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書的嗓子發炎,說話很費勁,吃力說:“厲市長,這件事你就全權負責好了,我已經向省委、向欒書記做了匯報。”


    “欒書記指示要徹究徹查,不管是誰,嚴懲不貸。”


    放下話機,厲元朗略作思索,再次拿起話機撥出一個號碼。


    “司徒處長,我是德平市的厲元朗。”


    司徒旭十分客氣的問好道:“厲市長,你好,有什麽事嗎?”


    “我想和安書記通電話,不知安書記有沒有時間。”


    “你等一下,我去看一看。”司徒旭把話筒放在一邊,不到五分鍾返回,“安書記一聽是你的電話,打發走了在他辦公室談工作的兩個人,我這就把你的電話接過去。”


    很快,話筒另一側傳來安同江抑揚頓挫的聲音,“元朗啊,你不是有我的私人手機號麽,以後不用讓經司徒之手,你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


    厲元朗客套說:“我怕影響安書記您的工作。安書記,昌金市委書記王秋河自殺一案,警方正在全力以赴偵辦,不知省委對此事有什麽打算?我想向安書記請教,悉聽安書記教誨。”


    “客氣啦。”安同江說道:“既然你們已經判定王秋河死於自殺,警方還要調查什麽!自殺能有凶手嗎?我對此很不理解。”


    “至於省委意見,元朗,你沒問過方仁書記?”


    厲元朗為難說:“您是知道的,上次欒書記去京城我嶽父家裏,被我嶽父嚴厲斥責過。現在這種情況,我不適合打攪他。”


    “哦,原來是這樣。”安同江相信厲元朗所說。


    他從其他渠道反饋回來的消息,欒方仁從京城回來情緒低落,憂心忡忡。


    據他身邊人反映,欒方仁經常發呆,還唉聲歎氣。


    顯然,他遭受到了巨大壓力。


    那麽,能讓他變得萎靡不振的人,除了陸臨鬆還能有誰?


    厲元朗繼續說:“安書記,昌金的市委書記不宜空懸太久,這將不利於人心安穩和工作開展,我想請安書記和省委早日做出決定。”


    聽了厲元朗的這番話,安同江摸著下巴思索片刻,聯係了欒方仁。


    十分鍾後,安同江慢悠悠走進欒方仁辦公室。


    欒方仁客氣的請他坐在沙發裏,寒暄幾句,安同江主動提及昌金市委書記的人選問題。


    欒方仁說:“這事就交給玉明同誌吧,讓他們組織部門擬定一個名單出來,我們再議。”


    尹玉明是安江省委組織部長,全省所有省管幹部都在他們手裏。


    安同江端起水杯,輕輕吹了吹,說道:“方仁書記,我有個不成熟的想法,想和你溝通。”


    “請說。”欒方仁雙手交叉在小腹前,緊緊盯著安同江。


    “我的秘書司徒旭跟了我四年,是時候放他去基層鍛煉了。昌金市並不突出,正處在城市轉型的關鍵期,我打算讓他去昌金闖一闖,不知方仁書記什麽意見?”


    安同江語氣誠懇,雙眼望著欒方仁,寄希望從他臉上看到答案。


    司徒旭是省委辦公廳秘書二處處長,昌金市屬於縣級市,市委書記也是正處級。


    級別上沒有問題。


    於是欒方仁說:“司徒旭是你的秘書,水平能力各方麵都符合,美中不足的是,他缺少基層經驗。”


    “所以,我才讓他去鍛煉的。”安同江笑眯眯,說話慢條斯理。


    “昌金不同於一般區縣,王秋河自殺,留下一大堆積累問題。我認為,需要是一位老成持重的同誌主持昌金工作為好。至於司徒旭,同江同誌,可以放在海新市的下轄區縣,何必去昌金呢。”


    這話說的看似沒毛病,實際上毛病大了。


    等於間接拒絕了安同江的提議。


    別看全省這麽多的縣區,真正空出來的位置並不常見。


    何況現在不是幹部調整期,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誰肯就此放過。


    “條件越艱苦,環境越複雜,越有利於司徒旭的成長。誰也不是一生下來就會做官,需要一個經曆和適應階段。”


    安同江站起身來,衝著欒方仁點了點頭,“方仁書記,我隻有這麽一個請求,希望你認真考慮。”


    說完,背著手大步流星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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