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梁山看著這一幕,不由在心裏嘀咕道:“難道劉道長的終極法相是三頭六臂?”


    正當他要幻想起,三頭六臂法相的樣子時,一股強大的氣息,瞬間席卷岩洞,但很快就收斂回去。


    尚梁山隨忙看去,便見朦朧金影,化為金光沒入劉微子眉心之中。


    “法相入神池,有點元嬰的意思。”尚梁山內心嘀咕。


    “舒服啊。”劉道長站起身,伸了一個懶腰,衝尚梁山笑道:“我的靈相如何,是不是特霸氣。”


    “靈相?”尚梁山微愣,隨之豎起大拇指說:“確實霸氣,竟然有四臂。”


    “嘿嘿,這隻是開始,我凝聚的是三頭十八臂靈相,千丈三頭十六臂靈相,那才叫霸氣。”劉微子說著閃身到尚梁山身旁坐下問道:“你準備何時突破玄靈?”


    突破到七品的他,終於可以感知到尚梁山體內蘊含的能量,那是火山即將爆發般的能量,七品再望的象征。


    “還差一線,需借力於雷霆突破。”


    “有把握沒?”


    “不知道,沒有參考對象。”


    “七品說白了,就是將靈池的靈力與感悟,凝聚成靈相,靈相無狀卻有形…”劉微子跟尚梁山說起自己的感悟。


    這是私人相授,若是顧及到宗門利益,他絕對是點到為止。


    但劉微子並沒有點到為止,可見其人的品性可交。


    待劉道長從岩道中走出時,已是午後。


    “終於等到劉老弟你了,來喝酒。”廟院中,老族長樂嗬的衝劉微子招呼道。


    “哈哈,讓遺族長久等。”劉微子爽朗的走過去。


    “劉老弟,你先自個喝著,老頭子去整個硬菜來。”老族長起身說。


    “得整兩個,我可是近月未吃喝了。”


    “哈哈,沒問題,老頭子整三個,你先喝著,我去去就來。”


    “那我就不客氣了。”劉微子說著倒上酒,吃喝起來。


    老族長樂嗬的往廟院外走去,前去廟衛營地廚房整硬菜。


    交情深不深,得看相處時的隨性,嗯,就像男女朋友在沒有深入交流前,始終有點拘束。


    集市西南方向,新修建的校場涼亭中,遺風看了一眼,正在光著膀子訓練的預備役,轉頭看向遺豹說:“最近鄉裏的事越來越多,我在想要不要把狩獵隊,交給遺熊他們帶,讓老水他們留在寨中,處理事情務。”


    “要,必須要。”遺豹狠狠點頭說:“鄉寨,村寨,集市村落,都得有人看著,還有預備役的訓練,需要經曆豐富的教官訓練,特別是夜間防務,久叔他們隨商船離開後,我都不敢久呆在鄉寨,得三地跑。”


    遺風他們兩天前,隨劉宇他們出發。


    這回是護衛商隊,學習行船,不用在當船工,因為有九級靈風帆,可給烏船提供動力。


    為此,劉宇將九成船工留下,給楊超打下手。


    “那等狩獵隊回來,咱們開個會,議議此事,就是不知小熊他們三,能不能勝任領隊。”


    “應該能吧,小熊他們都隨隊好些年了。”遺豹不確定的說。


    “看,你都不敢肯定,何況是小熊他們自己。”


    “不管怎麽樣,都得試試,都得適應時勢。”


    “是呀,得適應時勢,過兩天,老夫得去閉關了。”


    “我也想閉關。”


    “排後,你還年輕,不要急於求成,需打牢…”遺風開啟說教模式。


    “嬉嬉,看我潑你。”小河灣中,巾幗女子學院眾女在戲水。


    讓在上遊釣魚的玄虛宗眾弟子,忍不住偷窺。


    坐在樹下假寐的遺六,心裏跟明鏡一樣,在心裏感歎道:“當真是越識文斷字的女子,心機越深沉。”


    巾幗眾女戲的不是水,而是撩動玄虛宗眾弟子的心。


    “六叔。”劉濤子走到遺六身旁坐下輕喚。


    “你察覺到什麽了。”遺六睜開眼睛笑問。


    “六叔,我又不是傻子,自然有所察覺,所以特來請教如何是好。”


    “這事我可幫不上忙,傍晚回去,你自己去問你師傅。”


    “我師傅出關了?”劉濤子驚訝的問。


    “當然出關了,不然黑子叫族長回去幹嘛。”


    “那族長為何不告訴我們?”


    “告訴你們幹嘛,回去打擾他倆喝酒?”


    劉濤子…人老當真如小孩啊。


    他甩掉這大不敬的念頭,想了想問道:“風伯對於巾幗女子學院的舉動,是什麽態度?”


    “能有啥態度,你們不成家,不知當丈夫的苦啊。”


    “不知,您老指點指點。”


    “裝糊塗唄,人生難得糊塗啊。”


    劉濤子沉默了,心想:“成家真可怕,難怪師傅至今單身,遺族長也是。”


    煉藥坊中,林微微,楊紅和忘木坐在房簷下聊天。


    “小木,劉道長好相與嘛?”林微微忽然話鋒一轉,讓忘木一愣,楊紅眼中精光一閃而逝。


    忘木想了想說:“我跟劉道長交談不深,故不甚了解其人,不過,據金哥說,劉道長人不錯,很隨性。”


    “還是金弟會體貼人,不像你大哥,我一問玄虛宗的人和事,他就跟我裝糊塗。”


    “嫂子,你可別怪大哥,他身份特殊,身不由己。”


    “我沒有怪他,就是…就是…就是想你大哥簡述下,劉道長的情況,好有些準備。”


    忘木聞言心想:“自家這嫂子,當真是不簡單啊。”嘴上卻說:“嫂子,劉道長性情再怎麽隨和,可他的身份就擺在這,遺忘鄉能與之平起平坐的,也隻有梁山。”


    “梁山雖跟族長一樣,不喜管事,但他終究是遺忘鄉的廟靈大人。”


    “不論是遺忘鄉跟玄虛宗的關係,還是遺忘鄉跟巾幗女子學院的事,已經定下調子。”


    “那就是,遺忘鄉不參與雙方的交流,結果如何,你們雙方經營。”


    “這是尚梁…”


    “這是尚黃靈的意思嘛?”林微微急忙,更正楊紅的稱呼。


    忘木淡淡的看了楊紅一眼說:“玄虛宗的玄真元老,第一次見到梁山時,稱之為道友,熟絡後才叫梁山。”


    “遺忘鄉除了我們這些長老,厚著臉皮叫梁山外,軍民都稱之為七長老,無人敢叫全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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