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火氣衝天的談判,開局就怒懟?【大章求訂閱求月票】


    翌日清晨。


    在經過短暫的溝通之後。


    幾方勢力共同約定,將會談地點放在了南宮縣以北,相距十裏處。


    而公孫瓚則必須將他麾下的大軍,退至絳水以北,有這樣一條河流阻隔,從而確保即便公孫瓚動什麽歪心思,其他各方也能有足夠的時間做出應對。


    在命令麾下的大軍轉進待命,讓張遼等人派出探馬,時刻注意會談地點的動向後。


    曹昂當即帶著典韋,以及此次他插手冀州事務的牌子,也就是曹仁曹子孝,三人共同前往。


    身後跟著的則是一群親衛。


    隨著策馬疾馳。


    十餘裏地的路程一晃而過。


    在曹昂抵達南宮縣以北十裏處,這個臨時搭建出來的議事營帳時,離得較近的公孫瓚和袁紹二人,已經在營帳內靜靜等候了。


    隻不過二人雖然同處一室之內。


    但彼此卻是眼觀鼻,鼻觀心,隻自顧自的喝著茶酒,或者裝模作樣的看著手中的一卷書簡。


    全然不與對方說一句話。


    隻當做這個營帳中,除了自己之外,再沒有旁人。


    “籲!”


    隨著一陣勒馬聲的響起。


    曹昂在營帳前翻身落下,將馬匹交給親衛看管之後,便自顧自的帶著曹仁和典韋二人,向營帳行去。


    隻不過正當他準備邁步入內時。


    恍然之間,卻聽到有人在叫他。


    “曹將軍,可是子脩將軍當麵?”


    聽這聲音有些耳熟。


    曹昂猛然間回頭。


    赫然發現,在他身後不遠處,有三名容貌奇偉的男子,正快步朝這趕來。


    恰是劉關張兄弟三人。


    ……


    看見這哥仨。


    曹昂也不急著進去了,反正眼下韓馥也還沒到,等等又有何妨。


    “玄德兄,許久不見,還是這般風采非凡,令小弟快慰不已啊!”


    “雲長,翼德,別來無恙乎!”


    關羽和張飛皆是頗記情分之人,尤其是和他們的大哥劉備有關。


    當初在諸侯會盟之時,曹昂給予他們兄弟三人的情麵和恩惠,這又豈是能輕易忘懷的事情呢?


    因此麵對曹昂的招呼。


    關張二人皆是不敢怠慢,趕忙向曹昂微微躬身,並拱手行禮道。


    “見過曹將軍,承蒙將軍掛念,我兄弟二人跟著大哥,日子過得倒也舒坦!”


    曹昂哈哈一笑。


    正待說些什麽的時候,一旁劉備的話語聲便飄入他的耳中。


    “早聽聞曹將軍此番,也會率眾前來赴南宮縣之約,因此備特在此等候,隻為先行見將軍一麵。”


    陡然間聽聞此言。


    看了看劉備麵上略顯焦急的神情,以及話語中所涵蓋的幾分急迫,曹昂心中頓時了然。


    當即左右顧盼幾下。


    而後與劉備一道,稍稍遠離了營帳所在,如此一番操作後。


    方才鄭重其事的向劉備詢問道:“玄德兄,可是有什麽話要與我說,還請直言便是。”


    ……


    劉備也同樣跟做賊似的。


    左顧右盼了一陣後,才湊到曹昂跟前,壓低音量,悄然對他說道。


    “據我所知,伯圭他此次意誌堅決,認定了非得將冀州收入囊中,不達此目的誓不罷休。”


    “為此已經派人十萬火急,趕回幽州傳令,將剩下的近萬騎兵和萬餘步卒調來,準備傾盡所有的力量,與當下冀州各方勢力決一死戰。”


    “我與伯圭乃是昔日同窗,但曹將軍你也曾有恩於我,我非忘恩負義之類,隻能違同窗之情稍作警示。”


    “還望曹將軍能多加小心,萬不可在此間出了事情!”


    三言兩語之間。


    便讓曹昂麵上露出驚訝之色。


    他倒並非為公孫瓚的舉動而驚,因為他早猜到了公孫伯圭,絕非安分之輩。


    表麵上裝作和大家談判,背地裏卻調來兵馬,傾力一戰,這是掰著手指頭都算到了的事情。


    而曹昂之所以感到驚訝。


    純粹是因為劉備的態度。


    劉玄德還是個忠厚人啊!


    這哥們確實能處,盡管現在還跟在公孫瓚手底下混,但在緊要問題上,卻能夠給自己通風報信。


    隻憑這一點,就沒白費自己當初在滎陽會盟之時,替他解的那些尷尬。


    而在一想到自己前幾日,才剛把原本會遇見劉備的趙雲招攬到麾下,徹底斬斷了這條聯係後。


    曹昂心中就略微浮現出了,一絲絲的不太好意思。


    不過也隻有這麽一絲。


    轉瞬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


    “多謝玄德兄好意,此事在下知矣,接下來自會有應對之法。”


    明了了一句之後。


    曹昂接著頗有興致的轉問劉備道:“說起來自打當初討伐董卓的聯盟解散之後,便一直沒有打聽到過,關於玄德兄的動向。”


    “不知君眼下在公孫將軍麾下擔任何職?”


    說起這事兒。


    劉備臉上肉眼可見的,露出幾分尷尬之色,頗有些無奈的幹咳兩聲。


    隨後才輕聲說道:“讓子脩見笑了,我如今依舊隻在伯圭手底下,任一別部司馬,並未有何改動之處。”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曹昂麵上當即露出幾分笑容。


    略顯親切的拍了拍劉備的臂膀,而後對劉備許諾道。


    “若是玄德日後不想在公孫伯圭手底下待了,大可來找我,我替你安排一份上好的差事。”


    “不論是做一縣之尊,還是獨領一軍,怎的也比這別部司馬要來的爽利!”


    當然。


    曹昂的意思,是給劉備安排一份差事,而不是將劉備招攬到手下。


    畢竟劉備克領導這一條,是屬於漢末三大鐵律之一,和呂布拜義父一樣,都是具備強大殺傷力的因果律武器。


    曹昂目前還沒有和這種鐵律,掰一掰手腕的意思。


    ……


    在聽見曹昂給他的許諾之後。


    劉備要說不感動,那肯定是假的。


    畢竟他雖然和公孫瓚是同學,但如今在公孫軍之中就是坐冷板凳,既沒有實際權力,也沒有名望地位。


    過往行軍作戰之時,公孫瓚都是倚仗於他手底下的嚴綱,田楷等大將,像劉備一小小的別部司馬,隻能帶著他的兩個好兄弟,跟隨以上等將領混跡。


    而曹昂如今一開口。


    便是許給他做一縣令,或者獨領一軍,這真的很難令人不心動。


    隻是在經過了短暫的思考後。


    劉備還是抑製住了心頭的悸動,強忍著誘惑,對曹昂微微欠身。


    拱手說道:“若是日後有機會,在下一定前去投奔,隻是如今我在伯圭手底下還算過得舒心,暫不欲投他處。”


    對此,曹昂並不在意。


    隻是在一眼瞥到不遠處,韓馥也已經率領人馬到來之後。


    才對劉備笑言道:“玄德什麽時候改了主意,什麽時候來找我便是,韓文節已至,請恕我先失陪了。”


    “子脩請便。”


    ……


    送走了曹昂之後。


    劉備靜靜的望著曹昂遠去的背影,不由喟然長歎了一聲。


    隻是還未等他做何動作。


    身後便傳來張飛那如鑼鼓一般的聲音,大著個嗓門嚷嚷道。


    “大哥,您為何拒絕曹將軍的好意啊,在這公孫軍中呆著有什麽鳥意思,整日裏就是在軍營中練兵練兵,又或者是處理那些鬥大的公文。”


    “凡是殺賊或者剿匪,又或者上戰場殺敵,就與咱兄弟仨一點關係都沒有,全然成了軍中的看客。”


    “每每請戰之時,上麵便說我等經曆太少,還需曆練一番,這不是廢話嗎,整日窩在軍營裏能有什麽經曆!”


    張飛可謂怨氣滿滿。


    而關羽雖然不像他三弟那般直性子暴脾氣,但也同樣很是不滿的說道。


    “大哥,我看公孫將軍,也沒多念著與您的同窗之情,若是以誠待人之輩,又豈有這般做法的?”


    聽著二弟三弟都表示出不滿。


    劉備麵上不由閃過一絲蕭索之意。


    他又何嚐不覺得憋屈呢?


    隻是一貫以來的為人處事方式,讓他選擇繼續留在公孫瓚的軍中。


    “二弟三弟,不必再說了,伯圭待我不薄,我又豈能輕易棄之而去?”


    “況且如今冀州紛亂,馬上就是用人之時,彼時你我難道還發愁,沒有戰場上出力的機會嗎?”


    話雖如此說。


    但兄弟三人俱皆存了一個念頭。


    一旦公孫瓚這邊情況不對,那他們便立馬抽身,不論是選擇去投奔曹昂,還是另謀他處。


    總不失為一條出路。


    …………


    對於這兄弟三人的合計,曹昂並不知情,此刻他已然同韓馥,一前一後邁步進入營帳中。


    當先便看見袁紹和公孫瓚,二人一左一右,分別列坐在兩側。


    至於上首的位置則是空懸著。


    右邊的袁紹,昨天夜裏曹昂才剛見過,自然不必多說。


    而左邊的公孫瓚,這位傳聞中威武不凡,相貌堂堂的英雄豪傑,著實令曹昂頗有幾分感興趣。


    不過眼下畢竟不是觀察的時候。


    因此曹昂動作迅速的,在袁紹這邊找了個位置坐下。


    而韓馥則不閃不避的,徑直朝著上首位置走去。


    畢竟以他冀州牧的身份,從名義上而言,這裏隻有他最合適坐那兒。


    隻是還沒等坐定。


    曹昂便猛然聽見,營帳內有一記雄渾的聲音,在那兒高聲喝道。


    “韓文節,上麵那個位置空出來,不是給你坐的。”


    “你還真把自己當成冀州之首,覺得比我們這些人要高上一等,能夠心安理得的坐在上首位置了?”


    “能夠受邀約來這南宮縣,已經夠給你麵子了,你可別得寸進尺,最好還是趕緊下來!”


    ……


    營帳內眾人懵了。


    別說韓馥本人了,就連袁紹和曹昂都有些懵逼。


    袁紹還稍微好些,畢竟他和公孫瓚打過交道,知道這家夥是個什麽樣的人,了解其張狂的性子。


    但曹昂是真沒想到。


    好家夥!


    本來還想著,多少得等到大家坐下客套一番,甚至說酒過三巡之後,再開始唇槍舌劍,然後逐漸吵出火氣。


    結果這還沒開始呢。


    在座位問題上,公孫瓚就直接向韓馥開炮了,而且說的話還相當不中聽。


    其言語的直白程度。


    直接懟的韓馥有些下不來台。


    這哥們兒,是真衝啊!


    想到這兒。


    曹昂心中就不由有些慶幸。


    其實按照他最開始的規劃,此番來到南宮縣之後,也是要主打左右逢源,兩邊通吃好處的。


    也就是在袁紹那兒達成了計劃之後,又跑到公孫瓚那兒去攪和一下,和公孫瓚立一個秘密協定。


    這樣兩邊都得了好。


    隻不過昨天夜裏,考慮到公孫瓚性格未明,不知道他究竟會做出什麽樣的反應,而且此前從來沒打過交道,貿然上門,說不定會適得其反。


    因此選擇擱置此事。


    沒想到也算陰差陽錯,避免了一樁烏龍事件的誕生。


    眼下看公孫瓚這樣的表現,那可以料想到的是,如果曹昂昨天夜裏去找了這家夥。


    大概率會失敗,這還是其次。


    最重要的是,很有可能公孫瓚今日,會把這件事當做笑料講出來,不僅嘲諷了曹昂,還能夠落落袁紹的麵子。


    等到那個時候。


    局麵可就難看了。


    不僅麵子上保不住,就連袁紹恐怕也得和曹昂翻臉。


    在心下暗自慶幸的同時。


    曹昂又凝視了公孫瓚一眼,接著略微搖頭,心中感慨。


    “伯圭啊伯圭,看來你注定隻能當個反派,被咱給一腳踢開了!”


    ……


    在經曆了短暫的尷尬之後。


    台上的韓馥也反應了過來。


    當即甩了甩袍袖,接著冷哼一聲。


    猛地瞪了公孫瓚一眼,對著咬牙切齒,無比硬氣的怒斥道。


    “我乃是上受朝廷任命的冀州牧,得天子印信,朝廷許可,牧守冀州一州之地,這個位置我有何坐不得的?”


    “反倒是你公孫瓚,不過一介外州將領,既非太守,亦非州牧,更是在冀州境內沒有擔任過一官半職。”


    “你說我憑什麽坐這兒,那我反倒要問問你,你又憑什麽出現在此地,你以什麽身份來參與冀州之事的?”


    “上無朝廷之命,下無蒼生之請,我能文書一封邀你前來,已經是給足了你臉麵,你還想做些什麽?!”


    針尖對麥芒。


    韓馥是寸步不讓。


    同樣用尖銳的言語,懟的公孫瓚半晌說不出話來。


    主要有些東西攤開來說,的確是公孫瓚不占理,他非得和韓馥吵架,搞罵戰的話,真不見得能罵的贏。


    而韓文節也是難得霸氣一次。


    之所以如此硬氣萬分。


    那還得歸功於曹昂。


    若非曹昂坐在下麵給他撐場麵,無形中給足了韓馥底氣,那他是絕然不會和兵強馬壯的公孫瓚,這樣對著來的。


    ……


    袁紹和曹昂,一時之間也並未言語,隻是靜靜的觀望著局勢。


    有韓馥來充當急先鋒,替他們倆衝鋒陷陣,用言語懟的公孫瓚下不來台,那他們自然是樂見其成。


    最好是光憑韓馥的嘴巴,就讓公孫瓚接不住話茬。


    這樣己方就能占據優勢了。


    想的自是不錯。


    隻不過公孫瓚的表現,並未如眾人之意,他在被韓馥言語擠兌了幾句後。


    雖然從麵上能夠看得出來,很有不虞之色,但歸根結底還是頗具沉穩的,最起碼沒有憤怒到溢於言表。


    “啪!”


    公孫瓚將手中的酒爵,往桌案上重重一拍,發出一記刺耳的響聲。


    接著在目光掃過袁紹和曹昂之後,語氣沉重如山的冷笑道。


    “哪來的朝廷任命,天子印信,你這所謂的冀州牧,不過是董賊那篡權之輩,假借天子之手發出的偽詔罷了。”


    “既然是董賊的偽詔,那就理應是無效的任命,我公孫瓚乃是漢之忠良,又豈能認同如此無理的任命?”


    “如今率兵進入冀州,正是為了肅清亂黨,撥亂反正,汝可知之?!”


    ……


    韓馥還沒急。


    袁紹先急了。


    公孫瓚認為韓馥的冀州牧官職,乃是由董卓假借朝廷的名義任命的。


    既然作為漢室忠臣,那就應該與賊人不兩立,對於賊人給出來的任命,也就應該將之歸於無效化。


    可是有一點別忘了。


    袁紹的渤海郡太守,本身也是董卓任命的,甚至曹昂父親曹操的兗州牧,也同樣出於董卓以天子名義做出來的手筆。


    如果這樣論起來。


    那豈不是整個關東地區,有一大半的官員要因此而下馬?


    所以這個理論必須反駁!


    袁紹當即幹咳一聲,同樣將手中的物事放下,接著直言否決道。


    “伯圭此言差矣!”


    “是否為漢之忠臣,與有沒有接受董卓給出的任命,此二者不能混為一談。”


    “董賊當初假借朝廷的名義,發出的任命可謂海量,其中多數為德高望重,才學兼備之輩。”


    “若依照你這般說法,那這些德高望重之士,豈不都成了需要被肅清的亂黨?”


    說到這裏。


    袁紹稍微頓了頓。


    接著又進一步舉例闡述道:“當初關東群雄起兵討伐董卓時,文節可是出了大力氣的。”


    “倘若沒有他,以冀州牧的身份調動糧草,那我等聯軍與董賊之間勝負如何,尚且是未可知之事!”


    “反觀你公孫伯圭,嘴上說的是漢室忠良,當初聯軍討伐董卓之時,卻是沒見著你半分影子!”


    “如此兩相對比之下,究竟誰是漢室忠良,誰又是借機生事,恐怕已是不言自明了吧!”


    公孫瓚頓時語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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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還在寫,可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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