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有的人就是想找死,攔都攔不住【8000字求訂閱求月票】


    協議是協議。


    但實際卻又有所不同。


    盡管在韓馥主持下,所簽訂的互不侵犯條約上,明確規定了各方勢力,必須盡快返回各自的駐地。


    但實際情況,卻是在場無一方先行撤離,皆不約而同的留下來觀望。


    倒不是說這種觀望能撿著什麽便宜,而是對手不走,咱也不敢走啊,萬一走的早,錯過了什麽機會呢?


    所以接下來的數日時間內。


    哪怕留在南宮縣周邊啥事兒沒有,公孫瓚和袁紹也依舊不動如山。


    不過以上情況。


    在協議簽訂後的第六天清晨,得到了徹底的改變。


    公孫瓚先行撤離了!


    並非他熬不住,而是在第五天的夜裏,曹操麾下大將,如今任東平國相的夏侯淵,帶著萬餘兵馬與曹昂會合。


    這一支生力軍的加入。


    使得曹昂麾下所掌握的兵馬,超過了兩萬五千人,這樣再加上袁紹和韓馥兩支兵馬的話,實力就有些誇張了。


    因此,擔心曹昂趁機撕毀停戰協定,借著夏侯淵到來,而打自己一個措手不及的公孫瓚。


    在得到消息的次日清晨。


    便果斷溜之大吉。


    好漢不吃眼前虧,人家的援兵都來了,還繼續在這杵著,那不純純的沒事找事嗎?


    至於先前他派去擔任兗州刺史,用來阻礙曹操率兵北上的大將單經,那是真就沒辦法理會了。


    若是他還活著的話,就先讓他再曹軍手底下呆著吧,待日後卷土重來之際,再行考慮解救。


    此之謂。


    權且忍讓,暫避鋒芒。


    ……


    此刻在曹軍營帳中。


    曹昂單獨接見了前後奔襲數百裏,方才趕到此地的夏侯淵。


    “叔父,一路風雨兼程,星夜趕至此地,實在是辛苦您了!”


    一邊說著。


    曹昂一邊替夏侯淵煮來茶湯。


    而夏侯淵在雙手接過,並將茶碗放在桌麵上後,緊接著便對曹昂拱了拱手,言語中滿是豪爽的笑道。


    “長途跋涉,翻山越嶺,這對軍伍之人而言,是再常見不過的事情了,也實在談不上有什麽辛苦可言。”


    “況且在前幾日,我便得知你已率兵,大破公孫瓚兩萬精銳騎兵,殺的那位威名赫赫的白馬將軍望風而逃。”


    “有這樣的大好消息,那我真是每每想到,都覺得氣力無窮,自然是談不上有絲毫疲累了!”


    夏侯淵不僅會打仗,還會說話。


    這三言兩語實在是中聽,落在耳朵裏,可謂是令人好感度大增。


    而曹昂在聽聞此言後,嘴角也是不由自主的微微勾起。


    但依舊謙遜地拱手言道。


    “叔父言重了,公孫伯圭此番之所以敗於我手,無非是大意輕敵罷了。”


    曹昂越是謙遜。


    夏侯淵就越要對其進行誇讚。


    麵對曹昂的解釋,夏侯淵在輕輕的擺了擺手後,便嘖嘖讚歎道。


    “子脩,休得過謙!”


    “這公孫伯圭乃是天下名將,他麾下的兵卒同樣猛不可當,就算再怎麽大意輕敵,也絕非尋常人能夠抵擋。”


    “你如今以少勝多,還抵著騎兵的威勢戰而勝之,有如此行軍作戰之能,足可稱得上是世間名將。”


    “叔父敢斷言,不出數月功夫,你的名頭就要傳遍江河南北了!”


    ……


    在夏侯淵如此盛讚之下。


    雙方的言談氛圍,瞬間就變得熱絡了起來,叔侄之間可謂親近!


    許久未見的陌生感,也在如此氛圍下,被滌蕩的煙消雲散。


    當然。


    略作一番客套後。


    曹昂很快便將話題轉到了正軌上。


    “叔父既然率兵出現在此地,那想來沿途對您加以阻撓的單經,及其所率領的數千兵馬,已被叔父擊潰了?”


    聽到曹昂問起此事。


    夏侯淵麵帶笑意的連連點頭。


    接著將個中細節娓娓道來。


    “當初在收到你派人送去的信件後,府君便即刻命我率兵北上,隻是行至中途時,卻又收到你的第二封信件,方知有單經之事。”


    “考慮到一旦讓這他們,占據了必經之路上的某一座城池,那再想速戰速決將其拿下,恐怕就非易事了。”


    “因此我當時便決定分兵行動,我親率兩千餘騎兵飛速轉進,搶在單經進駐濟北國茌平縣之前,便將其截住。”


    “以單經那本就殘缺不全的餘部,又如何敵得過我的大軍,在一番糾纏廝殺之後,連帶其本人亦被我生擒。”


    夏侯淵就是夏侯淵。


    打閃電戰是不帶虛的。


    察覺到有快速突擊的必要,就會毫不猶豫的采用如此戰術。


    也正是因為行事果斷。


    才能趕在戰局演變成攻守戰之前,就把敵軍盡數拿下。


    ……


    正當曹昂思索之際。


    突然又聽見,已經匯報完軍情的夏侯淵,再度開口說起了一事。


    “子脩,原本你在第二封信上說了,讓我在擊破單經之後,便即刻回轉,不必前來支援。”


    “隻是我在臨出發之前,府君曾讓我帶一句話給你,外加上在攻打單經時,我還意外抓到了幾人,想來是與你有所熟識的。”


    “因此多方考慮之下,我索性選擇繼續北上來與你匯合,此番擅自做主,還望子脩莫要責怪。”


    責怪肯定是不會有的。


    畢竟夏侯淵的到來,隻會有好處,而不會有壞處。


    不過意料之外的因素,也確實讓曹昂在看見夏侯淵的第一眼時,心中是有諸多疑惑和驚訝的。


    如今夏侯淵主動說起這件事,也算是稍稍解答了一下曹昂心中的疑惑。


    在弄清楚了前因後果後。


    曹昂並未往心裏去。


    隻是轉而問道:“不知父親他有什麽話,是需要叔父您親自跑一趟的?”


    ……


    夏侯淵並未立即作答。


    而是望向曹昂身後的地圖,接著對其略微拱手後,便起身來到地圖旁。


    “子脩且看!”


    夏侯淵先是用手指了指,位於荊州南陽郡東北部的魯陽縣。


    隨後又一路向東北方向劃動。


    指尖最終停在了位於豫州穎川郡西部,處於境內中段位置的郟縣。


    將這兩塊地方串聯起來後。


    夏侯淵隨之向曹昂解釋道:“根據我軍安插在潁川郡,和南陽郡境內的,諸多內線探子回報。”


    “原本駐紮在魯陽縣的袁術,出現了調兵異動,但這一次並非向南攻略,而是分批增兵進入了穎川郡,前後調動兵馬,總計超過萬餘!”


    “結合我軍此前收集到的,關於袁術的諸多消息來看,他此番異動,絕對可以稱得上是一反常態。”


    “如此反常之舉,府君不敢輕視之,因此令我轉述於你聽。”


    原本還悠哉悠哉,靜靜聆聽的曹昂,在夏侯淵全部敘述完畢後,已經變得正襟危坐了起來。


    麵上也多了幾分凝重。


    ……


    跟著站起身來到地圖旁。


    曹昂一手支著下巴,另一隻手則學的夏侯淵方才的動作,在地圖上左右劃動了一番。


    略作沉思之後。


    方才神情肅然,聲音沉著的說道:“誠如叔父所言,此舉的確有違常態,進入潁川郡地界,這和袁術一直以來的戰略意圖並不相符。”


    “此人之所以一直待在南陽郡魯陽縣不走,為的就是想要將整個南陽郡收入囊中,進而鯨吞整個荊州。”


    “也就是說,繼續南下,不斷的往荊州其餘各郡增兵,才是他應該做的事情,而非往東北方向走。”


    “所以他此舉必是另有圖謀!”


    見曹昂得出了與自己一致的結論,夏侯淵更是連連點頭。


    隻不過他並未開口接話。


    而是等著曹昂繼續說下去。


    ……


    略微眯起眼睛。


    再度深思一陣後。


    曹昂用手掌,輕輕的蓋在了穎川郡的位置上,而後聲音平淡的分析道。


    “不往南下,反到北上,那思來想去之下,隻有兩種可能性更大一些。”


    “其一就是袁術,已經放棄了奪取南陽郡和荊州,更改了自己的戰略目標,轉為吞下穎川郡,從而順勢奪得整個豫州,成為據有一州之地的雄主。”


    這是完全有可能的。


    畢竟袁術在南陽郡一帶,已經耗了很長時間了,當初董卓禍亂洛陽,他從都城逃出來的時候,就在南陽郡混著。


    而後在參與了討董聯盟,並且聯盟解散後,袁術又回到了南陽郡,這一年多的時間,都在南陽郡深耕。


    可偏偏收效甚微。


    南陽郡本地宗族勢力的抵抗力度,可謂是頑強至極,龐、黃、蒯、蔡四大家族,那可真不是蓋的。


    再加上南陽郡背後,有身為荊州刺史的劉表在暗暗支持著,袁術相當於是在和整個荊州做對抗。


    因此遲遲沒有推進。


    而眼見的如今天下局勢,在發生著劇烈的變化,諸如曹操,袁紹,公孫瓚等人,都各自占據了一塊地盤。


    那麽袁術在心急之下。


    暫且放棄對南陽郡的攻略,轉而先奪取豫州,先擁有一塊屬於自己的基業,這想來也是合情合理之事。


    隻是夏侯淵卻有不同的看法。


    ……


    “子脩此言自是有幾分道理,隻是我卻覺得不太可能。”


    做了一個表態之後。


    夏侯淵在豫州的地界上畫了一個大圈,接著著重點了點豫州的核心地帶,也就是占地麵積最廣,且人口最多的汝南郡。


    “世所皆知,汝南郡乃是天下數一數二的大郡,與南陽郡可謂伯仲之間,同時也是整個豫州的重中之重,得汝南郡便意味著得大半個豫州。”


    “即便經曆了蟻賊之亂後,汝南郡的人口和耕作有所折減,但袁家本身就是汝南郡最強大的家族,阻礙較小。”


    “倘若我是袁公路,我的目的是占據整個豫州,那完全可以直接出兵汝南郡,沒必要先派兵進入穎川郡,這豈不是畫蛇添足,多此一舉嗎?”


    夏侯淵作為曹魏勢力下的知名將領,他的水平肯定是不容置疑的。


    故而此言說的是有理有據。


    乍然聽聞之下。


    曹昂也是欣然點頭。


    “既然並非為了奪取豫州,那麽另一種可能性,無疑就要大上許多了。”


    “袁術北上進入穎川郡的地界,並且分批向穎川郡境內增兵屯兵,多半是以穎川郡作為跳板,圖謀的乃是位於穎川郡以北的某個勢力。”


    ……


    此言一出。


    夏侯淵不由的心頭一跳。


    頓時有種不妙的預感浮上心頭。


    抬眼看了看地圖上,處於穎川郡以北的諸多勢力,而後忍不住皺起眉頭。


    “穎川郡以北,有位於東北側的兗州,以及正北方向的司隸地區,還有再往北走的冀州一帶,要說越過司隸後的並州,應該也能算得上。”


    “子脩你指的該不會是……”


    曹昂重重的點了點頭。


    接著在兗州的陳留郡、東郡和濟陰郡等地,做了一番標記。


    “不錯,如果侄兒所料不差的話,袁公路的目標正是我們,而且多半就在這三個郡之中!”


    夏侯淵的眼皮當即猛的跳了幾下。


    麵色也不禁難看了起來。


    畢竟袁術作為一方實力雄厚的存在,兵多將廣,錢糧充沛。


    不管是誰與其對敵,都難免會承受巨大的壓力,如果袁術的目標真是兗州的話,那曹家上下恐怕要全力應對了。


    不過本著謹慎起見。


    夏侯淵還是追問道。


    “子脩,何以見得?”


    ……


    曹昂伸手將地圖上,處於穎川郡以北的幾塊地方,一一給點了出來。


    “自董賊禍亂之後,整個河洛地區,就已經陷入了舉目破敗之中,人口和田地可謂損毀殆盡。”


    “而並州也一樣,本身就是窮苦之地,再加上屢遭北方異族,和各種亂賊的襲擾,亦是荒涼不堪。”


    “袁術根本不可能舍近而求遠,放著近在咫尺的豫州不要,反而去圖謀這兩塊已然幹枯的地方。”


    這兩塊地方基本是第一時間排除。


    河洛地區已經被打爛了,在董卓焚燒洛陽,遠遁長安之後。


    討董聯軍各方勢力,除了本身就在河內郡的河內太守王匡之外,其餘竟無一人看上了這塊地方,這就足以證明很多東西了。


    至於並州,好不到哪去。


    從南到北全都是賊。


    北邊有黑山賊,有異族,南邊還有白波軍,有分流出去的小黑山賊。


    除了以太原為核心的地方,勉強容納個小勢力之外,別的真沒了。


    去掉兩個選項後。


    曹昂又把冀州給排除了。


    “至於冀州的話,現在已經夠亂了,況且袁術的實力放在冀州,那還真不算什麽,袁紹和公孫瓚都不是等閑之輩,袁術又豈能占得了便宜?”


    “況且即便他的目的是冀州,那從南陽郡一路北上,中間相隔的路程也太遠了。”


    “更穩妥的辦法,應該是從中間打下一塊地盤來,而後再圖謀冀州。”


    言及此處。


    曹昂深吸了一口氣。


    旋即反身看向營帳外麵。


    接著以頗為沉穩的語調,無比冷靜的一字一頓道:“綜上而言,袁公路多半就是衝著我們來的!”


    “至於他究竟為什麽要這麽做,想來是見我們與袁紹走的太近了,心中不忿之下,想給我們一個教訓吧!”


    ……


    話已至此。


    夏侯淵心中又豈能再存僥幸?


    因此原本略帶幾分難看的麵色,如今反倒瞬息之間恢複了原樣,重新歸於平靜和鎮定之中。


    畢竟既然敵人是衝著自己這方來的,那再想東想西的也沒用。


    當務之急,應當是作出積極的應對,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作為軍中戰將,又豈有畏戰之理。


    袁術以為曹家是個軟柿子,想要伸手過來捏一捏,那他可就挑錯對手了!


    曹家如今硬的很!


    無論是誰,膽敢把手伸到曹家的地盤上,伸進作為基本盤的兗州地界中。


    那他就應該有手被剁掉的覺悟!


    想到這裏。


    夏侯淵當即快步來到曹昂跟前,接著對曹昂微微躬身,行了一禮。


    而後沉聲言道。


    “子脩,在我臨來之前,府君曾經有過吩咐,讓我與你合兵一處後,在大事上皆聽從你的調度。”


    “隻是眼下既然出了這樣的事情,那無論袁公路的目的是不是染指兗州,此事都不容小覷。”


    “我恐怕得盡快趕回州府一趟,一來將你作出的判斷上報給府君,二來若是袁術真打過來了,那恐怕少不了我,以及我所率領的萬餘人馬。”


    夏侯淵如此說。


    自然是想要獲得曹昂的許可。


    畢竟軍令如山,曹操說了讓他聽曹昂的,那他就得聽。


    除非曹昂讓他回家,否則夏侯淵都不得以任何理由擅自離開。


    ……


    而在聽見夏侯淵的請求後。


    曹昂先是點了點頭。


    接著不但沒有表現的太過沉重,反倒露出幾分輕鬆的笑意。


    “此事本是情理之中!”


    “原本我從韓馥那兒,為子和爭來了一個清河國相的職位,先前在看見叔父的時候,還想著讓您幫襯一番,多少先把清河國握在手裏再說。”


    “隻是謀劃趕不上變化,清河國隨時都能接管,而兗州本土還是更重要一些,所以叔父的請求我答應了。”


    說到這裏。


    曹昂稍微頓了頓。


    接著又以頗為慷慨激昂的語氣,充滿豪情壯誌的揮手道。


    “叔父也不必過於憂慮,袁公路實力強悍,我們也絲毫不差!”


    “咱們如今雄踞一州之地,人口、糧食,兵丁,無一不是蒸蒸日上。”


    “四世三公又能如何,他又有幾萬人?我觀其也不過爾爾!”


    或許是得到了曹昂的首肯。


    又或者是被其言語中的豪情壯誌所感染,夏侯淵也不由得激昂了起來。


    麵上的緊張神色,肉眼可見的鬆懈了幾分,心頭也稍稍放寬了些許。


    是啊!


    四世三公又能如何,莫說袁術袁公路了,即便袁紹袁本初,不也一樣在冀州這片土地上,沒占到任何便宜嗎?


    隻要自己能回師兗州,那與州府中的兵馬合作一處,少說也有大幾萬人。


    與袁術一戰,可謂絲毫不怵!


    他敢來,我就敢打!


    心下既鬆。


    夏侯淵回想起曹昂剛才說的清河國之言,也難得露出了幾分笑意,對曹昂比出了一個讚賞的手勢。


    “子脩文韜武略,德才兼備,有你各方奔走謀劃,咱們便是想不壯大,那恐怕都有些難了!”


    “清河國之事,待我回去之後,會對府君言說的。”


    “等到解決了袁術帶來的威脅,彼時定派人協助子和,將其牢牢掌握!”


    ……


    針對此事達成共識後。


    叔侄二人又聊了幾句。


    正當夏侯淵準備告辭,先行下去休息一番時,曹昂卻突然想起一件事。


    “叔父,您先前說在攻破單經部時,抓到了幾個我的熟人,不知您指的是何許人也?”


    聽曹昂提起這事。


    夏侯淵才恍然驚醒,大手在額頭上猛的拍了拍,隨後才頗有歉意的說道。


    “瞧我這記性,隻顧著與你說袁術之事,險些將這事給忘記了!”


    “此番攻破單經所率領的數千人之後,除了活捉單經本人之外,另有三人分別名劉備,關羽,張飛,一應被我軍所擒獲,如今正關押在軍中。”


    “當初在滎陽縣,伐董聯軍會師之時,我曾經見過這三人,記得你與他們相談甚歡,因此也就多留心了一下。”


    曹昂:“……”


    嗯?!!


    夏侯淵話音剛落,曹昂便是一懵。


    好家夥!


    妙才叔父厲害呀,居然直接把劉關張三兄弟,給一網撈盡了。


    果真不愧是虎步關右的悍將。


    至此,曹昂也算明白。


    為什麽當初見了劉備一麵後,接下來幾日,都沒見過三兄弟的蹤影。


    原來是被公孫瓚派去,跟著單經一塊,到兗州地界瞎攪和去了。


    也算這哥幾個運氣不好,待在公孫瓚手底下,一直沒撈著什麽功績。


    好不容易出一次重要外勤,結果是被當了炮灰,甚至還直接成了俘虜。


    得虧是落在自己手裏,倘若換作他人,那估計少說得脫層皮。


    當然。


    劉備的嘴炮功夫,曹昂還是認可的,即便落在別人手裏,多半也是會憑借口舌之威,轉危為安。


    ……


    “叔父所言非虛,此三人的確是我的舊相識,且不瞞您說,就在前些日子,我都還與他們三人言談過一番。”


    “而且此次我之所以能提前知曉公孫瓚,從後方調來了大量兵馬,也都是出於劉備劉玄德私下相告之功。”


    聽曹昂這麽說。


    原本還沒往心裏去的夏侯淵。


    頓時就肅然起敬。


    繞了大半個圈子,原來竟是自己人,還好自己記性不錯,沒把著兄弟三人怎麽著。


    否則又豈能過意的去!


    “沒想到竟然是三位義士,那待會兒我便去將他們放出來。”


    對此,曹昂則是搖了搖頭。


    麵上頗有幾分期待的笑道:“待會兒我親自走一趟吧,就不勞煩叔父您了,正好也有些事兒要交代他們。”


    有事情要交代,這是其次。


    主要還是想親眼看一看,那傳聞中武功赫赫的劉關張三個人,被綁起來關在軍營裏時,究竟是個什麽模樣?


    一點小小的惡趣味!


    不過說起武功赫赫,曹昂心頭的疑惑就泛了上來,忍不住追問夏侯淵道。


    “叔父,據我所知,那劉備劉玄德的兩位義兄弟,關羽、張飛皆是人中豪傑,不知是如何將他們擒獲的?”


    ……


    夏侯淵稍稍回憶了一番。


    接著將前因後果緩緩道來。


    “正如子脩你所說的一般,那紅臉長須,和黑麵精壯的大漢,都是孔武有力,武藝非凡之輩。”


    “若是他們一心逃走的話,那的確很難生擒活捉。”


    “隻是敵軍主將單經被當先抓住,而劉備劉玄德,則是為救單經陷於重圍,他那二位義弟本可以走,但為了救他這個兄長,也不得不再度殺回來。”


    “人力有時窮,關張二人就是再能打,又豈能抵得過千軍萬馬,並且我見他們與我軍爭鬥時未下死手,因此失手被擒,也是早晚之事。”


    非常符合自己心中的猜想。


    這令曹昂不由的點了點頭。


    果然不愧是劉備劉玄德,雖然不清楚他搭救單經,是心中的仁義作怪。


    還是說想要救得這員大將,從而在公孫瓚手底下,混一份碩大的功勞。


    但總之他就是回頭了。


    而關張二人也確實不負兄弟情誼,哪怕明知十有八九要落入重圍,也義無反顧的衝進人群,搭救劉備。


    其中有一點,引起了曹昂的注意。


    那就是夏侯淵所說的,關羽和張飛在與曹軍搏殺時,並未下死手。


    這想來多半是看在自己的麵子上。


    不錯!


    人呐,果然是一種奇妙的存在!


    ……


    問明白了劉關張三兄弟被關押的地點後,夏侯淵隨即也向曹昂告辭離去。


    望著妙才叔父遠去的背影。


    曹昂仰頭看了看天空。


    接著嘴角微微勾起,浮現出一抹寒意滿滿的冷笑。


    目光中更是流露出冷厲的殺意,若有人在此時與曹昂對視的話,恐怕會不由自主的打個哆嗦。


    “袁術袁公路,你這是找死啊!”


    曹昂知道一件事。


    那就是袁術的北上,並非臨時起意,之所以選在這個時間點,就是因為北邊有人響應他。


    而響應者正是之前黃巾軍渠帥張饒,所提到過的眭固等三人,也就是從黑山賊之中分流出來的小黑山賊。


    正是因為串聯了眭固等人。


    助長了袁術的信心。


    因此他才敢做這種事情。


    如果這麽一想的話,那恐怕白繞、於毒和眭固的三人小團體,也會在近來對自己麾下的地盤發動進攻。


    看來是時候做些準備了。


    哼!


    思及此處。


    曹昂不由的冷笑一聲。


    既來之,休走之。


    如此等土雞瓦狗之輩,來一個我殺一個,東郡就是爾等埋骨之所!


    ……


    腦海中思緒紛飛的一陣後。


    曹昂也懶得再去想。


    當即起身出了營帳,向夏侯淵之前所說的,關押劉關張三人之處而去。


    這波劉備三人落入他手中。


    其實也算是正正好好。


    恰巧要他們還有點用處,也算是因緣際會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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