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聖宣能在錯綜複雜的局勢下,保持住清白,已屬不易。


    “聖宣同誌,來日方長。”


    隨即登車,厲元朗和眾人揮手告別。


    車隊緩緩駛離若州市委大院,穿過若州市區直奔高速收費口而來。


    厲元朗坐在車裏,望著窗外漸行漸遠的景色,心中油然而生傷感之情。


    別看他在若州工作時間不長,可對這座城市卻有著深厚感情。


    這裏經曆過的每件事,此刻就像放映的小電影一樣,在他腦海裏一遍又一遍的滾動播出。


    隨著車隊慢慢駛出市區,拐上繞城公路,厲元朗再次仔細觀看若州的每一處景色。


    當車隊通過收費口,終於行駛在通往泯川的高速公路上,厲元朗本打算將目光移回到車裏。


    卻赫然發現,旁邊駛來一溜打著雙閃的車隊。


    由於是雙向八車道,與中巴車相隔一條車道上的這支車隊,竟然有人在打開的車窗上,雙手舉著紅色白底的橫幅,迎著風,卻能清晰看到上麵字體:厲書記,您是好樣的!


    若州人民永遠記住您!


    若州是您的第二故鄉,歡迎您常回家看看。


    “周書記,您快看。”


    周旭傑坐在另一側,聽倪德輝叫他,不由得將頭轉向這一邊,恰巧看到橫幅內容。


    他微微晃著頭,深有感慨的道出一句話:“金杯銀杯,不如老百姓的口碑。元朗同誌,你值得擁有這份殊榮。”


    倪德輝讚賞說:“我今天可是大開眼界了,元朗同誌在若州所做一切,得到百姓們追著展示橫幅,送他去省委赴任。這種感人場景,恐怕在國內都是鳳毛麟角,屈指可數。”


    “周書記,倪副部長,這可不是我的安排……”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突如其來這樣場麵,厲元朗卻沒一絲一毫的興奮,反而憂心忡忡。


    保不齊被人發到網上,又將出現一場軒然大波,厲元朗再也承受不起了。


    倪德輝看了看周旭傑,感歎道:“元朗同誌,你放心,我和周書記為你作證,老百姓自發組織的送行行為,和你無關。”


    周旭傑讚成的點著頭,“倪副部長說得對,我們可以作證。”


    周旭傑和倪德輝展現出來的態度,絕非戲言。


    首先,厲元朗沒必要也不值得作假。


    他本身已是省委副書記了,即便弄出聲勢浩大的送行隊伍,起不到任何加分作用,反而讓人嗤之以鼻。


    他是高升,又不是遭貶。


    其次,厲元朗正處於風口浪尖之上,低調行事才是安全度過危機的最佳方式,以他的政治敏銳度,不可能在這種時候做出給自己找麻煩的蠢事。


    最主要的是,周旭傑和倪德輝都觀察到,從車裏人露出的表情當中,他們看到的是真誠和清澈見底,根本沒有一丁點表演痕跡。


    綜上幾條原因,二人才做出此種表態。


    厲元朗嘴上說著這些話,實際上他對於這些自發而來的若州百姓,早就感動得心潮激蕩。


    緩緩舉起右手,隔著車窗輕輕晃動,向這些人表示感謝。


    由於車窗貼膜緣故,他所做的手勢回應,外麵根本看不到。


    但大家熱情不減,跟隨車隊一直到駛出若州地界,車隊才放慢速度,給這次送行畫上一個圓滿句號。


    一晃,厲元朗在省委工作過去三天。


    他把主要精力放在黨建工作上。


    作為省委黨建工作領導小組的直接負責人,這幾天,他基本上都在辦公室裏看文件。


    王錦瑞敲門進來,送行程表的時候,厲元朗叫住了他。


    “錦瑞,你坐下,我有話要對你說。”


    “是。”王錦瑞規矩坐在厲元朗對麵。


    “我見你情緒不高,是不是還在糾結帶我去聽音樂會的事情上麵?”厲元朗身體往後一靠,問道。


    “厲副書記,我……”王錦瑞說著話,兩隻手交叉在一起,相互捏動,顯示出他內心中的掙紮。


    厲元朗正色說:“我早就看出來你有心事,八成是自責。這一段時間太忙,一直沒抽空和你談這件事。”


    “錦瑞,這件事和你無關。你是為我好,為了給我減輕壓力,舒緩心情。的確,我欣賞到一場聽覺盛宴,心情好了,壓力也小了。”


    “你不要胡思亂想,安心做好你的本職工作。現在的工作重心是在黨建工作上麵,你要替我把關,幫我收集這方麵的資料,迅速進入角色。”


    厲元朗的開導,說到王錦瑞心坎裏。


    他挺直腰板,痛快的表態說:“厲副書記,我記住了。”


    恰巧這時候,桌上紅色話機響起,王錦瑞起身離去。


    抓起話機放在耳邊,厲元朗客氣問:“省長,有什麽吩咐?”


    打電話的正是廉明宇,“晚上有時間嗎?我請你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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