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銘琛睡了一覺,夜深人靜,外頭在下雪……


    ——


    周銘琛小時候,父母很相愛,知事後一直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


    偶然的一次,母親一身淡粉色的長裙,撫摸著他的腦袋,問他,“銘琛,喜歡妹妹嗎,媽媽給你生個妹妹陪你玩好不好?”


    “媽媽,我要兩個妹妹。”


    “要一個弟弟,一個妹妹不好嗎?”周遠成問道,“弟弟也很可愛,弟弟可以陪你玩。”


    “不行,我不喜歡弟弟,我要妹妹,要兩個妹妹。”


    沒多久,母親的肚子就大了起來,周銘琛特別喜歡去聽母親的肚子,“聽到沒有,妹妹在裏頭踢媽媽。”


    小小的男孩迎來了自己的第一個妹妹,周銘蘭。


    周銘蘭剛生下來的時候皺巴巴的,一點也不可愛,周銘琛嫌棄的說道,“媽媽,她長得好醜,我不喜歡她,我要換一個妹妹。”


    “銘琛,不能胡鬧。”


    周遠成拉著病床上躺著的母親,“老婆,你辛苦了,我們的女兒很可愛。”


    “明明就不可愛。”


    他小聲的嘀咕,因為妹妹長得很醜,他還有些難過。


    別人的妹妹都很可愛,會走路,紮著兩隻小辮子,會甜甜的叫哥哥。


    他的妹妹……隻會拉屎……還皺巴巴的,皮膚也不白嫩。


    周銘琛嫌棄了很久,直到她的皮膚慢慢的恢複白嫩,這才肯認妹妹。


    還沒等周銘蘭長大,母親又懷上了,間隔不久的懷孕,讓她顯得有些豐腴,但她依舊是溫柔的。


    “銘琛你猜一猜,這次是弟弟,還是妹妹。”


    “肯定是妹妹。”


    齊豫伸手,被周遠成握住,“老婆,再給我一個女兒吧。”


    “你不是喜歡兒子?”


    “我想要女兒,要一對。”


    “你要什麽我沒給你。”


    父親親吻母親的臉頰,她臉上洋溢著幸福,“銘琛,不許玩賽車了,吵著妹妹睡覺。”


    “妹妹在肚子裏睡覺嗎?”


    “在的。”


    周銘琛看到母親兩次懷孕,第二個妹妹出生也是在這樣的一個夜裏,她疼得撕心裂肺,父親拉著他的手在外頭轉圈圈。


    隨著母親沙啞的聲音消失,他看到醫生抱著一團白白粉粉的小嬰兒出來,


    銘馨比銘蘭生下來的時候要白很多,剛生下就睜開了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用手指去碰她的小手,她會立刻握住,握得特別緊。


    “爸爸,妹妹握住我的手了。”


    “你好小姑娘,我是爸爸。”


    “我是哥哥。”


    周銘琛問他,“爸爸,小妹妹叫什麽名字?”


    “叫銘馨。”


    周銘蘭剛會走路,周家便迎來了周銘馨。


    周銘馨的存在,讓同為小寶寶的周銘蘭很不開心,再大一點,她非常排斥周銘馨,處處都要爭個贏。


    周銘馨長得乖巧又可愛,從小就是父母最寵的孩子。


    她起來的時候像隻糯糯的小湯圓,粉粉的小唇,聲音也甜極了,眨巴著大眼睛,無論她提出什麽過分的要求,大家都會盡力滿足。


    作為哥哥,周銘琛也格外寵妹妹,相比之下,總愛闖禍,愛胡鬧的周銘蘭,便受到了一些忽視。


    周銘蘭處處要跟妹妹作對,妹妹要什麽,她就要什麽,妹妹跟著母親學畫畫,她也跟著學。


    但是周銘蘭並沒有妹妹那麽有天賦,三歲的時候,在別人連筆都還拿不穩的年齡,周銘馨在母親的教導下,就已經會畫圖了,會畫雲朵,畫花花……


    偶然的一次母親工作畫出圖樣放在一旁,銘馨學著母親的樣子,畫了一件跟母親圖樣類似的小裙子出來。


    對於一個三歲的孩子來說,已經是奇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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