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夫人,你也不想孩兒被吵醒吧?【求訂閱求月票】


    在如此享受了片刻的靜謐之後。


    尹氏或許是突然想起了什麽問題,在猶豫了幾秒鍾後,柔柔的開口道。


    “將軍,咱們此行是要往東郡濮陽縣而去嗎?”


    曹昂“嗯”了一聲。


    接著同樣語調悠悠的回答道:“朝廷任命我為東郡太守,我此去上任,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會待在那兒,因此索性把你們都接過去。”


    “怎麽了,是有什麽難處嗎,還是有什麽事情需要我出麵?”


    雖然曹昂看不到。


    但尹氏還是本能的搖了搖頭。


    接著語氣慌忙的解釋道:“妾身隻是在想,去了濮陽縣之後,是不是還如現在這般,與姑姑他們住在一處?”


    曹昂略微思索了幾息。


    隨即將自己的安排告訴了尹氏。


    “太後他們身份特殊,哪怕與我之間的關係再親近,也是不適合住進太守府之中的。”


    “因此我會在緊挨著東郡太守府的地方,再行購置一處院落,將太後他們安置在其中。”


    耳畔聽著曹昂的言語。


    尹氏臉上正待露出喜色。


    曹昂接下來的話語,就讓她麵上的溫婉笑意,隨之而凝固了。


    “不過你不必再和太後他們住在一處了,等到了那邊之後,你收拾收拾,連帶著晏兒一道搬入太守府中。”


    “啊?!”


    尹氏頓時驚叫一聲。


    正在撥動玉勺的動作,於頃刻之間如冰封一般,凝結在了當場。


    左手則順勢捂住了自己的檀口。


    整個人的麵露驚容,一副對曹昂的言語,不敢置信的模樣。


    ……


    “將軍,這樣不行的呀,如果姑姑她居於別院,而妾身卻搬入您府中。”


    “以姑姑的聰慧過人,恐怕在得知這件事情的當時,就會明白妾身已經為您的妾室了,她是會大發雷霆的!”


    “還請將軍收回成命,就讓妾身和姑姑住在一塊吧,其實也沒什麽差別的,將軍您隻要到我這來,妾身住在哪兒不都一樣嗎?”


    尹氏顯得有些惶恐。


    實在是太後在她心中積威已深。


    屬於是位高權重,同時手段狠辣,在晚輩們麵前非常有威嚴的長輩。


    她實在是害怕,太後知道自己和曹將軍有了實質性關係後,會因此而記恨上自己這個侄媳婦。


    出了何家的門,改投到曹家門下當妾室,這都算是小事。


    重要的是自己這樣的行徑,等同於撬了姑姑的牆角,是在和姑姑搶人啊!


    這勢必會引得太後雷霆之怒。


    ……


    而感受著尹氏如同一隻受傷的小鹿般,整個人充滿了驚惶的內心。


    曹昂先是拍了拍她的手。


    示意她將玉勺抽出去之後,這才轉了個身,以麵朝裏,右耳朝上。


    雙手環住尹氏的腰背位置,曹昂整個人緊緊的貼了上來,以防止自己的腦袋從大腿上滑落下去。


    麵朝大海,春暖花開。


    頓時一股潮熱之意就撲麵而來。


    溫暖而又濕潤的海風,仿佛瞬間就將曹昂,帶回到熱帶海洋性氣候之中。


    瞬間就使得曹昂鼻子有些癢癢的。


    忍不住在衣料上蹭了蹭。


    “嗯~”


    尹氏頓時發出一陣嚶嚀聲。


    直聽的人心中大動。


    好在曹昂並沒有忘記正事,因此未曾有所動作,隻是接過了方才的話頭。


    “伱我之間的關係,遲早都會公之於世的,這又有什麽大不了的?”


    “太後是其身份高貴,是大漢朝天子的母親,所以才需要時刻遮遮掩掩,你的身份有什麽特殊性嗎?”


    尹氏微微伏低身子。


    一邊如之前那般,給曹昂旋動著右耳,一邊聲音中滿是擔憂的訴說道。


    “妾身並不是想遮遮掩掩,實在是擔心姑姑會因此而對我生出不滿,也害怕將軍您和姑姑會因此而生出嫌隙。”


    ……


    曹昂右手在尹氏的腰背上順了順。


    隨後語調輕緩,但信心十足的說道:“如果隻是因為這個,那你就不必擔心了,太後那邊自有我去應對。”


    曹昂說的信心十足。


    但尹氏卻依舊有些踟躕。


    直到曹昂微微皺起眉頭,略帶上了幾分命令的口吻。


    “聽話,讓你搬進太守府,你就乖乖聽我安排便是。”


    “別的我也不能給你什麽,但給你一個光明正大的妾室身份,我還是能夠做到的。”


    “如果你這次堅決不答應,那往後再有這樣的機會,就隻能等我心血來潮,想到這件事情的時候了!”


    尹氏聞言,頓時渾身一震。


    隨即有些恍然了起來。


    的確!


    她一味的畏懼身為太後的姑姑,卻忘記了這反倒是自己的一次機會。


    她又不是太後那樣的身份,沒必要,也不至於一輩子當地下情人。


    如果能夠成為曹昂的妾室,那生活和待遇,想必會大有不同。


    況且自己的兒子還是曹昂的義子呢,如果她堅決留在府外,那誰也保不齊什麽時候,這個義子就成了戲言了。


    故而在沉思的片刻後。


    尹氏用她那獨有的,帶著幾分怯意的語調,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妾身明白了,一切都聽將軍……夫君您的吩咐!”


    ……


    見尹氏如此上道。


    曹昂掩藏在衣裙下的麵龐。


    這才稍稍浮現出了一縷笑意。


    今天這個決定,也算是他順勢而為,既然來了尹氏的房裏,那就順帶著給這個少婦安排一下。


    至於太後那邊。


    如果把時間撥回至,當初在中牟縣的那一晚,曹昂是絕對不會有暴露出來的想法的。


    他得緊著太後那邊的情緒。


    可眼下就不至於了。


    一來是他發現太後其實沒有那麽大的醋意,根本就談不上什麽醋壇子,不至於因為這樣一件事就大發脾氣。


    二來這個年頭,女子改嫁是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事情,更何況是像自己這樣一個無比靠譜的男人。


    最後則是因為,曹昂現在和太後之間的感情,早已經向上接連突破了好幾個層次。


    太後對自己的依賴和倚仗,早已是今非昔比了!


    故而何鶯一旦得知,自己將她的侄媳婦納入房中,發點小脾氣,鬧點小情緒是很正常的。


    但這都非常容易安撫。


    故而曹昂何樂而不為呢?


    ……


    “好了,你也別忙活了,方才都叫我夫君了,那我行使一點身為夫君的權利,應該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吧?”


    “啊?”


    “可……可現在還是白天啊!”


    曹昂可不管那麽多。


    反正他門也關了,窗戶也蓋了。


    尹氏還向來低調,很少與院子裏其他人來往接觸,哪怕是大白天,也基本不會有什麽人往她這來。


    更何況今天還是自己府上,連帶著別院中收拾東西,準備搬家離開的日子,丫鬟們更是忙到腳不沾地,鞋底生煙,誰能往這來呀?


    因此曹昂騰起身。


    徑直將尹氏撲倒在了臥榻上。


    隨後便是衣衫盡解,裙襪亂飛。


    尹氏半推半就的。


    舉止之間似乎還想要掙紮一下。


    隻不過曹昂隨後便趴在她耳邊,悄悄的說了一句話。


    “夫人,你也不想動靜太大,導致你的孩子被吵醒了吧?”


    “你也不想被他給看見吧?”


    “唔……”


    曹昂一招製敵。


    接著便是長達許久的深入調插。


    …………


    悠閑的日子。


    忙碌且美好。


    兩天之後的清晨,曹昂領著一支數百人的隊伍,其中有大車,有馬車。


    夥同著曹仁,曹純,以及典韋等幾名大將,浩浩蕩蕩的向濮陽縣而去。


    從定陶出發去往濮陽倒是不遠,二者之間的距離,也就比從定陶縣到昌邑,要稍稍多上那麽一段路程而已。


    雖然隊伍中多為馬車以及運送行李的大車,但總體上行進速度還算適中。


    一路緊趕慢趕之後。


    很快就過了大半路程。


    隻是值得一提的是。


    在抵達東郡和濟陰郡郡界邊的離狐縣時,有一名相貌看起來頗為年輕的文士,主動前來拜訪曹昂,並表示要投入曹昂麾下效力。


    對於這等識時務的人才。


    曹昂向來是來者不拒的。


    而且仔細思量一番的話。


    除掉父親那邊不算。


    這個家夥,好像是頭一個來主動投奔自己的人才。


    所以甭管來人是誰,也不論他有什麽樣的才能,又或者隻是個混飯吃的。


    總之能夠主動前來投奔自己,就證明他最起碼是有眼力的。


    就憑這份眼光,就足以令曹昂停下腳步來,單獨接見他一番。


    ……


    此刻在離狐縣的一處驛館中。


    曹昂坐在雅間內。


    手底下的親衛,很快就替他將一名年輕人引入屋內。


    “將軍,這位便是之前投來拜帖,說是想要拜會於您的先生了。”


    隨著曹昂的點頭示意。


    幾名親衛很快就退了出去。


    而年輕文士則在眾人走後,當先朝著曹昂拱手躬身,行了一個大禮。


    “在下毛玠,見過將軍!”


    曹昂動作迅速的站起身來,快步走至身毛玠前,雙手托著毛玠的臂肘將他扶起,並引入桌案前。


    “先生快快請坐!”


    “不敢當先生之稱,將軍隻管叫我表字孝先即可!”


    二人入座之後。


    曹昂寒暄著問道:“聽說孝先乃是陳留人士?”


    毛玠點了應道:“不瞞將軍,在下正是陳留平丘縣人,世代居於縣中,在下之前更是於縣中擔任一小吏。”


    “隻是兗州連年戰亂,近些年來陳留縣更是不得太平,在下原本打算南下荊州,遠避兗州的戰亂。”


    “隻是卻未曾想,將軍之父,即曹公到來之後,接連大敗黃巾賊,掃清賊寇,肅平兗州,以至於在下倒也不必南下避兗州之亂了。”


    ……


    聽著毛玠提起這些緣由。


    曹昂一時間倒是頗多感慨。


    果然安定太平,才是一個地方興旺發展的最大催化劑。


    沒有戰亂,沒有匪寇,政令通達。


    那這個地方的人才,都會選擇留在自己的家鄉,而不是遠走他鄉,去別的地方尋個出路。


    反之,如果一個地方混亂不堪。


    連年遭遇戰亂。


    那即便再怎麽安土重遷,也會為了保全自己,保全家人的性命,而選擇去太平的地方生活。


    心中感歎了兩句後。


    曹昂替毛玠倒上茶湯。


    接著臉上浮現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語調悠悠的問道:“孝先既然來此見我,那想必是想要一展所長,請恕我直言,不知孝先有何可教我?”


    聽著曹昂的話語。


    毛玠頓時神情一肅。


    整個人正襟危坐,雙手貼放在大腿上,不敢有絲毫怠慢。


    他知道。


    這是曹昂對他的入門考核。


    盡管自己主動投奔,這樣的拳拳之心,一定會被曹昂看重,並納入麾下。


    但接下來自己的策問答的好不好,就關乎到曹昂對他的初始印象,也就是他起步能夠擁有什麽樣的官職,或者說有多大的施展空間。


    並且也涉及到他的上限。


    答的越好,上限越高。


    反之,他的前途基本上也就定死在中下層了,這豈能不重視?


    ……


    毛玠先是沉默了十幾秒鍾。


    仔細斟酌了一下話語。


    確認沒什麽問題之後。


    方才對曹昂言道:“在下在臨行之前,準備了有三策,其中兩策適用於現在,一策是為日後做長遠打算!”


    曹昂臉上頓時露出感興趣的神色。


    隻是也不等他發問。


    毛玠便主動訴說了起來。


    “適用於現在的兩道策略,在下分別將之名為修耕植和畜軍資。”


    “其中修耕植,就是修複被連年戰亂所破壞的耕種之事,由於蟻賊在關東肆虐,導致大量土地被破壞,無數於田間地頭耕作的百姓流離失所。”


    “土地荒廢,無人耕種之後,最直接的後果就是糧食減產,不僅兗州境內,連年出現大量餓死的人口。”


    “就連軍隊也失去了可戰之力,畢竟沒有充足的兵糧,又豈能調動士兵奮勇衝殺呢?”


    毛玠言至此處。


    稍微停頓了片刻。


    抬頭見曹昂麵上,略有讚許之色的對他連連頷首。


    心中不由稍稍安定下來。


    看來這一條勉強令曹昂感到滿意。


    他也不再含糊。


    當即比起兩根手指頭。


    “其次的畜軍資,這個軍資不僅僅包括錢財,還包括了兵器、盔甲,戰馬,乃至於弩箭,攻城器具和守城器具,等等不一而足。”


    “也就是說,如果沒有必要的話,盡可能的避免於眼下這個時候,陷入曠日持久的戰爭中。”


    “而是盡可能的囤積軍用物資,待到日後需要的時候,再一口氣拿出來,必能發揮出更大的作用!”


    ……


    毛玠接連獻上兩策。


    曹昂說實話還挺滿意的。


    這兩道策略,換一種通俗點的方式講,就是廣積糧和高築牆。


    意思就是讓曹昂先休養生息,積攢力量,囤積到了足夠的糧草,和戰鬥力之後,再行決定邁大步子出擊。


    就光憑這兩點論策。


    曹昂便認定眼前這位是個人才。


    無論最後一點,適用於日後長遠考慮的策略,有用還是沒用。


    就光這兩點,都足以曹昂授予他一個相當不錯的官職。


    而見曹昂連連點頭。


    麵上的讚許之色越發濃重之後。


    毛玠一時間信心大增。


    當即比出最後一根手指頭。


    “在下要說的最後一策,其實和當下的局勢關聯頗為緊密。”


    “在下也不知道能否有施行的機會,但如果日後真有可遇之機,而將軍又能將之把握住的話。”


    “則您所能收獲的回報,必定遠遠超出您的付出!”


    一番高屋建瓴的言論。


    瞬間就把曹昂的胃口給吊了起來。


    什麽策略這麽牛逼?


    而毛玠也不賣關子。


    果斷的闡述了出來。


    “在下這最後一策,名為奉天子以令不臣!”


    一言既出。


    曹昂頓時大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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