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荒原上的傳奇戰士被生擒,對討伐軍團來說意義非凡,有教無類的神聖教廷沒有將血蹄當眾處死,而是準備許下無數好處招降到教廷效力,甚至想玩一套聖卡西斯版的無間道,利用血蹄徹底推翻大酋長部落代表的統治階級。


    在這種情況下,狄娜的生母就被教廷指派悉心照料血蹄。


    血蹄傷的很重,體內殘留的魔法元素不停的摧殘著他頑強的生命力。


    海倫如同自己的女兒狄娜一般善良,絲毫不嫌棄血蹄野蠻人的身份,朝夕相處之下,對這個肩負蠻族崛起重任的野蠻人充滿了崇敬。


    為了徹底控製血蹄,教廷玩了一出很下三濫的手段,誤食了烈性春藥的二人,徹底奠定了狄娜的出生。


    當教廷撤出蠻荒古原時,海倫已經身懷六甲。


    回到蠻荒古原的血蹄,發現因為自己的失蹤,血蹄部落已經從昔日的英雄部落變成了夕陽西下岌岌可危的小部落,近千名精銳戰士當時隻剩下了二百多忠心族人苦苦掙紮。


    每日思念著遠方的愛人,血蹄痛不欲生,將族人托福給了當代酋長老紮克後,最終毅然決然的孤身返回人類國度,準備將即將臨盆的海倫搶回來。


    可惜天不遂人願,荒原的昔日第一勇士血蹄,重傷之後早已不複往日悍勇,戰死在洛克王國邊軍亂箭之下。


    利用目標死了,教廷也沒心思白養著海倫吃閑飯,直接給她打上了異教徒身份,發配到了前哨郡成為了低賤的自由民。


    當年前哨郡還是洛克王國邊軍駐紮的重鎮,缺醫少藥邊軍常年死傷不斷,海倫以一個自由民的身份,抱著尚在繈褓狄娜,為那些基層士兵治療傷勢,悉心照顧,隻為那些凶神惡煞的邊軍廝殺漢,不用另類的眼光去看待自己的小狄娜。


    幼年的狄娜幾乎是吃百家飯長大的,當海倫透支了生命力強行多次使用聖光係法術後,身體終於不堪重負臥倒在床,自幼跟著母親學會了辨識草藥的狄娜,繼承了母親的善良,也接過了母親的衣缽。


    狄娜非常懂得感恩,學著母親的模樣,騎著矮種馬,稚嫩的肩膀上扛著草藥不斷的奔赴前線,每日給那些邊軍戰士送去。


    洛克王國的邊軍不止肩負著抵抗荒原蠻族的重任,同時還要防範著零散的比蒙獸人軍隊,甚至有些荒原強盜也試圖突破防線進入洛克王國腹地大肆掠奪。


    當年喬裝成多股荒原強盜的比蒙獸人,化零為整大舉進犯前哨郡。


    邊軍死傷慘重拚死抵抗,軍營裏的狄娜也被無辜波及,麵對那些熟悉的長輩被大肆屠戮,狄娜的泰坦血脈終於複蘇了,成為了這場戰鬥最為關鍵的砝碼,也令整場戰役徹底倒想了洛克邊軍一方。


    數名比蒙薩滿祭司的光環戰歌突然失效,最終敗退逃走。


    被誤傷小狄娜頭部遭到嚴重創傷,她同時失去了幼年的記憶。


    帶著王城嘉獎令大公爵來到了前哨郡,數千邊軍齊齊跪倒在大公爵麵前,拒絕了所有賞賜,隻希望大公爵能帶著小狄娜回到王城,離開戰亂不斷的前哨郡過上普通人的生活。


    因為那時,海倫已經比蒙獸人趁亂搶走,是生是死無人知曉。


    大公爵寬闊的手掌,從邊軍軍團長手裏接過了懵懂無知的狄娜,徹底改變了她的人生走向。


    當大公爵帶著小狄娜回到王城時,艾倫還是王城裏無惡不作的小混蛋,失去記憶的小狄娜也碰到了第一個玩伴。


    十年後,當狄娜跟在老管家後麵,和艾倫再次回到前哨郡時,前哨郡早已不複昔日戰火不斷的模樣。


    而狄娜也忘記了這裏發生的一切。


    當大巴比倫麵帶悲苦的將往日的事情娓娓道來時,狄娜早已泣不成聲。


    狄娜終於回憶起來幼年在前哨郡的點點滴滴,回憶起了邊軍那些熟悉的笑臉,母親海倫慈祥的麵孔,城牆下身中無數箭矢卻屹立不倒的父親血蹄。


    艾倫走到狄娜麵前,用寬闊的手臂摟住了放聲大哭的貼身女仆,感同身受。


    “至高神啊,我無所不能的聖父,難道隻有血與火,才是你傳播信仰的唯一途徑嗎?”艾倫仰著頭,看向空中那輪散發著詭異紅芒的彎月。


    老管家麵色凝重的看向大巴比倫,語氣不善的說道:“照你所說,如今你們血蹄部落早已夕陽西下自身難保,娜娜回到了荒原,你們如何保護他?還是你們要將娜娜送到大酋長部落,讓她稱為別人利用的棋子?”


    “靠你們媽,我就知道你們這幫野蠻人沒按好心,早不找晚不找,知道狄娜異能覺醒後才來找,當我們傻?”艾倫對著大巴比倫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


    大巴比倫望了小紮克一眼,最終無奈的歎了口氣,他沒辦法像剛剛那樣大言不慚再做出保證。


    他心裏很清楚,如果不是他冒冒失失的跑到前哨郡,狄娜小姐或許還是那個無憂無慮的教廷候補聖女,有溫暖的房子遮風擋雨,有可口的食物果腹,有無數大人物明裏暗裏去保護著她。


    狄娜小姐沒辦法選擇她的出身,難道還沒辦法選擇她的人生嗎。


    大巴比倫猶豫了,他知道小紮克和他一樣,心中開始動搖了,可是如今血蹄部落風雨飄搖,如果狄娜不回去,血蹄部落將不複存在。


    來到前哨郡以前,他們以為狄娜小姐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可是親眼見到,親身感受到之後,他們明白他們錯了,錯的離譜。


    大巴比倫隻知道狄娜出生之前的事情,親耳聽到狄娜出生後的悲慘時光,憨厚的大巴比倫,再也說不出將狄娜帶走這樣的話。


    狄娜仰起了腦袋,對艾倫輕輕說道:“我想我的母親。”


    大巴比倫歎了口氣,他不想再去刺激狄娜了,雖然他的腦袋不靈光,但是他知道,在當時那種情況,就算沒有病入膏骨,海倫僥幸當場活下來,也隻會被比蒙獸人當成奴隸抓走,一個人族奴隸,就算僥幸的穿越了蠻荒古原,在比蒙獸國,往往也活不過幾天。


    艾倫抹掉狄娜眼角的淚水,輕輕說道:“二少爺帶你去找她,無論她在天涯海角。”


    狄娜點了點頭,破涕為笑,臉上再次掛著標誌性的憨笑。


    “哇。。嗚!”一聲爹死娘改嫁般的哭聲旁邊的草叢裏傳了出來,嚇了眾人一跳。


    還沒等艾倫開罵,緊接著幾聲非常敷衍的哭聲也緊隨其後傳來。


    薩克雷滿臉眼淚鼻涕的從草叢了鑽了出來,身後幾個狗腿子也紅著眼睛跟著裝哭,配合主子的演出盡力在表演。


    老管家萊西苦笑著的搖了搖頭。


    走到狄娜麵前,薩克雷缺了顆門牙的嘴唇張了張,學著艾倫模樣抱了下狄娜的肩膀哭著說道:“嗚嗚嗚~~~~我也去,你放心,作為一名尋求正義的嗚嗚嗚~~~貴族騎士,我會一路保護你,直到找到那名偉大的母親,不行了,我好難受!”


    薩克雷說完後,趴在桌子上,不停的抹著眼淚。


    艾倫輕踹了一腳薩克雷,不滿的說道:“你有錢嗎?就想跟著我們蹭旅遊。”


    “啊?”薩克雷傻眼了。


    “教廷呢,你不是教廷軍團的狗腿子嗎?”


    薩克雷兩眼一翻:“去他嗎的神聖教廷,老子早就不想幹了,這幫下三濫的王八蛋。”


    “我可不信,萬一你是教廷派來的奸細監視狄娜呢?”


    薩克雷不屑的說道:“放屁,我是一名貴族,一名伯爵,一名高貴的騎士。”


    “那你弄個投名狀吧。”


    “什麽意思?”


    艾倫笑嘻嘻的半開玩笑的說道:“那你去一劍捅死本地主教伍德吧。”


    薩克雷二話不說從腰間抽出佩劍,惡狠狠的對身後幾個狗腿子說了句:“走!”一馬當先離開了小花園。


    艾倫傻眼了,沒想到這家夥還當真了。


    老萊西怒其不爭的舉著拐杖就追了上去。


    數百年後,聖卡西斯大陸上的曆史學家,曾對當年攪動天下風雲的艾倫閣下,賦予了很多稱號。


    星空下第一勇士、統一荒原的大領主、帶領所有種族抵抗魔族的偉大領袖等等。


    但是這些曆史學家,對艾倫閣下最初到底是因為什麽原因,從一名混吃等死廢材貴族,蛻變成了如同烈日般奪目的風雲人物,一直爭論不休。


    如果他們能夠穿越永恒的時光,或許會發現,其實這一切的最初,隻是因為艾倫要帶著自己的女仆,找媽媽!


    當伍德怒氣衝衝的跑來古堡時,發現守在門口的薩克雷似乎總是不懷好意的盯著自己,那個老管家和他低著腦袋交頭接耳,也不知道說著些什麽。


    薩克雷的幾個狗腿子,看樣子是領路,但是伍德總覺得這幾個人呈合圍之勢給自己圍了起來呢。


    艾倫早已等候多時了,見到伍德後,馬上調整了麵部表情。


    伍德望見了艾倫,心裏升起一陣怒火。


    本地教區一共就那幾個歪瓜裂棗,這麽一會的功夫就傷了兩個掛了兩個,伍德生吃了艾倫的心都有了。


    結果還沒等伍德過來質問,艾倫一腳將小圓桌踹翻,嚇了伍德一跳。


    走到伍德麵前,艾倫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特麽的你還有臉來找我,知道今天晚上多危險嗎?知道今天晚上發生什麽了嗎?知道什麽人跑到前哨郡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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