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倫連問了三個你知道嗎,然後伍德徹底開啟懵逼模式,下意識回答道:“不知道啊。”


    艾倫裝作強壓下怒火的模樣,拍了拍伍德的肩膀說道:“嗯,不知道就好。”


    說完後,艾倫坐回到石凳上,拍了拍旁邊的石凳說道:“你過來,不知者不怪,我和你說道說道。”


    伍德總覺得哪裏不對,明明是我死了兩個手下啊,怎麽搞的好像是你損失多大似的,不過他還是小心翼翼的坐到了石凳上,但是看到遠處薩克雷不懷好意的模樣,心裏還是有些發虛。


    伍德總是下意識的盯著薩克雷,暗想我和這小子也沒什麽矛盾啊,怎麽今天這家夥看起來和我殺了他親爹似的呢。


    早些的時候他派出四名護教騎士,暗中監視保護狄娜,怕艾倫這家夥再帶著新晉教廷候補聖女四處惹麻煩。


    結果沒過一會功夫,總政廳的治安官就跑到教區,說艾倫大人通知他,市集那邊發生戰鬥,讓教區的人去現場“收拾”。


    一頭霧水的伍德帶著其餘幾個護教騎士跑到了市集,頓時暴跳如雷,感情這尼瑪的是收屍啊,他還以為那名治安官大陸通用語不標準呢。


    兩名深受重傷的護教騎士,都是洛特爾公國的貴族子弟,自幼在教廷苦練武技,成年後跟隨伍德也有些年頭了,這麽多年連跟頭都沒摔過,結果第一次和艾倫扯上關係,就斷了十多根肋骨,吊著半口氣在地上苟延殘喘,前哨郡這幫刁民也真的膽大包天,倆騎士渾身光溜溜的,連底.褲都沒的剩。


    這給伍德氣的,當場抓住一名路人,質問是誰給麾下騎士扒光的,結果那路人也是個信徒,表情虔誠的直接回了句:“您的信徒向您問安,我以聖父的名義起誓,地上的騎士大人們,出來的時候就沒穿衣服。”


    旁邊一幫路過的刁民,還互相證明,信誓旦旦的說騎士大人們確實出來的時候就沒穿衣服,差點沒給伍德氣的吐血。


    還有剩下兩名已經死的透透的護教騎士,也沒躲過一劫,身上同樣一絲不掛,這倆人出身平民,但是從小就被教廷收養,三十多年來不知為教廷除掉多少明裏暗裏的敵人,在前哨郡也是半養老的狀態,本地教區數十名護教騎士,兩個人無論戰鬥經驗還是武技,都是數一數二的,結果在小小的前哨郡,就是執行一個簡單的監視任務,就不明不白的回歸至高神聖父的懷抱裏了,還真是赤條條的來,赤裸裸的走,不帶走一片雲彩。


    一下就損失了四名護教騎士的伍德,也沒來得及詢問怎麽回事,就快馬加鞭的跑到古堡,準備找艾倫興師問罪。


    結果沒想到,正主艾倫反而還大發雷霆。


    伍德是真的怕了這個祖宗了,西南教區的紅衣大主教即將蒞臨前哨郡,艾倫這家夥三天兩頭鬧事,到時候萬一有個閃失,他這主教當到頭了不說,距離掛在火刑架上也不遠了。


    艾倫裝作一副恨其不爭的樣子,指著伍德的腦門,搖頭歎氣的說道:“你也一大把年紀了,怎麽辦事這麽不靠譜呢。”


    見到伍德一頭霧水的模樣,艾倫一張臉上寫滿了後怕道:“差一點啊,就差一點就全完蛋了,還候補聖女,還大主教蒞臨,還前哨郡,差一點都讓你手下那幫蠢貨給毀了啊。”


    伍德皺著眉頭,覺得這家夥越說越沒邊了,你這未免也太誇張了,不過涉及到新晉候補聖女狄娜,他也有點不明覺厲了。


    “狄娜是蠻族你知道吧?”


    伍德點了點頭。


    “狄娜給老家寫了封信。”


    伍德騰地一下站了起來,要是艾倫說的是真的,這件事就可大可小了,雖然教廷現在宣傳狄娜成為候補聖女這件事,但要是蠻族那邊如果神不知鬼不覺的給狄娜搶走了,那就是狠狠的給了教廷一記耳光啊,自家候補聖女都看不住,你還傳播個毛的聖父旨意,回老家丟你的手絹去吧。


    “你先別激動。”艾倫按住伍德的肩膀繼續說道:“狄娜在信上說了,她現在混的可好了,教廷管吃管住不說,還對她特別好,尤其是至高神聖父,那是誰啊,他老人家是戰神都要信奉的神啊,所以狄娜就勸她荒原上的老鄉,說咱也別信奉戰神了,既然都玩信仰,咱直接信莊家吧,狄娜特意在信上說明,老鄉們不信沒關係,可以來前哨郡的教區體驗體驗嘛,要是不成,教廷給你們報銷來回路費,信就有,不信也沒關係,權當免費旅遊了。”


    “這也行?”伍德徹底傻眼了,他覺得艾倫鬼話連篇,可是又沒證據,隻好問道:“那和我死去的手下有什麽關係。”


    “你可算問道點子上了,你別看狄娜天天傻乎乎的,可是人家在荒原上也小有名氣的,泰坦血脈後裔啊,她那幫老鄉肯定信她啊,這不剛剛就來了倆野蠻人,人家可是穿越了大荒原徒步千裏來的啊,結果呢?結果你那幫傻.b手下啊,也不問問咋回事,上來就要砍死人家,野蠻人也沒偷他家花卷,二話不說就動刀子,像話嗎,你說像話嗎。”


    伍德能像到當時的場景,要是眼前突然蹦出倆野蠻人,他也得二話不說抄家夥就上。


    艾倫搖頭歎息道:“知道來的是誰不?一個是酋長之子,叫小紮啤也不小紮什麽玩意,還有一個荒原公認第一勇士,叫啥我忘了,好像叫大車輪子吧。”


    薩克雷走了過來,尷尬的咳了一聲小聲提醒到:“小紮克,大巴比倫。”


    看到艾倫這家夥鬼扯一通,薩克雷是打心眼裏佩服他,伍德不知道,他還能不知道嗎,他當時可是在場啊,結果到了艾倫這家夥嘴裏,就全變味了。


    他都有點替那兩個護教騎士感到不值,死的太特麽冤枉了。


    艾倫繼續滿嘴扯淡,他不管伍德信不信,反正他給他自己都說信了。


    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的艾倫,繼續滿嘴鬼扯:“野蠻人,那都是好脾氣的主嗎?看見你手下都動刀子,就三下兩下全收拾了,這還是我們上去拉架,要不還能給你剩倆喘氣的?做夢去吧。”


    伍德本想說那倆喘氣的也基本算是半殘了,可是到了嘴邊,無奈的改口道:“可是這裏是前哨郡,不是野蠻人統治的荒原啊,他們也太狂妄了,膽敢攻擊護教騎士。”


    “你可拉到吧,別裝.b了,還護教騎士?”艾倫指了指薩克雷說道:“薩克雷,認識不,不比你手下那歪瓜裂棗尊貴,人家還是伯爵呢,上去拉架了,結果不一樣還是讓人給削掉一顆大門牙,頭發都給薅禿了一片,就因為這小子給你那幫死鬼騎士拉偏架,讓野蠻人給收拾了,人家還沒喊冤呢。”


    薩克雷掩麵而逃。。。。。


    伍德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了,他實在想象不出來,四個訓練有素的護教騎士,兩個常年戰鬥的野蠻人,外加一個高階鬥氣戰士,這得打的多混亂啊,門牙都幹掉了,還有,到底什麽武技裏麵帶薅頭發這一招?


    雖然心底有個聲音告訴他艾倫純粹是鬼扯,可是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麽反駁,而且剛剛薩克雷說話的時候確實有點漏風。


    艾倫見伍德不複剛剛一臉怒氣的模樣,拍了拍手。


    大巴比倫和小紮克大搖大擺的從遠處走了過來,伍德身後的一名年輕的護教騎士,一看就是個愣頭青,唰的一聲抽出了佩劍,一臉戒備。


    艾倫就和踹自家賴皮狗似的,上去就給那名護教騎士一腳踹翻,無視伍德一臉怒意說道:“不長記性是吧,是不是不長記性。”


    薩克雷的狗腿子用劍指主滿麵屈辱的護教騎士,一點心裏負擔都沒有。


    不識好歹,我們主子剛剛都準備宰了你家主教了,你特麽還敢囂張。


    伍德皺著眉頭,你小子也太不給我麵子了,這是我小弟,不能你說踹就踹啊。


    為了找找場子,伍德咳嗽一聲道:“別忘記你的身份艾倫閣下,護教騎士把一生都奉獻給了聖父,你不能一言不合就踹翻。”


    艾倫翻了個白眼道:“你手下是騎士還是王八,說翻就翻?”說完後,對小紮克打了個眼色。。


    小紮克非常機靈,腦中回憶起艾倫剛剛教他的說辭後,走到伍德麵前,吸溜吸溜鼻涕說道:“我,血蹄之子,我們不遠萬裏來見識見識至高神,你們就這樣的態度?”


    伍德看著比自己高出半個腦袋的小紮克,他還是第一次聽說至高神還可以見識見識的,不過還是下意識說道:“聖父祝福你,來自遠方的野,遠方的蠻族。”


    小紮克指了指身後麵無表情,暴力特征極其明顯的大巴比倫,神態倨傲的說道:“這是我的護衛,我們蠻族公認的第一勇士,大巴比倫。”


    大巴比倫冷哼了一聲。


    伍德傻眼了,還真有倆野蠻人啊,尤其是那個叫大巴比倫的家夥,一身彪悍的肌肉,全身遍布嚇人的傷疤,一看就是身經百戰的蠻族精銳戰士。


    而且看樣子,倆野蠻人還不停的張望艾倫,一副以艾倫馬首是瞻的模樣。


    難道這個家夥說的是真的,伍德麵色複雜的看向艾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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