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見厲元朗麵色嚴峻,直挺挺站在窗前,望向窗外一言不發。


    到了嘴邊的話,生生咽了下去。


    或許隻有尼古丁,才能麻醉厲元朗的神經,不至於使其垮掉。


    厲元朗瞪眼熬到淩晨一點鍾,外事辦主任回複他,由於國外當地突降大雨,現場談判暫時中止。


    而我們外事部門仍舊沒有收到支持劫匪的國家回音。


    厲元朗心急如焚,卻無可奈何。


    涉及到外事方麵的事情,他真是無能為力。


    長歎一口氣,他靠在沙發背上,腦袋昏昏沉沉,不知不覺閉上雙眼……


    朦朧中,他聽到兒子鄭立撕心裂肺的喊他“爸爸”。


    厲元朗就像無頭蒼蠅一般,瘋狂尋找,口中不停念叨鄭立名字。


    “爸爸,我在這裏,你快來救我……”


    終於,前方霧氣蒙蒙中,厲元朗聽見鄭立的呼喊聲。


    厲元朗不顧一切飛奔過去,穿透霧氣,模模糊糊看到一個孩子的身影。


    他張開雙臂,撲過去一把將鄭立摟進懷裏,手摸著鄭立的頭,激動的回應道:“鄭立,爸爸在這呢,就在你身邊。”


    咦!


    厲元朗忽然感覺手心裏黏糊糊的,還伴隨一股刺鼻的腥味。


    對著亮光仔細一瞧,竟然滿手是血。


    通紅通紅的。定睛看過去,隻見鄭立後腦勺有個洞,子彈大小的傷口裏,汩汩往外冒血……


    嚇得他大叫一聲,頓時醒來。


    一縷晨光直射進來,照在他的臉上。


    原來是一場夢。


    炎熱的夏季,厲元朗腦門、後背冒著虛汗,都把他的襯衫浸濕透了。


    嚇死了。


    厲元朗一看時間,清晨六點十分。


    這時,一陣敲門聲響起,楊自謙推門進來。


    “外事辦那邊有沒有消息?”


    按照時差,當地應該是晚上十點來鍾。


    “還沒有……”楊自謙將溫熱的毛巾遞給厲元朗,讓他擦一擦以便有精神。


    並將牙具備好,打算伺候厲元朗洗漱。


    滴鈴鈴,桌上座機驟然響起。


    厲元朗將毛巾往桌子上一扔,快步過來抓起話機。


    裏麵傳來外事辦主任的聲音:“厲書記,我剛收到消息,劫匪又開始槍殺人質了,這次一口氣殺了五個,其中包括兩名白種學生……”


    什麽!


    劫匪開始殺孩子了!


    厲元朗大驚失色,整個人仿佛泥塑木雕一般,僵在當場。


    這可不是好苗頭。


    說明劫匪對於警方沒有滿足他們的要求氣急敗壞,根本不講人性,對無辜孩子下了毒手。


    還有一點更為嚴重,劫匪殺害孩子,勢必引來當地民眾,尤其死者家屬強烈反應。


    國外一言不合就搞示威遊行。


    而且現在是網絡信息高度發達時代,互聯網傳播消息的速度,堪比火箭。


    一旦引起大規模示威,會給政府部門造成很大壓力。


    原來還猶豫不決,是不是動用特種部隊強攻學校體育館的當地政府,這回極有可能果斷采取強攻方式。


    那樣的話……


    咯吱一聲,門被推開,白晴隻身一人出現在厲元朗麵前。


    她麵色凝重的徑直走向厲元朗。


    楊自謙見狀,知趣的收拾好東西,走出辦公室,隨手把門帶上。


    “老公,那邊有消息了嗎?”


    厲元朗痛苦的閉上眼,緩緩睜開後,哀歎道:“我剛接到,劫匪開始對學生下手了,槍殺了兩名白種男孩……”


    “簡直喪心病狂。”白晴怒罵道。


    現在不是發牢騷的時候,首先要想方設法解救鄭立,還有其他五個我們的孩子。


    白晴轉入正題,問道:“老公,你認識展鵬飛嗎?”


    展鵬飛?


    他是自己在廣南一中的同班同學,還有另一個身份,金依夢的丈夫。


    自從厲元朗與金家結仇之後,特別是金依夢拐走兒子穀雨,他和展鵬飛徹底斷絕往來。


    算起來,可是有年頭沒展鵬飛的消息了。


    不知道白晴突然提起他的名字,所為何故?


    “我在趕來的路上,金依夢給我打電話。她聽說鄭立的事情,深感擔憂,就向我推薦展鵬飛。”


    穀雨前陣子受傷昏迷,白晴通過金依夢喚醒了穀雨,由此,二人便有了私人往來。


    算不上親密,隻是偶有通話。


    厲元朗滿腹狐疑,禁不住問:“金依夢讓我們聯係展鵬飛?政府出麵都難以解決的事,展鵬飛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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