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柳夫人臉色鐵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指著柳煙柔,道:


    “你這說的什麽混賬話,我是你母親!”


    “母親嗎?”


    柳煙柔輕笑了一聲,回憶道:


    “嫁入侯府這一年,除了三天回門那日相府大門開了一次,之後,相府大門就再也沒為我開過,我還以為柳夫人已經單方麵和我斷絕關係了呢。”


    柳夫人錯愕道:“你什麽時候回相府了?!”


    隨即就想到之前她三日回門時,勾搭親姐夫,讓她一氣之下將她趕出相府。


    可自那以後,她也沒再回過相府啊。


    難道?


    她去過相府,門房沒給她開門?


    可哪又如何?


    還不是因為她做下那等惡心事,才讓相府的人厭惡她的。


    她冷哼了聲道:“那還不是怪你,誰讓你做出那種事的!”


    “哪種事?”


    柳煙柔心下疑惑。


    實在是上輩子加這輩子,已經過去太久了,很多事她已經不記得了。


    但不可否認,在相府的每一天,她過的都不開心。


    不是在被冤枉,就是在被冤枉的路上。


    “你還敢問!”


    柳夫人更是惱火,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道:


    “回門宴上勾搭你姐夫,你真以為這事沒人知道?”


    “勾搭姐夫?”


    柳煙柔神情茫然了片刻,隨即看向柳清婉,嘲諷的問道:


    “真是這樣嗎?難道不是你約我在亭子裏見麵的嗎?


    我當時就想問來著,為何你約我在亭子裏見麵,來的卻是姐夫……


    不過,說來也奇怪,姐夫當時一來就抱住我,嘴裏喊的可不是姐姐的名字呢,而是……”


    “妹妹!”


    柳清婉急切的打斷了柳煙柔的話,眼眶都紅了。


    似是察覺到自己語氣不對,立馬又換了一副委屈的樣子道:


    “妹妹,這事兒都過去一年了,我已經不怪你了,你就別再扭曲事實了好嗎?當時那麽多人都看到你們抱在一起……”


    柳夫人聽著柳煙柔的話,原本還在皺眉,想問問柳清婉到底是怎麽回事。


    可看到柳清婉委屈的眼眶的紅了的樣子,立馬心疼了,拉著她的手安撫的拍了拍,狠狠瞪了眼柳煙柔道:


    “你夠了!那件事已經過去了,你姐姐好不容易放下了,你怎麽能這麽惡毒,故意拿出來刺激你姐姐!”


    “不是你先提起來的嗎?”


    柳煙柔輕笑的反問,對她這反應一點兒也不意外。


    柳家對她,永遠都是這樣。


    隻要柳清婉一紅眼,整個相府的人都會圍著她轉。


    不管她說什麽,他們都隻會相信柳清婉的。


    “柳夫人,你今兒過來到底是什麽事。”


    柳煙柔聲音淡淡,實在沒什麽心思和她們周旋。


    她和相府,從來都不是一家人。


    柳夫人陰沉著臉看著柳煙柔,也不想再因為以前的事和她吵嚷,直接道:


    “侯府的事情你最好處理好了,休要影響到相府,要是再讓禦史寫折子到皇上那,休怪我們不客氣。”


    柳煙柔低笑,“柳夫人老家是渤海的?”


    柳夫人被她弄的一愣,“你胡說什麽呢,你祖父家世代都在京城。”


    “這樣啊,我見柳夫人管的這麽寬,還以為柳夫人家住海邊呢。”


    柳煙柔淡淡睨了她一眼,不等她發火,就道:


    “侯府的事情,自有侯府的人操心,就不勞柳夫人操心了,柳夫人若沒事,請回吧。”


    柳夫人不可置信的指著柳煙柔,半天憋出一句。


    “你怎麽變成了這樣!”


    以前她雖然也不討喜,但好歹對她這個母親還是恭敬的。


    嫁入侯府一年,怎麽就變的這般目無尊長。


    “妹妹,你怎麽能這般和母親說話。”


    柳清婉也趕緊失望的說道,眼底卻是掩飾不住的幸災樂禍。


    柳煙柔淡淡瞥了她一眼,端茶輕呡,一句話也不想多說的送客。


    柳夫人滿臉失望。


    她原以為,隻要她來了,就是給柳煙柔麵子,柳煙柔定然感激涕零,乖乖的聽她的安排,讓翠萍留下來幫她,這樣她也能第一時間掌握侯府的事情,省的再發生這種小侯爺被彈劾,影響自家的事情。


    怎麽也沒想到會是這般……


    “柳煙柔,你青州的養父母就是這麽教你的?!你的教養呢!”


    “砰!”


    柳煙柔重重的將茶杯放在桌上,冷冷看向柳夫人,“教養那是對有教養之人的!”


    說她可以。


    說她養父母,不行!


    “你!”


    柳夫人猛地站了起來,怒指著柳煙柔。


    “好,是我多管閑事!我這就回去和你父親說,以後這永昌侯府的任何事情,我們相府就都不管了!你們想作死隨便!”


    她說著就氣勢洶洶的往外走。


    柳清婉掩飾著眼底的興奮,扶著柳夫人柔聲勸著。


    “母親,您別生氣,興許妹妹隻是著急,她肯定沒惡意的……”


    又對柳煙柔道:“妹妹,你趕緊和母親道個歉,母親一向最疼你,你怎麽能這麽傷她……”


    話沒說完,就對上柳煙柔冷冷掃過來的一眼。


    那一瞬,柳清婉身子都僵了下。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柳煙柔的眼神和以前不一樣了,不再是之前那畏畏縮縮的討好,而是極具攻擊,甚至帶著殺意。


    她似乎真的不在乎柳家人了。


    柳煙柔收回目光,冷冷看著柳夫人,說道:


    “柳夫人可還記得我剛來京城時的樣子?那會兒柳夫人可不曾說過我教養不好,反倒是這兩年……


    嗬嗬……是我沒教養,還是相府剝奪了我的教養,柳夫人你不妨捫心自問一下。


    請吧!恕不遠送。”


    柳夫人神色有些恍惚,腦海裏浮現出柳煙柔剛回京城時的模樣。


    那會兒的她嬌憨可愛,溫婉活潑,誰見了都想多和她說幾句話。


    她從什麽時候開始改變的呢……


    正想著,就聽到了柳清婉擔憂懂事的不住替柳煙柔解釋的聲音,“母親,您別生氣,妹妹肯定不是故意的……”


    同時,柳煙柔的那聲‘恕不遠送’也傳入她腦海。


    瞬間,所有的思緒全都變成了憤怒。


    她扭頭狠狠的瞪了眼柳煙柔,哼道:“清婉,我們走。”


    這時,旁邊忽然衝出兩個人。


    “夫人,求夫人救救我的女兒吧。”


    正是菊蘭和她在柳家當差的母親翠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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