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寶家安在省城,到陽州來任職也就是個過渡鍛煉。


    所以,他在陽州沒有房子,而是租的房子住,有補貼的。


    當然,那時候陽州老張家是想套一下近乎,夯實一下關係,準備送一套房子給他住,比如別墅、大平層之類的。


    但這事,張宏陽是拒絕的,一直拒絕,張家人也隻好作罷。


    張天寶隻是租了一個多層的居民樓,沒有電梯,在二樓,位置還相對偏一點。


    不過,他的住處還行,在陽江邊上不遠,在窗戶裏能看到江景。


    這裏離市委呢,倒也不遠,一條直路不拐彎,十分鍾的車程就到了。


    張天寶真算是在官場上洗禮了多年,在省城感悟了很多東西,所以,每天市委組織部長的專車來接他,都不進小區的,更不在小區門口。


    每天早上,專車司機倒是按時來接,不過是圍著小區轉一圈,然後就朝市委開去。在路上,一準能遇到張天寶。這個時候,他上車就走了。


    張天寶要比司機提前出門3到10分鍾,沿著大道步行,戴著鴨舌帽,像個普通的上班中年人一樣,不怎麽引人注意,也沒人認出他的。


    下班回家,他一樣半路上隨意選個地方停車,他步行就回家了。


    這些,都是上次劉誌中和他吃飯,他講出來的。說當官這個東西,特別是他這種位置,選察、推薦幹部什麽的,管人事布局之類的,前來跑關係、套近乎的太多了,有時候能避也就避吧!要不然,你天天忙於應付登門拜訪、請吃請喝的就夠受了,又哪有功夫認真做工作呢?


    對這一點,劉誌中也是相當認同。畢竟。務虛不務實,一直是官場的風氣。別說現在什麽什麽力度大啊,作風在轉變啊,虛的還是虛的,實的還是少的。


    等劉誌中上門,進了門,好家夥!


    張天寶這個市委組織部的大部長,居然是拴著圍裙、提著菜刀來開門的。


    劉誌中一見一驚一幽默,“哈!天寶哥,今天晚上家裏還缺一葷菜是吧?正好,我不屬牛不屬豬,屬你弟弟!”


    “哈哈……你小子!”張天寶直接被劉誌中給整開心了,“來來來,快屋裏坐。你來得真早啊,這廚房裏忙著呢,給你弄倆家常菜。”


    “那做飯這事,上陣還親兄弟呢,能少得了我?走走走,我陪你廚房忙去!”


    說著,劉誌中把手裏的東西就往客廳茶幾上放。


    張天寶掃了一眼,眉頭一皺,“好家夥,誌中,這煙哪來的,酒哪來的?”


    看吧,張天寶跟羅天林很久,羅天林女婿家他也是了解的。


    這不,看出問題來了?


    劉誌中是早有準備,心裏不虛,但臉上有點不好意思的樣子,低頭低聲道:“天寶哥,這不……還是羅小姐給的嗎?我尋思著數量也不少,不得和我天寶哥分享一下?”


    “哦?哦……”張天寶一驚一疑一釋然,但又擔憂道:“煙酒我可以收下,但你和羅小姐啊……就算是來往吧,一定要注意安全,要慎之又慎啊!”


    劉誌中內心樂嗬嗬,是腎之又腎吧?


    他表麵上卻很穩,“謝謝天寶哥關切,我有分寸的,不敢掉以輕心,事關重大,嗬嗬……”


    “那就好,那就好,千萬別惹出什麽亂子來了……”


    “走吧天寶哥,一起動用做飯,這樣才有生活的味道。你的請客方式,我高度讚揚,以後也要好好學習。”


    張天寶一笑,“嗬嗬,學習啥呀?低調一點,總是比較好的。你第一次來作客,可能也是最後一次作客了,就坐著休息,喝茶抽煙,我忙就是了。”


    “什麽情況?我這也是最後一次來你家?怎麽的,有風聲啊,你要調走了?”


    劉誌中是有些吃驚,有些了好奇。


    “外放做官,住處不能太固定了,這是羅部長的交代。所以,每三四個月,我會換一次房子。”


    “嗨,你嚇我一跳啊,哈哈……走吧走吧,一起做飯嘛!”


    劉誌中說著,閃電般的出手,把張天寶手裏的菜刀都奪了去,直接殺向廚房裏了。


    張天寶看他這熱情的勁兒,無奈搖了搖頭,隻好又跟著進廚房去了。


    別說,哥倆一起切菜做飯,一起交流切磋一下廚藝,感覺還真是不錯的。


    一頓飯兩個人做,倒也是快。


    不到半小時,兩人整了四個熱菜兩個湯,還有兩個涼菜,齊齊的擺上桌子。


    開了煙,開了酒,一邊吃喝一邊聊天。


    張天寶這也才準備把上午市委常委會的事情講出來,結果剛剛一開頭,劉誌中就接了個電話。


    是陽州花店打來的電話,說馬同學的號碼關機了,一直打不通,花也送不到呢,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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