字。


    廉明宇驚呼道:“是他?”


    “對,就是他。”


    “真是讓人想不到。”廉明宇雙眉皺在一起,喃喃說:“太意外了,怎麽是他呢?”


    這件事,厲元朗不想談及了,問道:“陳相水那邊情況如何?他開口了嗎?”


    廉明宇點了點頭,“正在慢慢吐露,不過還需要一些時間。”


    “我們拭目以待吧。”厲元朗接著說:“今天我要去一趟省城,欒書記要見我,懷城的事,你要當心。”


    “放心吧,我估計他們蹦躂不了幾天了。”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廉明宇神態十分堅毅。


    當晚,在欒方仁的家裏,厲元朗把最近一段時期,在懷城掌握的情況,尤其是昨晚遭遇,原原本本向他做了認真匯報。


    欒方仁表情凝重,氣憤說:“何家兄弟真是有恃無恐,不把他們一網打盡,天理難容。”


    “看起來,懷城市委市政府,需要進行一次大手術了。”


    厲元朗提醒道:“我和廉明宇副市長一致認為,當務之急是要掌握足夠證據,陳相水的問題涉及到何家。”


    “有消息反映,何文滿是陳相水的大管家,掌握著陳相水一切經濟來往,還有給陳相水洗錢的嫌疑。”


    欒方仁點頭說:“這些我們都有準備,要不說何文滿為什麽在懷城呼風喚雨,他的背後就是陳相水。”


    “元朗,你這次表現很好,沒有顯山露水,把你自己置於危險境地,說明你比以前成熟多了。”


    “說實話,當初把你從拜州調來,我非常擔心,害怕你在拜州的經曆,在這裏重複上演。真要是那樣,我都無法向首長交代了。”


    提到首長,欒方仁話鋒一轉,說到另一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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