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的!


    督公就是故意用那般羞人的姿勢嚇唬她,讓她主動退讓。


    “還有空想這些有的沒的?丫頭這是對本督有多不滿意啊。”


    說話間,柳煙柔就徹底沒了思考的餘地,整個人都陷入了一峰高過一峰的瘋狂中。


    “督公……”


    柳煙柔無力的似是暴風雨中的浮萍,隻能被動的承受著他一次又一次的撞擊。


    許久之後,柳煙柔無力的窩在他懷裏,迷迷糊糊的想著,以後絕不上督公這當。


    下一刻,她又是一驚。


    手被拉了下去,雲北霄手指她唇瓣上摩挲,“丫頭,它好像還是不滿意,想試試這裏。”


    柳煙柔嚇得不住往後縮,眼底滿是驚懼,委屈的眼眶都紅了,“督公,你怎麽能這樣……”


    “噗——”


    今兒個格外滿足的雲北霄忍不住笑了,一把將她拉到了懷裏,“好了,瞧你嚇得,真是不禁逗。”


    柳煙柔哪還敢信他,不住的想要掙脫他的懷抱,卻被按在懷裏,“乖,本督累了,陪本督睡會兒。”


    雲北霄說著,就閉上了眼睛。


    真的累了?


    柳煙柔狐疑,見他真的沒有其他動作,這才放心,乖巧窩在他懷裏閉上了眼睛。


    一夜無夢。


    柳煙柔醒來的時候,雲北霄已經離開。


    想著他昨夜說的事情,眸子就不禁眯了起來。


    這個湯氏,還真是會找死啊。


    不給點兒教訓,還真以為她好欺負!


    柳煙柔冷笑了聲,原以為湯氏最少要等幾天才會來找她,沒想到她竟迫不及待到中午就親自過來了。


    看到柳煙柔身上那毫不掩飾的曖昧痕跡,眼底就閃過一抹厭惡,可看到她還戴在手腕上的金鐲子,心下就又是一聲冷哼。


    有這鐲子在,東廠那死太監也囂張不了多久。


    他雖不能人事,鐲子的效用會在他身上打些折扣,但隻要長此以往下去,鐲子裏散發的藥性依然能令他身體越來越差,到時候他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等他一死,柳煙柔就再也沒了用武之地。


    到那時,她定會讓柳煙柔這賤人生不如死!


    湯氏心下暗想著,麵上卻是不顯,進屋後就坐下說道:


    “紹兒媳婦,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呦,什麽事竟還要和我商量?”


    柳煙柔輕笑,語氣裏滿是嘲諷。


    湯氏溫和的假麵都差點兒沒崩住,臉色扭曲了一瞬,到底是壓下了火氣,道:


    “是這樣的,紹兒能離開慎刑司,多虧了湯家幫忙,如今紹兒有傷在身,咱們是不是該去登門道謝。”


    還真是如此迫不及待!


    柳煙柔心下冷笑了聲,放下茶杯,輕輕一歎,指了指自己脖頸上的痕跡,道:


    “我倒是也想去,可你看我這樣子,去了豈不讓人笑話。”


    她話音頓了下,挑釁的看著湯氏,說道:


    “畢竟,小侯爺剛從慎刑司回來,重傷在身,可我卻一身曖昧過的痕跡,到時候別人肯定會傳小侯爺被戴了綠帽子……


    嘖嘖嘖……我可不願受這委屈,指不定說出些什麽去,到時候外麵應該就會傳永昌侯府賣媳婦求榮……”


    “你……你給我住嘴!”湯氏怒道,實在不明白,這柳煙柔如今為何會變得這般沒臉沒皮!


    這種事也能堂而皇之的說出來。


    柳煙柔聳了聳肩,“你一定要讓我去,我也沒意見的,隻要侯府能承受得住。”


    湯氏怒瞪著柳煙柔,好半響才壓下火氣道:


    “那就等你養好了再去。”


    “怕是養不好呢。”柳煙柔淡淡道:“督公最近夜夜都來,要不婆母去和督公說,讓他不要來了?”


    “你!”


    湯氏又氣又惱,眼神不住閃爍。


    不能將柳煙柔引去湯家,她的計劃就沒法實施。


    可柳煙柔這樣子,擺明了不想去。


    “你想法子遮一遮。”湯氏道。


    “遮不住。”柳煙柔神色淡淡的看著她那著急懊惱的樣子,冷笑了聲,接著道:“就是遮住了也沒用,夜夜被折騰,腰酸腿軟走不動呢。”


    “你……你到底想怎麽樣!”湯氏咬牙切齒的拍著桌子。


    “不想怎麽樣,腿軟而已。”


    柳煙柔勾唇,輕笑的看著她,“婆母為什麽非要讓我去呢?”


    有那麽一瞬,湯氏都覺得自己的計劃被她知道了,可這事她做的隱秘,除了昕書昕月就無人知道。


    這般想著,她心下稍安,道:“人家救的是你夫君,你不去像話嗎?”


    說話間,語氣稍稍放軟。


    “紹兒媳婦,為了侯府,這一趟你必須去。”


    見柳煙柔低頭喝茶不為所動,湯氏心下懊惱,猛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到底想怎麽樣!”


    “不怎麽樣,就是身體不舒坦,腰酸腿軟,應該是需要看大夫。”柳煙柔幽幽歎了口氣。


    “但你知道的,我沒銀子。”


    湯氏哪能不明白,她這又是在訛自己呢,氣的咬牙怒道:“你前幾天不是剛得了賞嗎?就窮到連看病的銀子都沒有?”


    柳煙柔聳了聳肩,挑眉看她。


    湯氏深吸了一口氣,扔下一張銀票,道:“可以了嗎?”


    柳煙柔掃了眼,嗤笑道:“看來在婆母眼裏,我這副能給侯府帶來希望的身子就隻值一百兩呢。”


    “你……”


    湯氏咬牙,又拿出兩張。


    柳煙柔依然不為所動,“隻值三百兩啊……嘖嘖嘖……”


    湯氏氣的深吸了一口氣,一下子扔下一千兩銀票砸在桌上,“後天一早,你必須同我一起去湯家道謝!”


    話說完起身就走。


    柳煙柔也見好就收,數著銀票淡淡道:“我盡量吧,畢竟督公最會折騰人,指不定要折騰到中午……”


    湯氏氣的腳步頓了下,拂袖離開。


    柳煙柔將銀票收起來,眼底閃過一抹冷意,喊了尋巧過來,吩咐道:“把湯氏要帶我去湯家的消息透給尹秋影。”


    尹秋影一向喜歡和她爭,得知湯氏獨獨帶她去湯家,定然也想要去。


    到那時就好玩了。


    真正的鐲子可還戴在尹秋影手腕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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