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完工作,厲元朗主動問起沐文斌的情況。


    汪存亮歎息道:“老沐情緒不好,撤掉的那個支隊長是他一手栽培起來的,等於砍掉他的左膀右臂,他想不通。”


    “前幾天我們在一起聊天,老沐告訴我,有人給項本誌送去一百萬,威脅他要麽收錢,要麽收屍。”


    厲元朗冷笑一聲,鄙夷道:“盧甘偉這是做賊心虛,太小兒科了。”


    “肯定是盧甘偉手筆無疑,不過一百萬卻不是他出的。盧甘偉這人屬於貔貅,光吃不拉,進到他嘴裏的東西,很難吐出來。何況,想攀附他這棵樹的大有人在,隨便拉來一個冤大頭,還不爭先恐後、拚了命往上衝。”汪存亮同情沐文斌的同時,也在發泄不滿。


    從汪存亮反映的情況,厲元朗便知項本誌一家為何遠走他鄉了。


    一百萬對於一個普通家庭來講,絕對是筆巨款。


    想來項本誌這些年到處告狀,換來的除了喜提五年牢獄生活,以及女兒被扔在精神病院無人問津,他還得到什麽!


    莫不如接受現實,拿著錢遠走高飛,遠離這塊令他傷心的城市,過正常生活才更實在。


    所以,項本誌選擇了屈服,選擇了忍辱,選擇了低頭。


    每每想到這些,厲元朗心情更加沉重。


    為項本誌、為程蓉,為許許多多被盧甘偉禍害的老百姓鳴不平。


    想要徹底拔除這顆毒瘤的決心,越發的迫切,一刻都等不及了。


    然而,理智提醒他,現在還不是時候。


    正如那句老話所說,不是不報,時機未到。


    反正他有的是時間,也有等下去的韌性和堅持。


    周宇請厲元朗吃飯。


    他投資的電池項目一期工程接近尾聲,一切進展順利。


    襄安市在康建勇的關注下,各方麵全力配合。


    比計劃整整提前了一個月。


    周宇心情大好,特意在襄安市最豪華的金安大酒店,招待有關方麵領導。


    厲元朗自然也在名單之列。


    而且還是主賓。


    厲元朗自然清楚,周宇是拉大旗扯虎皮。


    搬出來他這位尊神,也像外界展示,他和省委副書記關係密切,對他今後做生意有很大幫助。


    這一桌除了周宇公司陪同人員外,襄安市長康建勇、常務副市長王迅開、副市長錢衛軍、高新區黨工委書記齊奉江、開發區管委會主任王景發都在場。


    這裏沒有徐萬東的身影,畢竟他是市委秘書長,總要考慮商波的想法。


    席間,大家把酒言歡,都在敬厲元朗這位老書記、老領導。


    對於這些人,厲元朗能夠放得開。


    在襄安工作幾個月,大家上下一心、齊心協力,配合默契,關係自然到位。


    這種場合,沒人會在意厲元朗喝多少酒,隻在乎他高不高興。


    厲元朗破例喝了四兩酒,和大家分享著快樂,難得有了久違的輕鬆。


    康建勇他們追隨厲元朗,把自己的政治生命和厲元朗這棵大樹充分捆綁在一起,是從政者不得不麵對的陣營選擇。


    要想走得更遠,僅靠能力和水平遠遠不夠。


    必須要有賞識你的人。


    而這人要居於高位,說話有分量。


    在整個寧平省,除了畢太彰和吳淑雲之外,厲元朗屬於第三股力量。


    隻是他目前勢單力薄,需要一點點積攢人脈,壯大實力。


    不過,時機尚未成熟,厲元朗隻能暗中培植人馬。


    這就是他為何在沐文斌被停職的情況下,沒有急於幫他的緣故。


    他要等畢太彰自己動手,那樣一來,就不明顯了。


    酒宴結束之後,周宇特意把厲元朗留下來喝茶。


    喝茶是借口,周宇有事求他才是真。


    “厲書記,不瞞你說,最近找我的人可是真多。”周宇發出感慨。


    “是不是你離了婚就信馬由韁,把哪個女孩肚子搞大了,人家家長不放過你,找你算賬的。”厲元朗開起玩笑。


    周宇擺了擺手,“我們早就過了心花花的年齡了,心有餘力不足。”


    “你呀。”厲元朗指了指周宇,“你也就是嘴上說說,我還不了解你,哪怕七老八十了,你照樣還有那顆躁動的心。”


    “嗬嗬。”周宇笑道:“你就別拿我開涮了。”


    話鋒一轉,深情嚴肅的談起正事,“厲書記,我真有件事求你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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