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大貴歪嘴一笑。


    “你的牛一頭賣兩萬,我就賣一萬五,我就壓你的價。


    隻要你家的薑瑤一日不鬆口,做我富家的兒媳婦,我就壓你一日。


    我們輝騰土梁草原今年的牛羊可是肥碩的很,比你們這的品質好上不少,咱們就看冬天牧業博覽會,誰能拖的起誰。”


    薑瑤一時間,怒從心起。


    無恥之徒。


    居然用她的婚姻,來壓製薑家。


    薑瑤直接道:“富總你這樣會擾亂整個牧業發展,我們的牛可以不賣,但你的牛賤賣之後可是虧本買賣,你最好想好了再說。”


    “瑤瑤,這就看你了,你要願意嫁給我兒子,叔叔也不是會做那樣事的人。”


    富大貴好整以暇的看著薑瑤。


    他做了一輩子牧業生意,自然知道其中的關竅。


    一到冬天,任何草原都要依靠牧業博覽會,進行銷售,才能讓整個牧業運行得下去,草料人工,哪一樣不要求錢。


    他們輝騰土梁草原,今年老天爺賞飯吃,即便是壓價,來年也照樣能運轉。


    富大貴料定了烏齊騰爾草原拖不起。


    這些是在場的生意人,人盡皆知的事。


    富大貴自詡就玩這種陰招,誰都沒有他無下限。


    還沒人能玩得過他。


    富大貴直言道:“瑤瑤,叔叔我還是那句話。


    你做我們富家的兒媳婦,叔叔自然是要支持我們兩家合作的,你薑家的事業就是我富家的事業。


    兩兩強強聯合是最好的結果。


    你也在商場多年了,不能至薑家事業於不顧。


    說白了,兒女私情是最不重要的,隻有生意才是實實在在能握在手中的,你也在這草原上混了幾年了,我不相信你不懂這道理。”


    薑瑤當然聽明白了。


    這哪是要她做兒媳婦那麽簡單,這是要通過聯姻吞並烏齊騰爾草原。


    若是她不願意嫁,那就通過壓價,讓烏齊騰爾草原無法運轉。


    到時候,薑家必然要麵臨賣掉草場,棄車保帥。


    富家等的就是這一刻。


    薑家因為草場比他富家的大,被薑家壓製這麽多年,早就想出這一口惡氣。


    薑家隻要賣掉大片的草場,能接下這個大盤的,恐怕隻有富大貴。


    薑瑤都能想到,富大貴趁虛而入時的嘴臉。


    就這樣被富大貴擾亂三年,薑家的牧業必垮。


    偌大的草場拱手讓人不說。


    他薑家也會被富大貴趕出草原。


    一旁的三叔聽見他們三人的談話。一時間內心焦灼。


    說好的是來相親,怎麽上升到薑家和富家兩家事業上了?


    他現在從薑家草原這裏還是能分到一些錢的。


    若是薑家草原被富家吞並,那他們薑家這一脈的人都要被趕出草原去。


    薑瑤不嫁給富察察,他又是從中牽線不成,富家不會放過他。


    若是薑瑤能嫁給富察察。


    那富大貴之前承諾給他的草場,還有不少的牛和羊。


    兌現之後,他也算是草原上一個大戶人家,也不至於再看薑家人的臉色。


    也能實現他最初的目的。


    那就是迫使薑二和薑四感受到草原被為了女婿瓜分的危機。


    到時候,他們三人平分草原。


    但是以他現在看薑二和薑四的做法。


    是完全站在薑瑤這一方的。


    他們倆完全沒有偏向自己的意思,說什麽親兄弟都是扯淡!


    如今,也隻有薑瑤嫁到富家去,自己拿到草場和牛羊,才能實現自己的目標。


    三叔立刻來到薑瑤的身邊。


    壓住薑瑤的肩膀,將她壓到座位上。


    “瑤瑤,你不能這麽強,富總家那麽大的草原,你和富察察兩個人一起經營,將兩個草原合並,那多好的事情啊。


    女孩子總有一天是要嫁人的,以你現在的條件,你想找比富察察更好的小夥子,根本就不可能。


    你自己要想清楚,富察察現在是你最好的選擇,你不要說不想嫁人這些事,你就想想你父母打拚一輩子,打拚下的烏齊騰爾大草原,你舍得資金鏈斷裂,經營不下去,被其他人瓜分嗎?”


    薑瑤一把推開三叔,按在她肩膀上的手。


    “三叔,你說這話就不對勁了吧,你也是薑家的一份子,你引狼入室,非要逼我嫁給富察察。


    我不願意,富家的人就要吞並我們的草原,你不和薑家的人一起一致對外,反而在說服我出賣自己的婚姻來保住薑家的財產,虧你還記得這草原是我父母辛辛苦苦打拚出來的。”


    薑三叔被薑瑤一頓說。


    縮了縮脖子。


    掃了一樣二哥和四弟,都從他們的臉上看到了怒意。


    他當著二哥和四弟的麵,也不好說的太過了,他說到底也是薑家的人。


    薑瑤看薑三叔賊眉鼠臉的樣子,就知道他肯定是和富家私下有了什麽交易。


    “三叔你說,富家給了你多少牛羊,讓你出賣自己的親侄女?”


    薑三叔被薑瑤說得惱羞成怒。


    “你這孩子怎麽說話的,三叔是那種人嗎?這麽做,還不是為了你好。”


    薑瑤完全不信他嘴裏的話。


    她直接站起來。


    對坐在主位上的薑二叔說:“二叔我這輩子不結婚,也不談戀愛,以後也絕對不會再相親,我要一輩子守著咱們的草原。”


    薑二叔皺著眉頭,看了薑瑤一眼。


    並沒有當場指責,薑瑤孩子氣的發言。


    而是轉頭對魏蘇平的父親說:“魏老二,既然我們家瑤瑤不願意相親,那今天這事就作罷。


    至於老三欠了你多少錢,你抓住他要就行,和我們薑家沒有任何的關係,將來也不要再提兒女親事。”


    魏蘇平的母親聞言,直接坐在地上撒潑道:“你們薑家欺負人,欠錢不還,還有理了。”


    薑二叔並沒有理會她的吵鬧。


    轉頭又對富大貴道:“富總,既然你要這麽做,那我們薑家也不是吃素的,你盡管放馬過來,我薑家還是那句話,絕不拿我侄女的婚事來換取任何的利益。”


    薑二叔深沉的眼眸,平靜的掃過包廂內的每一個人。


    尤其在薑三的臉上多停留了幾秒鍾。


    冷哼一聲。


    “以後薑瑤的婚事,由她自己做主,薑家的人誰若是再插手,那就別怪我,薑武城不念兄弟情誼。”


    這番話說的頗重,薑老三縮著脖子,膽寒了許久。


    薑二叔帶著薑瑤和四叔一起,直接從蒙古包離開,去了薑瑤家中。


    薑瑤順便將三嬸也帶回了家。


    讓三叔一個人在蒙古包處理那兩家人的怒火。


    這下場也是三叔應得的。


    薑瑤叫小李直接拉了一隻羊在院裏烤。


    又拿出些好酒來,做了幾個順口的下酒菜。


    和二叔四叔還有三嬸,一起喝起酒來。


    烤全羊被烤的滋滋冒油。


    二叔和四叔一起將羊排分開,分給薑瑤和三嬸。


    酒三巡之後。


    薑二叔才認真的對薑瑤說:“瑤瑤,人還是要結婚的,你想想再過幾十年,你二叔四叔都會老去,到時候世間就剩下你一人,孤孤單單的,我們……我們沒給你選一個好歸宿,怎麽對得起你的父母啊?”


    說到這兒,二叔的眼眶紅了。


    薑瑤的眼中也含了不少淚水。


    她沒辦法,在此刻就說出她即將得到父母親人的線索。


    隻能說道:“二叔,你放心,我絕對會將父母、哥哥還有姑姑找回來的。”


    這個話題過於沉重。


    但在座除了薑瑤之外,都心知肚明,薑瑤的父母親人大概是回不來了。


    薑瑤又拿起酒杯,故作輕鬆的給三位長輩敬酒。


    “我們不說那些不開心的事,今朝有酒,今朝醉,來幹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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