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順強在紀檢部門工作多年,深知襄安市公安局粗魯行為,屬於嚴重超越法律權限的亂作為、胡作為。


    一個電話,告狀到京城主管領導那裏。


    袁仲翰聞訊後同樣非常氣憤。


    把電話直接打到畢太彰的辦公室,言語中充滿質疑口氣。


    別看他隻是京城紀委的副部長,但其身份特殊,畢太彰也得讓他三分。


    接二連三接到京城電話,把畢太彰驚得心驚肉跳。


    搞什麽嘛!


    按住葫蘆起了瓢。


    農貿市場的問題還沒出結果,擅自扣押記者的事情,又給京城留下不好印象,這是嫌畢太彰過得滋潤麽。


    厲元朗來之前,畢太彰已經把商波大訓一頓,差點又摔了杯子。


    商波隻能一個勁兒的檢討,不停道歉。


    他哪裏知道,袁小沫和袁順強有親戚關係。


    不能是同一個姓氏,就胡亂聯係吧。


    事已至此,捅了簍子的商波隻能自認倒黴。


    畢太彰唉聲歎氣,使勁瞪了商波幾眼,極不耐煩的衝他揮了揮手,“你先回去,我和元朗同誌有話要說。”


    “是。”商波唯唯諾諾的退出辦公室。


    “都什麽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畢太彰無可奈何發著牢騷。


    連日來的寢食不安,使得他精神嚴重不足,眼圈發黑,眼窩深陷。


    商波造的孽,最終要他擺平。


    好在厲元朗和袁仲翰以及袁家關係匪淺,畢太彰換了一副口氣,誠懇說道:“元朗,順強同誌和袁副部長那裏,我真誠懇請你出麵幫助安撫,緩解關係。”


    “我現在的處境如履薄冰,寧平不能再有事了。一個農貿市場,已經把我架到爐子上烤,再加一把火的話,我真就粉身碎骨,一點渣都不剩了。”


    這是實話,不摻雜半點虛情假意的心裏話。


    總體來看,畢太彰的能力水平不算突出,也就處於中下遊。


    水平高的話,寧平不會一件事接著一件事發生。


    不過,畢太彰也有他的優點。


    不貪不占不好色,至少截至目前,厲元朗沒有發現這方麵的苗頭。


    要不然,以厲元朗的脾氣秉性,不會盲目一次又一次的幫他度過難關。


    哪怕他是書記,自己是副手,厲元朗照樣堅持自己的原則底線。


    道不同不相為謀。


    既然畢太彰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厲元朗不好推辭,點頭說:“我隻能試一試,但是袁小沫這邊,您要安撫住。”


    “你放心,這點小事商波若做不好,我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提起商波,畢太彰氣不打一處來。


    返回辦公室,厲元朗想了想措辭,這才聯係通袁仲翰。


    沒等他說話,袁仲翰那邊直截了當發了話,“元朗,你是當說客還是敘舊?”


    “說客的話,我覺得不值。要是敘舊,什麽時候來京城,我們一壺濁酒幾樣小菜,一邊喝酒一邊賞雪,別有情致。”


    “仲翰,你這麽一說,我還真挺向往。言歸正傳,小沫的事情,你打算怎麽辦?”


    “嗬嗬。”袁仲翰笑了笑,“你反倒問起我來,這話應該讓你們的畢書記親自回答。”


    “我就不明白了,事實已經清楚,襄安市有什麽好隱瞞的,大大方方向媒體開放,讓群眾了解事實真相。”


    “襄安市政府召開的新聞發布會,不是說歡迎社會各界監督麽!現在好了,人家來采訪,不歡迎不說,還亂扣帽子亂抓人,成何體統?”


    “老爺子發話了,維寬同誌都知道的事,就不是小事,必須要有說法。”


    “元朗,這事和你無關,我勸你不要攪進去,讓該承擔責任的人承擔起來,徹底殺一殺這種濫用權力、以權欺人的歪風邪風。”


    厲元朗不疾不徐,心平氣和的說:“你的話有道理。不過就目前而言,寧平不能再有事了。畢書記挨的板子夠多,容易引起不穩。”


    “上麵不穩,下麵易出現混亂,這對寧平省是極為不利的。我不是讚成襄安市委的做法,更不是為他們辯護。我是從實際角度出發,是從寧平長遠發展考慮。”


    “仲翰,袁老是我非常敬重的老前輩,也是我的長輩。他們那一輩老同誌,心存誌遠,一心為公,始終把國家利益放在第一位。肯定不願意看到寧平出現混亂局麵,影響製約全省健康、和諧的發展。”


    “所以,我請你認真考慮,做通袁老的工作,也希望你重新定義這件事的應對策略。”


    厲元朗的話,說得懇切、真誠,令人信服。


    電話那頭的袁仲翰陷入沉思,好半天沒有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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