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這些話,銘宏同誌,甚至臨鬆同誌都不會和你說,我相信占宏同誌能夠點一點你。希望你審時度勢,忘卻曾經的一切,腳踏實地做好本職工作,在泯中省人大副主任的崗位上盡職盡責。”


    繞了這麽大的一個彎,厲元朗總算明白,這次錢江之行,剛才在王占宏家隻是開胃菜,和盛良醒的談話,才是正餐。


    也深刻理解其中含義,盛良醒以及王占宏都勸他不要管若州,說白了,就是不要插手三生教的事情。


    一直以來,三生教是厲元朗的心頭刺,他從政以來,還沒有哪件事半途而廢、無疾而終。


    在和黃仲禮通話時候,黃仲禮特地提出,張萬星在全市幹部大會上的講話,基本上否定厲元朗的執政思路。


    在意識形態和經濟建設方麵,張萬星選擇的是後者。


    這跟廉明宇的思路如出一轍,或者說,張萬星就是廉明宇的代言人,一點不為過。


    王占宏煞費苦心,包括盛良醒不遠萬裏,從京城過來,相談近兩個小時,中心議題就是為了這個。


    他理解,王占宏和盛良醒全是出自一片好心,生怕厲元朗按捺不住骨子裏跳動的正義感,貿然打探若州事情,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張萬星肯定會有想法,廉明宇同樣不快樂。


    然而,厲元朗是從良知角度出發,他不在乎個人得失,他關心的是,三生教不要逐漸發展壯大,成為第二個轟動全國的邪教組織。


    那樣一來,損失的可就大了。


    厲元朗陷入痛苦和糾結之中。


    這一晚,他失眠了,天亮的時候,幾乎沒合眼。


    來不及在碧之省過多停留,厲元朗馬不停蹄再次返回楚中市。


    和前一次一樣,他沒有通知妻子白晴,打車來找水慶章解疑。


    水慶章現在優哉遊哉,完全習慣和適應楚中的氣候和生活。


    關鍵是,他和高姐領了結婚證,有了管他的人,更有關心他的人,整個人變化很大。


    滿麵紅光,人都胖了一圈。


    穀雨和鄭立小哥倆相處非常好,學習方麵有專人輔導。


    穀雨聰明,領悟快,但不善言辭。


    相比較而言,鄭立則愚笨一些,反應慢半拍,可心地善良,這點和他媽媽水婷月十分相像。


    隨著年齡變大,穀雨對待厲元朗的態度也有所改變,爸爸已經掛在嘴邊。


    不叫爸爸不開口,有時鄭立忘記了,他會認真提醒。


    這些無關緊要,隻要兩個兒子有個快樂童年,一帆風順的成長起來,厲元朗便心滿意足了。


    陪著兒子們說話玩耍半天,直到輔導老師前來,厲元朗才戀戀不舍的走到樓下。


    敲門走進水慶章的書房,隻見這位前嶽父正叼著煙鬥,在那吧嗒吧嗒的過著煙癮。


    仔細一瞧,厲元朗無奈苦笑。


    煙鬥裏什麽都沒有,水慶章竟然抽著空煙鬥。


    “沒辦法,她讓我把煙戒了。”


    肌肉記憶,水慶章習慣性的磕了磕煙鬥,盡管什麽東西都沒磕出來。


    “你看我,又忘記了。”


    “喝點水,高姐不讓您抽煙,是為您的健康著想。”厲元朗端過茶杯,雙手送到水慶章手上。


    “別隻關心我,好好為你自己打算打算吧。”水慶章意有所指,厲元朗自然聽明白他指的是什麽了。


    “我剛從錢江市回來,在那裏見到馮滔的秘書盛良醒,他勸我不要管若州的事,尤其是三生教。”


    水慶章知道厲元朗的情況。


    說實在的,他能有今天的生活,厲元朗起到很大作用。


    別看都是白晴一手操辦,沒有厲元朗的關係,白晴斷然不會做這一切。


    況且,厲元朗將兩個兒子交給水慶章撫養,也是出於兩方麵考慮。


    一個,水慶章是孩子的親外公,血濃於水。


    另一個,就是讓穀雨鄭立與水慶章深度捆綁,也是和他產生不可分割的關係,以此換來水慶章有個幸福晚年。


    畢竟,他對水婷月是虧欠的。


    她的死,和厲元朗沒有關係,但是白晴所作所為,恰恰間接導致她的不幸。


    因此,厲元朗要把虧欠水婷月的這份感情,轉化到水慶章身上,安慰自己良心。


    既然水慶章主動提及,厲元朗索性把內心中的困惑和糾結,一股腦傾訴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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