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皇酒店外,當隴省齊家老大齊一河出現在這裏時,就被早已恭候多時的諸人團團圍住。


    “見過齊先生。”


    “齊先生好,很高興見到您。”


    ……


    圍著齊一河的一眾武者,各個麵紅耳赤,神情激動興奮,紛紛躬身問好,嗓門是一個比一個大。


    “我來抓隻老鼠。”


    齊一河看上去極度儒雅,對著現場諸人輕輕點頭,繼續邁步向酒店門口走去。


    眾人自然明白齊一河話語中的意思,因此主動讓開一條通道,神情也越發恭敬。


    “齊先生,我進去幫您把那隻小老鼠叫下來吧。”


    看著齊一河走上前來,一叫林飛鸞的武者忙抱拳躬身,神色恭敬地道。


    “不用,你給我帶路就行,我親自上去,讓他一樓一樓跪著爬出來。”


    齊一河本想拒絕,可又一想便輕輕點了點頭。


    此行,他是為齊家顏麵而來,獨自進去好像不是那麽回事,帶幾人反而能影響最大化。


    “齊先生,我也可以,裏麵我非常熟悉。”


    ……


    見實力不俗是天階武者的林飛鸞主動帶頭站出來,旁邊幾人也紛紛開口,各個神情恭敬,眼中流露著萬般期待。


    選了幾人後,齊一河迅速進了酒店。


    看著跟在齊一河身後,神情激動興奮的幾人,沒被選中的諸人眼中滿是羨慕嫉妒和懊悔,他們懊悔自己錯失了大好機會。


    同時他們也明白了齊一河的心思,要知道之前齊一川就被逼著從酒店跪著爬了出來。


    不過齊一川是從頂層乘坐電梯到一層大廳,然後跪著爬出酒店的。


    “從最上麵一層一層跪著爬下來,就算那小子是武道宗師,雙腿也肯定廢了。”


    “活該,誰讓那小子有眼無珠,敢對齊先生的弟弟和侄子出手,這次他必死無疑。”


    ……


    現場諸人再次開始議論紛紛,同時眼中滿是期待的神色。


    而進入羲皇酒店的齊一河一行人,乘坐電梯徑直來到了白楓和李清墨所在的客房外。


    看著酒店工作人員打算上前打開緊閉的客房門,林飛鸞搶先一步,抬腳就直接踹了出去。


    砰!


    價值不菲的客房門,被林飛鸞一腳踹得四分五裂,轟然倒塌。


    看著如此動作的林飛鸞,隨同林飛鸞的幾人,也是有些發懵,他們全都認為林飛鸞這家夥膽子也太大了。


    “齊先生,您請進。”又迅速清理了腳下雜物後,林飛鸞站在門口伸出手,躬著身子輕聲道。


    “不錯。”齊一河露出滿意的神色,緩緩走進了客房中。


    瞥到齊一河的神色,林飛鸞整個人心神更加激動,暗道自己腦子靈活,另外幾人卻對林飛鸞再次搶了他們的風頭,而心生不滿。


    “小畜生,這位便是齊家齊大先生,齊先生可是小宗師,你還不馬上過來跪拜?”


    等齊一河進入房間,林飛鸞又迅速跑上前,看著和李清墨坐在一起的白楓,開口厲聲喝道。


    “就是,瞎了你的狗眼,馬上過來跪拜齊先生。”


    另外幾人也紛紛開口輕喝,同時他們心中還有些擔心,擔心齊一河會對他們的所為而不滿。


    可見齊一河隻是站在原地,神情冷漠地打量著前方那年輕人,他們都鬆了一口氣。


    此時,客房中。


    坐在三師姐李清墨身邊的白楓,眼神隻在齊一河身上停留了一秒,便看向闖入的另外幾人,然後緩緩起身向前走去。


    看著走上前的白楓,齊一河眼神愈發陰沉冰冷,整個人身上散發出無形又極其恐怖的威壓。


    林飛鸞見白楓緩緩走來,他的眼底深處閃過一抹興奮激動。


    他相信僅憑今日自己聰明有加的反應,後麵拜入齊一河齊先生門下,有著非常大的可能。


    “磨蹭什麽,趕緊跪……”


    見白楓已到自己身前,林飛鸞下意識側身,先是恭敬地看了眼齊一河,而後開口怒叱白楓。


    “誰給你的狗膽,讓你破門的?不看看這裏是誰的地方嗎?”


    白楓說著,抬手就一巴掌扇了出去。


    林飛鸞神情猛然一緊,身體下意識地向後躲去。


    啪!


    躲閃不及的林飛鸞,直接被一巴掌抽飛。


    撲通!


    盡管客房裏鋪著地毯,可林飛鸞砸在上麵卻發出了沉悶震耳的聲音,而且整個人嘴角滿是血跡,模樣看上去極為淒慘。


    唰!


    看到林飛鸞突然之間就被一巴掌抽飛,另外幾人神情瞬變,眼中滿是驚訝。


    狂妄至極!


    這是他們心中生出的念頭,他們沒想到這年輕人竟敢當著齊一河齊先生的麵,對林飛鸞出手。


    而且這年輕人自始至終隻是撇了一眼齊先生,然後選擇了無視。


    又看到模樣淒慘,嘴角滿是血跡的林飛鸞,站在齊一河身後的幾人,心中不由幸災樂禍起來。


    “年輕人,你的武學天賦的確超乎常人,我若是你,我會選擇藏拙而不是猖狂囂張。”


    齊一河同樣沒想到這年輕人竟這般囂張,因此神情更加陰怒。


    見白楓並未回話,隻是靜靜的看著自己,齊一河心中冷意更濃,而後繼續道:“本來你能活得久一些,可你千不該萬不該選擇對齊家人動手。”


    “意思你們齊家隻想以勢壓人,並不打算弄清楚前因後果?”


    白楓冷冷地打量著齊一河,嘴角露出一絲嘲諷,這齊家真是霸道的過分。


    “前因後果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重傷了齊家的人,所以沒任何商量的餘地。


    現在你從這裏開始,從樓梯跪著爬到酒店外麵,我可以讓你少受點罪,算給你宗師武者該有的體麵機會。”


    齊一河一副居高臨下的神情,像是在對白楓進行恩賜。


    “師弟,這家夥都如此識禮數了,要給你一個體麵機會,那你也給他一體麵機會吧。”


    坐在椅子上的李清墨,聽著齊一河所說的話,不由莞然一笑,對白楓輕聲道。


    白楓回頭對三師姐李清墨點了點頭,然後看向齊一河道:“既然我師姐開口了,那我便還你一個體麵機會,你隻需回答我幾個問題,我便讓你從這裏站著離開。”


    “類似我手中這樣的玉佩有不少塊,你們齊家有沒有為了它們而暗中找過寧省拓跋家族的拓跋戰?”


    留意著齊一河的神情變化,白楓說著便亮出了隨身攜帶的那幾塊玉佩。


    白楓清楚,如今齊家這邊是唯一有關於那些玉佩和隱藏在背後參與殺害養父養母的凶手線索的點。


    暗中查的話,肯定查不到什麽,既然如此就明目了然地詢問,或許還有一些效果。


    “這小子是瘋了嗎?他是怎麽敢的?”


    當白楓話音落下後,房間中的幾人,快速對視了彼此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驚駭和不可置信。


    這年輕人不怕死的所作所為,簡直超乎他們的預料!


    “哈哈,敢如此跟我說話的年輕人,你是第一個,既然想要還我一個體麵機會,就別拿一些破爛石頭來找台階,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才行。”


    齊一河細細看了眼白楓手中的那幾塊玉佩,覺得自己被羞辱了,因此眼中的冷意卻更盛,整個人極其惱怒。


    “小子,最後給你兩秒考慮的機會,否則別怪我不講情麵。”


    齊一河沒了說下去的耐心,身上散發出的氣息越發恐怖。


    “看來你不知道什麽,我說話算話,你可以站著從這裏走了。”


    白楓心中微微有些失望,看來九年前那樁慘案,齊一河並不知道什麽。


    他跟師傅學過觀察人的本事,曾下山也閱人無數,自然能看出齊一河的神色變化。


    “小畜生,你找死。”


    本就惱怒不已的齊一河,被白楓的話給深深的刺激到了,眼中瞬間湧出恐怖的殺意。


    唰!


    齊一河的身形直接化為一道殘影,以至於在房間中出現了一道勁風。


    嘭!


    下一秒,齊一河的身影出現在了白楓的麵前,而且伴隨著他轟出的那拳,一道震得諸人耳膜發顫的破音聲是徒然炸響。


    “何必呢,給了你機會,既然你不要,那就不給了。”


    見齊一河出手毫不留情,想要一擊廢了自己的氣海丹田,白楓麵容不由一冷,然後一巴掌拍了出去,就像是拍蒼蠅般。


    在眾人的眼中,神情陰沉惱怒,眼中充斥著殺意的齊一河,那一拳的速度簡直快到了模糊,力道也是大的嚇人。


    因此他們全都認為,那年輕人就算也是武道宗師,可還是翻不起多大的浪花,肯定會被按在地上摩擦。


    畢竟齊一河齊先生可是中品小宗師,對力量的掌控已經達到了大成,這根本不是那些實力隻是初期的下品宗師所能夠比擬的。


    盡管他們心中這樣認為,而且對齊一河的出手也看得不是那麽清楚,可他們還是圓瞪著雙眼,想要窺得一絲突破晉升成武道宗師的契機。


    啪!


    就在這時,一道清脆響亮的耳光聲進入諸人耳朵。


    蹬蹬蹬!


    接著又是一連串沉悶的腳步聲。


    轟!


    當看清場中的情景後,客房中的諸人,包括躺在地上的林飛鸞全都傻了,如同集體石化了般。


    因為他們看到那倒退而出的身影是齊一河齊先生,而且在齊先生的臉頰上。


    還有一道肉眼可見,極其清晰,異常通紅的巴掌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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