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團樂此不疲,她最近比較任性,隻要誰抱她,她就薅頭發。


    有時候她睡覺了,不知道夢見了什麽,連自己的頭發都抓,抓著自己的頭發一臉生氣的樣子,薅得自己疼,然後哇哇哭起來。


    抓得特別緊,蔣青醒來後幫她把手拿開,都有點費勁……


    團團頭發長得又黑又亮的,可以用發繩綁起來,梳兩個小栽栽。


    ——


    許藝算是被顧北城搞垮了,在一次又一次情欲中迷失了自己。


    到最後大概是體力不行了,真就睡了過去。


    宋晏明這才罷休,鬆開了她,替她蓋上了被子。


    酒店門口,他將竊聽器的另一端給了秦泰,東西是秦泰放在秦似玉身上的,隻要秦似玉說話,一切都會記錄下來。


    宋晏明也是順帶著幫忙,並不想過多幹涉兄弟感情上的事。


    “宋總,這是?”


    “交給顧北城,他自然知道什麽意思。”


    秦泰點了點頭,“我現在去?”


    “現在去。”


    自己的女人第一時間遇到問題,不找他,可見顧北城心裏到底有多失落,這一次又一次,哪一次不是在男人的自尊心上狠狠地碾壓?


    顧北城臥床不起,大概是急火攻心,病來如山倒。


    他活這麽大,感冒都沒有過幾次,活生生被她氣得病了。


    莫尚安晚上的時候叫了老宅的保姆一起送飯過來,顧北城勉強讓自己看上去有點精神,但人經曆了事,狀態就是很差。


    “跟丟了命一樣。”


    莫尚安看了他一眼,將東西放在桌上。


    顧北城勉強擠出幾分笑,“別開玩笑。”


    “她給我打電話了。”


    顧北城的笑徹底沒繃住了,離婚禮還有幾天,她是一點退路也沒給他留。


    遇到事情,就知道退。


    “沈教授的那件事,我也聽說了。”


    顧北城的臉色徹底沉下來,莫尚安打開帶來的飯菜,“你是我兒子,我隻在乎你,之前點頭,是因為你喜歡,我攔不住,明知道門不當戶不對,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眼下你明知道她早就是被人碰過的……”


    顧北城懶懶的,眼神異常複雜,“那又怎樣?”


    “你不介意,還願意娶?”


    “願意。”


    莫尚安一臉不解,“這麽多人供你挑,明知道她被一個上了歲數的老頭子。”


    顧北城起身,“我隻在乎她肯不肯跟我分享她的一切,我願意接受她,好或者不好,我都要。”


    莫尚安沒想到他會是這種回答,她冷笑一聲,“我同意你們結婚,已經是極限了,現在出了這種事,我是絕對不會接受的。”


    “秦建明想用這件事吃死我們顧家,我不妥協。”


    “這就是她跟我鬧別扭的原因。”


    莫尚安:……


    “你什麽都知道,你也應該明白我和你爸的感受。”


    “不行。”


    莫尚安又道,“我跟你爸不會接受,孩子我們認,但是秦墨玉。”


    “你們不認她,無非是看著秦家敗落,她外公那邊也大不如前,她背後沒有靠山。”


    莫尚安被他說中了,微微蹙眉,“不完全是這個原因。”


    “大多數是這個原因。”


    莫尚安又道,“你吃點東西,早點調整過來,別為了女人要死要活,顧家不可能承認她。”


    “那你要做好準備,不承認她,就是不承認我。”


    莫尚安回頭,看了他一眼,“北城,我跟你爸已經做出了很多妥協了,她現在自己都不能接受自己,她既然主動提出來了,你何必纏著不放?”


    “你跟爸,真的沒有在這當中給她壓力?”


    “我們要是反對,一開始就不會點頭,背地裏捅刀子的事我們不會做,但我明白告訴你,她跟你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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