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晴扶著厲元朗坐起,厲元朗問道:“省廳去過望眼峰嗎?”


    “不是省廳,是……”她故意賣起關子,“有個人要見你,就是不知道你的身體情況能不能行。”


    “我沒什麽事,他是誰?”


    “等下見麵你就知道了。”白晴說著,閃身走出病房。


    不大一會兒,門開了,走進來一名男子。


    “沈放!”厲元朗有些吃驚。


    他吃驚倒不是沈放前來,而是沈放的身份,說明有些事情已經不是能用簡單來形容了。


    沈放緊走幾步,和厲元朗握了握手,坐在他麵前,開門見山說:“望眼峰的那個山洞,本來隻需省廳專業人員去查就行。隻不過有一個事情,需要國安部門介入,所以我就來了。”


    “快說說,你們在山洞裏發現的那具白骨是不是……”厲元朗實在不想說出那幾個字。


    “實話告訴你,山洞裏根本沒有白骨,隻有一個現代仿製的龍椅,不值幾個錢。”


    “什麽!”厲元朗大驚,“我是親眼所見,有一個幾歲的小孩白骨。”


    沈放擺手阻止,他不想讓厲元朗激動,這對他身體不好。


    “元朗,我以人格保證,真的沒有白骨。我不否認,你所述一切是真實的,但現實是,的確沒有。”


    “你稍安勿躁,容我慢慢講給你聽。”沈放不疾不徐的繼續說:“我們猜測,準是有人把東西弄走了,盡管現場沒有留下一絲痕跡。那個叫郝三爺的人,有重大嫌疑。”


    “另外,山洞是在天然的基礎上做過人為改動。還在裏麵發現有現代設備,你的手機是不是打不開?”


    厲元朗機械的點頭,“我想拍照,手機卻總是黑屏。”


    “這就對了,那是隱藏在山洞深處的設備在搞鬼。省廳的人發現後,立刻聯係省國安局,並由省局上報到我們這裏。”


    “元朗,我們出動,就說明這件事不僅僅是你個人私事,已經上升到國家安全層麵了。餘下的事情,由我們處理。”


    “元朗,你兒子的事情我是知道的。以我分析,遠沒有你想的那麽悲觀。”


    “金可凝是在臨死前告訴你這首詩,說明這首詩早就存在。以金可凝的所作所為判斷,這首詩應該是她爺爺的傑作。那時候,你和金家還沒有深仇大恨,他們更不會對你兒子下毒手。”


    厲元朗插言問:“會不會是金家人後來做的?”


    沈放輕搖著頭,“還是我之前的分析,目前能對你不利的就隻有金依夢了。因為金家人死的死,抓的抓,隻有她一個人還是自由身。”


    “據我們掌握的情況,金依夢尚在國外,根本不在國內。要是在的話,我們掘地三尺也要將她挖出來。”


    “金依夢這個人和金可凝不一樣,金可凝年輕,做事狠毒直接且不計後果。金依夢手段老辣,講究策略。”


    “你想一想,殺害穀雨,隻能讓你有暫時的痛苦。如果利用穀雨,做出對你不利的事情,那樣你的痛苦將是一生的。相比之下,誅心比誅人更狠毒,勝過百倍千倍。”


    “金依夢的報複,絕不隻看眼前效果,會有長遠打算。再說,要是穀雨真的被害,那具白骨就不會消失,因為白骨肯定經不起推敲,dna一查就露餡。”


    “所以,根據這些我們判斷,穀雨肯定還活著,而且就在金依夢手中。至於怎麽到的金依夢手裏,我們還在調查。”


    “元朗,阿才是穀家的老人,是穀老爺子最為信任的人。我一直在想,阿才認可穀老爺子,認可穀政川,他會認可穀紅岩,認可你們一家人嗎?”


    厲元朗一怔,“你的意思是說,是阿才把穀雨送給金依夢的?”


    “我不確定,我是分析阿才這個人。他沒什麽文化,骨子裏有很濃的江湖氣息,還有迂腐的封建觀念。”


    “穀雨隻是穀家的重外孫,不是正統的穀家後輩。何況你當時和穀家關係破裂,阿才把你的兒子送給金依夢做某種交換,不是沒可能。”


    “交換?”厲元朗再一次被震驚住。


    隻是何種交換,沈放到此為止,不再透露了。


    不過他的這些話,倒是讓盤旋在厲元朗心頭上的陰霾,逐漸煙消雲散了。


    “沈處,你剛才提到山洞有設備,是不是……”問完這句話,厲元朗後悔了。


    這不是不講規矩瞎打聽嗎?


    好在沈放和他不外,也沒在意,“元朗,有些事情我不方便跟你說。有一件事你是知道的,金老爺子的骨灰已經被移出京城公墓,灑進大海裏。”


    “你以為隻是上麵不滿他搜集別人隱私嗎?根本不是那麽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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