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乙等三名代表,雖然沒有明說,可實際上已然表露出,不釋放耿亞東,不歸還宋代筆洗,那麽能否如願投給廉明宇的票,就不好保證了。


    “簡直不可理喻,人民賦予的權利,怎能和政府討價還價,豈有此理。”


    厲元朗怒不可遏,當即在電話中做出要求,若州市人大無論如何要確保票數全部投給廉明宇,不得有誤。


    同時,將若州出現的新情況,向董岱生做了匯報。


    啪地一聲,董岱生憤怒的拍了桌子,“實在過分,竟然用代表權利做交易。對了,你說的蘇……”


    厲元朗忙提醒,“蘇明乙。”


    “蘇明乙什麽來頭?”董岱生問道。


    “我了解到,他今年六十歲,是下安鎮明泉村的老支書。退伍後,紮根農村,帶領全村百姓迅速致富,是遠近聞名的致富帶頭人。”


    董岱生氣憤說:“一個村支書,竟有這麽大的膽子,置省委、省人大的要求於不顧,肆意妄為。我看,代表資格委員會,要好好審查這個村支書了。”


    厲元朗走後,董岱生抓起電話,直接打給張萬星。


    眼瞅著省人大會議召開在即,各地反映上來都是好消息,唯獨若州市,仍舊未解決蘇明乙三人。


    這天晚上,厲元朗突然接到遠在楚中的王主任電話。


    “元朗,有個消息我要告訴你。”


    “請王主任明示。”


    王主任慢慢悠悠說:“錢老,就是錢征今天給勁峰同誌打了電話,發了一通牢騷。曾經給他做過警衛員的蘇明乙,突然接到泯中省人大的通知,代表資格審查委員會要重新審查他的代表資格。”


    “說是審查,其實就是要終止他的代表資格。蘇明乙為錢老服務八年,有很深厚的感情。”


    厲元朗聽懂了,王主任把這個消息透露給他,很大可能受到嶽父的指使。


    能夠掌握到這種消息的人十分有限,就是王主任的級別都不夠。


    放下話機,厲元朗通過號碼簿,找到盛良醒的私人手機號。


    他知道,盛良醒工作環境特殊,有嚴格保密措施。


    不經有關方麵同意,擅自打給盛良醒會有麻煩。


    隻好請老婆大人出麵,想盡辦法聯係到盛良醒,讓他有機會給回話。


    別說,白晴吃過見過,動用關係很快聯係到盛良醒。


    次日早上七點鍾,厲元朗的手機響起。


    “元朗同誌你好,我是盛良醒。”


    “盛秘書,你好。”


    短暫寒暄過後,厲元朗直奔主題。


    因為他知道,盛良醒向外界打電話不容易,說話簡明扼要,挑重點。


    “你是懷疑,宋代筆洗落入況家或者鄧孝豐副部長那裏?”


    盛良醒明白厲元朗的意思,沒有多說,隻是表態他知道了。


    知道了,並非僅是知道而已,相信盛良醒不會當作耳旁風,一定有他的打算。


    與此同時,京城況家。


    況中彬從父親房間裏出來,輕輕帶上門。


    妹妹況中莉急匆匆從外麵進來,急切說:“大哥,爸爸怎麽樣了?”


    “剛躺下。”況中彬衝著裏屋努了努嘴。


    “他休息我就不進去打擾。”況中莉伸著脖子往裏麵看了幾眼,盡管什麽都看不到,她有關心父親健康的這番心意就足夠了。


    “你把我叫來有什麽事?”況中莉跟隨哥哥走進院子的左側廂房裏,剛一坐下,便問起原因。


    “中莉,我剛剛得到一件寶貝,知道你喜歡這東西,叫你來長長眼。”


    說罷,況中彬出去幾分鍾返回,手裏多了一個紫檀色的包裝盒。


    “什麽寶貝,弄得神秘兮兮的?”況中莉頓時瞪大雙眼。


    “你看看就知道了。”況中彬放穩盒子,小心翼翼抽出蓋子。


    一件青色、盤子大小的圓形物件展現在況中莉的視線中。


    “筆洗!”況中莉忍不住驚呼起來。


    連忙用雙手將筆洗從盒子裏拿出,接過況中彬遞來的放大鏡,仔仔細細觀察好久,喃喃自語說:“應該是真品,宋代汝窯。”


    “筆洗是用來洗毛筆的器皿,看樣子,這件東西應是皇家用品,做工細膩、紋路清晰。我記得當初在拍賣會上,相同的宋代汝窯筆洗,曾經拍出二點六億的天價。”


    “這件筆洗,絕不比那件差,真要是上拍的話,隻能比它多不會比它少。”


    況中彬看著妹妹眉飛色舞的講解,頻頻點頭的同時,已然對自己下一步的打算穩操勝券,信心十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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