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知許的車緩緩停在了十字路口,她眼神空洞地望著前邊,靠近郊區的路總是一片漆黑,也沒有什麽車輛,好像外麵的風聲也格外安靜。


    她聽到電話裏意澤的聲音了。


    說實話她有些意外,看來意澤也不知道這件事情。


    他倒是真的學會開始考慮自己的感受了,這可真難得。


    想到這裏,盛知許情不自禁嘴角抽動了一下,苦笑一聲。


    確實很戲劇化,就像那些電視劇裏演的一樣。


    不過電視劇裏邊男主總會輕而易舉地追回女主,女主也總是被那些細小的事情打動。


    這不是小說,這是現實生活。


    張秘書嚇了一大跳,立馬捂住了手機,“哦,我在給我家裏人打電話。”


    “姐,那我就先掛了,我要送我老板回家了,我跟你說的事情,你再好好想想。”張秘書希望他這麽義正言辭地和盛知許說話,盛知許不會怪罪他。


    盛知許電話裏也不想拆穿他,隻是輕輕一冷一聲,“好。”


    莫名其妙,意澤現在能保持邊界格還真不錯,隻要沒有人來招惹她,她的生活就會風平浪靜。


    張秘書掛了電話。


    意澤已經起了懷疑,“你姐?我怎麽從來沒聽你說起過你姐?”


    張秘書在他麵前很少提家裏人的事情。


    “對呀,我姐已經結婚了,而且還有兩個娃,不過最近她和她老公吵架,想離婚。”張秘書意有所指。


    意澤轉了轉手裏的鑰匙,拉開車門,坐在了後邊,“現在年輕人也動不動就都離婚嗎?”


    “沒有愛,生活得又不順心,不離婚等著幹什麽?在一起過得很不開心,那還不能離婚了嗎?”張秘書繞過車頭坐在駕駛位。


    意澤坐在後邊翹起二郎腿,他忽然發出一句感歎,“離婚也很費精力,你又不是不清楚我和盛知許的事情?”


    “我姐又沒嫁入豪門。”張秘書坐在前邊翻了個白眼。


    意澤手機響了,沒來得及去諷刺張秘書,“喂,陳總,怎麽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意律,太謝謝你之前給我推薦我的合作夥伴了,我現在已經邁出第一步了,不過你給我推薦的這個人好像還在猶豫當中。”


    意澤愣了幾秒鍾,“你隻要別告訴她你是陳總就行,如果單純是陌無雙,她應該思考幾天就會同意的。”


    “你千萬不要看在我的麵子上就要和她合作。”意澤又補充了一句,他眼前已經浮現出盛知許那要強的模樣。


    陳乾之前一直說要找一個做賬號的搭子,他有一條忽然想起來盛知許也要做賬號,便提了一下。


    陳乾:“你能有什麽麵子?”


    意澤偶爾被這麽懟,他也順著開玩笑,“我這信號不好,掛了。”


    “你最好能保持神秘,別摻和我們倆的事情,記住,我現在是陌無雙。”


    意澤應了兩聲,“知道了。”


    回到別墅,意澤洗漱完畢以後就上樓休息了。


    剛躺在床上,他就看到窗戶旁邊的風鈴轉來轉去,還發出清脆的聲音。


    這個風鈴確實很美。


    他現在完全想象不到盛知許離開他以後的生活,他不會再去喜歡另一個人了,但是眼前的這個人確定追不回來了。


    如果時間能倒流就好了。


    “咚咚咚——”王姨敲了敲門,在門外直接說了來的意圖,“二少,我今天把夫人送給你的禮物收拾好了,發現了一個東西,你要不要看一看。”


    意澤一個鯉魚打挺突然站起來了。


    他急匆匆走到了門口。


    說不定是盛知許給他寫的情書。


    王姨拿著一個巴掌大的信封,“是一個信封,裏麵不知道有什麽東西。”


    “好,辛苦王姨了,以後早點休息吧!不用等我這麽久。”意澤接過信封,薄薄的幾張紙在他手裏,好像千斤重一樣。


    王姨笑了笑,“沒事的呀,你白天不在家,我白天可以多睡會。你也早點休息。”


    “好。”意澤微微點頭。


    王姨雖然隻來家裏工作了七八年,但是好像就是從小就照顧他的阿姨一樣,從來沒有私心,有什麽覺得他做的不對的地方也會直接說。


    意澤拿著信封在台燈下邊照了照,想透過薄薄的紙張看透裏邊有什麽東西。


    這個信封看起來最少已經有兩年的時間了,就是一個很普通的信封,裏邊的紙貌似也很薄。


    打開抽屜,拿出一把小刀,他小心翼翼地劃開了信封。


    裏邊果然隻有一張橫格信紙。


    不過可惜的是上邊這個字體他不認識。


    上邊竟然隻有幾行字。


    [她不是被推下樓的,她是被毒害的。]


    意澤渾身好像被冰包裹凍結了一樣。


    不是被推下樓的?誰?盛知許?


    意澤忽然跑了出去,下樓敲了敲王姨的門。


    “王姨,這個信是從哪裏找到的?”


    王姨:“從一個書裏邊掉出來的,那個書也是禮物,是夫人送你的生日禮物。”


    意澤我的心又提起來了,“好,王姨你明天幫我把這本書找出來。”


    這個信不是盛知許寫的,但是寫這個信的人卻知道盛知許經曆的事情背後的真相是什麽。


    那這個人肯定是意家的人。


    就是說在幾年前,就已經有人向他透露過真相了,但是他並沒有察覺,因為他根本就沒有打開過這個東西。


    意澤看到這封信以後難以平靜,他已經迫不及待想問一下盛知許有沒有看到過這封信。


    但是又擔心盛知許壓根沒看到過,看到這個以後一定會更憤怒。


    第二天一大早,盛知許睜開眼睛看到毛絨絨的金寶,她猛地吸了一口。


    “金寶,早上好啊!”


    金寶蹭了蹭盛知許的頸窩,“喵。”


    盛知許又眯了一會兒,才拿起手機。


    她每天早上習慣性地看一下有沒有人給她發了消息,然後就看一下自己的快遞走到了哪裏,物流有沒有更新。


    意澤大半夜給她發了幾條消息,又撤回了。


    看來是真的希望她幫忙吧!


    盛知許退出了意澤的聊天界麵,她意外發現還有好幾條未讀消息。


    怎麽意廷也給她發了消息?


    [沒收到張雪的消息嗎,你還打算繼續放手不管老太太?]


    [盛知許,如果你從一開始就決定和意家斷絕一切關係,那你最好不要拿到意家一點股份。]


    [那些東西都不是你能承受的,這也不是你和我的戰爭。]


    [我知道你根本不稀罕那些股份,不如我們做個交易。]


    盛知許壓根不吃這一套。


    意廷現在正在和張雪對峙,所以急需股份來支持他。


    這就是他求人的態度嗎?這應該是威脅吧!


    下一秒,待盛知許看清楚最後一條消息後,她眼睛都瞪大了。


    [意澤早就知道你是怎麽被害的了,你還要站在他那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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