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陳先一直守候在病房外,直到天亮,他眼巴巴又看了徐小可幾眼,才十分不舍的走出醫院。


    上班後,整理好文件,陳先送到厲元朗辦公桌上。


    匯報工作時,陳先不住打著哈欠。


    厲元朗好奇問道:“昨晚沒有休息好吧,看你都出黑眼圈了。”


    “不好意思領導,我、我徒弟昨晚遇到車禍,我在醫院守了一夜……”


    “情況怎麽樣?嚴不嚴重?”厲元朗關心問。


    “不是很樂觀,有可能成為植物人。”


    就這個話題,陳先聊起昨晚和上官芳茵見麵過程,提到上官芳茵對他說的那些話。


    厲元朗為之一震,冥思苦想起來。


    好半天,他憂心忡忡的開口說:“這起車禍看似天降橫禍,可我認為,並非如此。”


    “你了解一下,那位死亡的外地人的外貌,最好有他的全身照片,我要看一看。”


    陳先不解厲元朗是何用意,隻得照辦。


    體育總局雖然不像其他部位那麽吃香,但好歹也是一級政府部門。


    通過辦公廳的名義,和京城交警取得聯係。


    對方很快發來死亡人員的照片,至於全身照,稍晚一點,發到陳先的電腦裏。


    於是,陳先拿著手機走進厲元朗辦公室,調出來讓他觀瞧。


    厲元朗看著照片,並且讓陳先站在距離自己一米遠的地方,相互對比一番,不由得頻頻點頭,“有點像。”


    陳先怔怔問:“領導,您的意思是……”


    放下手機,厲元朗神情嚴峻的說道:“我有個設想,肇事車輛的目標有可能不是這個人和你徒弟,而是你。”


    “啊!”陳先驚呼起來,“我!”


    “對。”厲元朗繼續說起他的分析,“你看這人外貌,還有他穿的衣服,也是一件灰色夾克。”


    “當時天黑,很大可能判斷和你徒弟在一起的男人,就是你。”


    “於是,不顧一切的撞向你,是對你下毒手,想要害你的命。”


    “當然,這些隻是我的推測,要想水落石出,需要下一番工夫調查清楚。”


    “不過,我們可以根據這條思路,這樣會更快查明真相。”


    陳先目瞪口呆,緩過神來,義憤填膺的惡狠狠說:“按照您的分析,明川世海嫌疑最大。”


    厲元朗則問:“你的根據是什麽?”


    “原因很簡單,上官芳茵向我報怨,是想通過我給您建議,他們明川世海是冤枉的。”


    “而我並沒表態,他們就氣急敗壞,殺我滅口。”


    厲元朗輕輕搖了搖頭,耐心開導著,“陳先,你首先要想到,明川世海殺你,對他們有什麽好處。”


    “難道你不在了,他們就能獨善其身?就能阻止我們調查嗎?”


    “答案是否定的。況且,他們這麽做,很容易暴露自己,這是顯而易見的。明川世海不會這麽愚蠢,給自己惹麻煩。”


    “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會安排人暗中調查。這段時間,你除了做好本職工作之外,多去醫院看一看你徒弟,多和她聊聊天。你要相信,奇跡或許能發生。”


    “隻要你自己堅信這一點,抱著這種心態,幸運會眷顧的。”


    陳先激動得使勁點著頭,禁不住哽咽道:“領導,您、您太好了。”


    “去吧,記住我說的話,有信心才會有希望,有希望才能出現奇跡。”


    陳先離開之後,厲元朗叫來王德誌,將徐小可遇車禍一事,和他商量起來。


    王德誌對於厲元朗的判斷,基本上持讚成意見。


    但是他同樣納悶,對方針對陳先的瘋狂舉動,到底誰最有嫌疑,這才是關鍵。


    厲元朗慢悠悠說道:“陳先得罪的人,主要集中在通江通港俱樂部方麵。我們已經調查了通江通港,所有與案子有關人員,也已全部收監。”


    “但並不能表示,他們不可以展開報複行動。”


    王德誌驚問:“您是指,還有漏網之魚?”


    “不能忽略這種可能。通港俱樂部表麵上被查,他的背後或許還有更大勢力。”


    “調查組審問情況,截至目前進展不大,足以說明,是通港俱樂部的人獨自承擔所有,為的是保住幕後大魚。”


    “德誌,我有種預感。對方故意製造針對陳先的車禍,有可能是敲山震虎,其實是做給我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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