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光環加身,青州戰事一觸即發!【6400字求訂閱求月票】


    無邊無際的水域。


    一望不見底的水流。


    以及平淡到不起波瀾,除了淡淡粼光之外,沒有任何波濤起伏的水麵。


    曹昂此刻站在大船的船頭上,雙手撐在船舷邊,目光掃視著周邊那散發著淡淡銀灰色光芒的水麵。


    口中不由嘖嘖讚歎著。


    心裏更是有驚有喜。


    即便這銀色水域連接天際的景象,曹昂已經不是第一次看見,相較於上一次觸發時所帶來的震驚和駭然,如今已經變得平靜了不少。


    但依舊令人為之驚歎。


    最開始曹昂登船的時候,周邊水域都是尋常的水色,和外界的江河湖海,沒有什麽太大的區別。


    而之所以會產生這樣的變化。


    完全是因為上一次,曹昂被任命為豫州牧,再一次得到官職上的晉升後,船隻因此向前行進了五萬米。


    可能是量變帶來的質變。


    這一次前進了如此漫長的一段距離,進而導致水域產生了實質性的變化,也就出現了如此目眩神迷的景象。


    望著眼前銀色的水域。


    曹昂的思維不由發散了起來。


    若是下一次前進十萬米,甚至五十萬米的時候,水麵的顏色會不會變成金色,甚至五光十色,七彩斑斕呢?


    水麵顏色的變化,和此處河道能夠釣上來的獎勵,之間有沒有什麽相互關聯?


    再繼續質變下去的話。


    獎勵物品的本質能不能發生改變?


    這些都是未知之數。


    曹昂很是期待。


    他相信距離自己揭開答案的那一天,也不會太遠了。


    畢竟如今曹家的勢力到了這一步,實力積攢的越來越凶猛,這個雪球已經滾起來了,而自己作為始創者之一,提升的速度也會越來越快。


    州牧再往後走的話。


    要的時間也用不了多久了!


    不過還有一點值得曹昂思索的,那就是下一步觸發船隻前進的官職,該是個什麽樣的評判標準。


    畢竟州牧,已經是一州之地的實際領導者,天下總共也就十三個州,再往後走,就要去中樞當大佬了。


    而中樞的官職並不少。


    哪一個是受認可,是在觸發範圍內的,這個還真不好說。


    當然相較於官職。


    還有爵位這一套係統。


    自己目前隻是一個鄉侯,往後走還有縣侯,等勢不可擋的時候,可以繼續走上公,乃至王的位置。


    這也是一條快車道。


    …………


    思索了一陣後。


    曹昂當即將思緒抽了回來。


    轉而順手拿起了用來垂釣的金色魚竿,然後漫不經心的向河裏一甩,原本平靜無波的銀色水麵,頓時出現了一道道的漣漪。


    自己此次能夠登上船隻。


    是因為甘梅貢獻了一份力量。


    希望在這一處河段,自己能夠運氣爆棚,一發入魂,整點好東西上來!


    心裏一邊琢磨著。


    一邊靜靜等待了約半盞茶的時間。


    很快,被曹昂緊緊握在手中的魚竿,就發出了一陣輕微的顫動。


    見此情形。


    曹昂當即發力,將魚線從水中提了出來,下一秒他便看見,在魚線的尾端處,赫然懸掛著一枚金色的光環。


    這枚光環並沒有實體。


    有點類似於神話大佬,腦袋背後所懸掛的那一輪光暈,此刻飄忽在半空中,正在向四麵八方散發著點點金輝。


    雙眼直視之下。


    便覺得有些神光奪目。


    曹昂就是用腳趾頭想。


    也知道這回是真上來好東西了!


    ……


    由於之前學習技能精通時的教訓。


    曹昂並沒有胡亂去碰光環。


    而是選擇來到了石碑前。


    隻見此刻高大的石碑上,已經出現了幾行清晰的文字,將這枚光環的來龍去脈,給介紹的清楚明白。


    “物品名:士氣光環


    作用:佩戴此物後,擔任三軍主帥時,所率直係部隊,將不會受到士氣低落的影響,直到戰至最後一人,抑或主帥戰死之前,該效果將不會消失。


    負麵作用:全軍士氣與三軍主帥連為一體,當士氣下降超過臨界值時,將會對光環佩戴者,造成巨大的壓力和負擔,謹防士氣未潰,人已先死!


    備注: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隨著看完最後一行文字。


    曹昂整個人直接呆了。


    他難以置信的擦了擦自己的眼睛,接著又複讀了一遍石碑上的文字。


    確認一切信息無誤之後。


    他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


    隨之而來的,是長久的沉默。


    “嘶!”


    好家夥,直呼好家夥!


    雖然早已預料到了,在這一處河段會釣上來好東西,可真沒想能好到這個地步,居然已經上升到了光環側!


    這不妥妥的直接起飛嗎?


    ……


    所謂的士氣光環。


    其作用已經解釋的很明白了。


    隻要曹昂與光環融為一體,那他擔任三軍主帥時,其直係部隊,也就是嫡係主力,將不會受到士氣的影響。


    這是何等誇張的功效!


    要知道在冷兵器戰爭的時代中,士氣是一種看不見摸不著,但又切實影響著一支軍隊戰鬥力高低,以及一場戰爭勝負與否的關鍵因素。


    傷亡過多,將領折損,兵種克製,乃至於敵方聲勢過大,這些都會影響己方的士氣,從而降低戰鬥力。


    當士氣下降超過一定界限後。


    就會引發恐慌和崩潰。


    從而導致戰爭的失敗。


    此前曹昂多次對戰黃巾賊,每每都是以少勝多,就是抓住了士氣這個關鍵因素,總能在真刀真槍拚殺之前,就把敵人打到崩潰。


    所謂的精銳之師,百戰之師。


    並不是指他們能單兵作戰,一個打三個五個,更多的是代表這支部隊的士氣閾值高。


    哪怕出現大量的傷亡,也不會迅速進入崩潰狀態,反倒能繼續堅挺在戰場上,甚至先一步把敵人熬死。


    而曹昂如今擁有了這個光環。


    就意味著他能隨時隨地,鎖死任意一支部隊的士氣,讓瀕臨崩潰的隊伍,繼續維持戰鬥力,在戰場上發光發熱。


    這絕對是能夠扭轉戰局的能力!


    …………


    想到這裏。


    曹昂不由將目光轉向了,那依舊漂浮在半空中,散發著點點金輝,奪目耀眼而又令人心馳神往的光環上。


    眼中已滿是讚許之色。


    盡管自己此前在對外戰爭中,每每獲勝,從無敗績,被譽為百戰百勝。


    但曹昂可不敢因此而自大。


    打流民和打正規軍,那完全就是兩個概念,同時因為敵人輕敵大意,而僥幸勝了公孫瓚的幽州鐵騎一次,這也並不能證明什麽。


    誰敢保證自己往後不遭遇苦戰?


    公孫瓚和袁紹,現在可都是好端端的活著,而且都實力強大著呢!


    在和這些對手的交戰中,曹軍完全有可能碰上被打到瀕臨崩潰的苦戰,甚至因此而大吃敗仗。


    然而現在不一樣了!


    隻要曹昂鎖定士氣,敵人便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得把他手底下的嫡係部隊,每一個兵都斬殺掉,方能湮滅掉整支部隊。


    ……


    當然。


    敵人也可以直接冒險,來取自己這位主將的性命,但這樣做的難度,不會比剿滅全軍來得更加容易。


    畢竟曹昂本身武力驚人。


    且具有高防禦力加持。


    一群人對著他圍毆半個時辰,能不能破他的防,這還是個問題。


    而不動如山的能力。


    也同樣是曹昂用來豁免,光環負麵效果的倚仗,一旦士氣落下臨界值,產生的消耗就要由主帥自己來承擔。


    身體素質弱一點的都扛不住,很可能被強大的壓力,給活生生的壓死。


    但曹昂全然無懼。


    他隻需安然不動的坐在馬背上,或者整一輛四輪車,盤腿坐在上麵。


    屆時除非有山海襲來,天地崩塌,否則都無法在戰至最後一人之前,把他這位主帥給怎麽著。


    這給人的感覺。


    就像是一尊戰爭圖騰。


    去除了移動能力,但在其他各方麵全麵加持,利大於弊,可謂甚矣!


    …………


    光環的觸感十分奇妙。


    雖然沒有實體,但在入手之後,卻又能感覺到一陣冰涼傳來。


    曹昂捧著光環左右觀察了一陣,然後小心翼翼的將其戴在了自己頭頂上。


    下一秒。


    光環金光大放。


    瞬息之間便融入了曹昂的腦海,取而代之的是在其腦後,慢慢顯現的那一輪淡淡的光暈。


    而此刻正閉目沉思的曹昂。


    眼前卻是悄然浮現出了諸多畫麵。


    有兩軍交戰時,其中一方堅守不退,戰至一兵一卒依舊絕不投降。


    也有守城一方彈盡糧絕,被圍困到河幹海盡,將城中一切能夠吃的東西都吃完了,卻依舊選擇緊閉城門。


    大量的畫麵瘋狂閃回。


    曹昂仿佛在簡短的幾分鍾時間內,看了無數部濃縮起來的電影。


    “萬裏一孤城,可憐白發兵……”


    隨著一記充滿悲憫的聲音響起,曹昂也從光環融入的過程中清醒了過來。


    活動了一下四肢。


    確認沒什麽其他異樣之後。


    曹昂便暫且將此事放在心中。


    這個光環,隻有在統率軍隊時才有作用,眼下船上就自己一人,想要做個實驗,看看效果都沒機會。


    …………


    在融合了光環之後。


    曹昂正打算從船上下去。


    卻又突然想起一事。


    在懷中一陣摸索後,隨即掏出了一副卷軸,這是他在擔任州牧後,利用贈送給他的一次機會,所釣上來的寶物。


    隻不過一直沒派上用場。


    展開卷軸之後。


    隻見上麵赫然陳列著諸多內容,而在卷軸卷首,則寫著一行大字。


    《食鹽開采及提純技術》


    說起來將此物釣上來的時候。


    曹昂是極其興奮的。


    畢竟鹽這種東西,是日常生活中不可缺少,無論再富或者再窮,在家用生活中都必須用到的東西。


    隻要掌握了成熟提煉製鹽的方法,以及將粗鹽轉變為精鹽的技術,那錢就會像江河奔湧一般滾滾而來。


    根本就花不完!


    畢竟目前天下各地所產出的鹽,主要都是粗鹽,而且是特別粗的那種,和現代人所理解的粗鹽都不是一個概念。


    首先在產鹽方式上。


    就是通過煮沸海水提取鹽晶,或者將海水引進鹽田,通過太陽暴曬,而自然蒸發得到大量的鹽花。


    這兩種方式無論哪一種,都是產量低下,且含雜質極其高。


    哪怕送往達官顯貴府中的鹽,會經過一定的過濾和篩除,但程度也有限。


    依舊是大塊大塊結成坨的鹽,整體呈淡黃色,嚐起來有股苦味,越是雜質多就越苦,在使用之前還需要用碾子,將鹽巴碾成小粒。


    否則根本吃不成!


    而就這樣粗糙品質的鹽。


    其價格都已經貴到天上去了,在尋常百姓的生活開支中,占據了重要的比例,關鍵和糧食一樣,不吃不行。


    ……


    所以可想而知。


    隻要曹昂能夠改進現有的采鹽方式,不說先進太多,隻要稍稍提高產量,就已經是飛躍式的提升了。


    同時將粗鹽轉化為精鹽。


    前期產量較小時,把高品質的供給轉賣給上層社會,從而換取大量的金錢,這絕對是一件暴利的買賣。


    中期再把精鹽向中下層社會普及。


    總體提高百姓的生活品質,降低因為大量食用粗鹽,而產生的大量毒素,拉高人口的平均壽命。


    後期再把價格打下來。


    這是一套完整的鎖鏈。


    隻要能把這項技術吃透,把理論轉化為實踐,那麽不僅曹家的錢袋子,將會瞬間豐盈起來。


    往後不論是行軍作戰,還是治理地方,都能有龐大的金錢做後備支撐。


    還能在改朝換代之後。


    兼顧到天下民生,兼顧到王朝的長治久安,和長久統治。


    如此可謂一舉數得!


    ……


    不過設想的再好。


    目前也無法付諸實踐。


    因為當下曹家的實際統治區內,根本就沒有多少產鹽區!


    按照如今漢朝的實際情況,鹽主要通過海鹽、井鹽,湖鹽和礦鹽等四種方法產出。


    海鹽是量最大,最普遍的方法,但也就隻能局限在沿海地區,中部以及內陸,那是想都不用想。


    而井鹽和湖鹽,都是產量較小,同時獨特性較強,具有相當特定條件的產鹽方式,不具備普遍性。


    最後的礦鹽更是不用說了。


    這是湖水後海域幹涸之後,所遺留下來的礦產區,想要開采到這種鹽,那得打最少二三百米深的礦井,而且產量也就那麽一點。


    如此細數一圈下來。


    曹家目前所擁有的兗州,冀州南部以及豫州北部,都不滿足條件。


    這幾塊地方加起來,一年到頭都產不到多少鹽,技術再好也是空談。


    當然。


    現階段沒有產鹽區。


    不代表以後沒有。


    最起碼青州一帶,那就是妥妥的沿海地區,也是漢朝的產鹽重地。


    曹昂對那已經盯了很久了。


    ………………


    翌日清晨。


    在甘梅的服侍下。


    曹昂穿戴好衣物後,便帶著她向老狐狸甘平告辭。


    交流的全過程中,曹昂都麵色平靜,甚至始終保持微笑,並未顯露出自己已經知道,甘平昨日是在編故事。


    而在如此強大的偽裝之下。


    老狐狸也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暴露。


    隻當他精湛的演技蒙混過關,心想著家族騰飛的日子,很快就要來臨了。


    隻要曹昂看在甘梅的麵子上,隨便從指尖縫裏漏點好處出來,都足夠甘家這樣一個縣中家族,吃的滿嘴流油了。


    在一番“和諧友好”的交流後。


    曹昂離開了甘家。


    接下來的兩日時間,又把縣中其他幾個家族串聯了一遍,確認一切盡在掌握,隨即便離開了沛縣。


    繼續率兵北上。


    準備進入兗州地界,直奔山陽郡的昌邑縣,和老父親曹操會合。


    ………………


    而就在曹昂率兵行進的同時。


    位於青州北海國的都昌縣。


    北海國相孔融,正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整個人是坐立不安。


    蓋因如今北海國的局勢極其惡劣。


    不!


    準確的說,是他本人,以及他腳下所踩的這座都昌縣城,形勢極其惡劣。


    半月之前。


    青州境內殘餘的黃巾賊,再一次活動起來,在州中各郡縣表現的十分猖獗,大肆劫掠所經之地。


    而作為北海國相的孔融,為了維護治下的安定,同時清剿亂賊以彰顯功績,赫然決定發兵討伐賊寇。


    然而討伐不成,卻被困圍城。


    自出兵伊始,至今不僅寸功未建,反倒還被青州黃巾賊渠帥管亥,給率兵圍困在了都昌縣城中。


    眼瞅著城中存糧一日少過一日。


    而圍在外麵的賊兵卻步步緊逼,每日攻打城池,不帶絲毫停歇,一副非得破城,將他給生擒活捉不可的架勢。


    如此形勢緊急。


    孔融又豈能不心下焦躁不安?


    “唉!如之奈何啊!”


    “正平,敵軍如今勢大,麾下兵馬數以萬計,而我軍不過數千人,此戰兵力懸殊,如何能勝啊?!”


    正平就是禰衡禰正平。


    這位噴子中的高手,在拿著曹昂寫的舉薦信,來到了北海國之後,就得到了孔融的熱情招待。


    並且在與孔融一番交談後。


    二人順利成為了知交好友。


    如今禰衡已經是孔融身邊極其受信任,可以無話不談的好朋友了。


    麵對孔融投來的迷茫。


    禰衡正打算說些什麽的時候。


    屋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而後便聽見有下人稟報道。


    “府君,太史壯士前來求見!”


    …………


    孔融在稍愣了一秒鍾後。


    便趕忙讓人將其請了進來。


    過不多時,一名身材魁梧,猿臂蜂腰,體型健碩,且留有長須美髯的年輕男子,便從外快步而入。


    “子義,你來的正好,我正愁心於城外圍困著的敵軍,不知該如何是好,你可有什麽解圍的妙策良方?”


    被喚作子義的年輕男子。


    乃是東萊人士太史慈。


    在青州一帶薄有名聲,此前孔融聽聞太史慈年輕時候的事跡後,便多次派人前去慰問。


    此番太史慈得知孔融深陷重圍,千裏迢迢趕來救援,就是因為之前結下的善緣。


    此刻聽聞孔融的詢問。


    太史慈連一絲猶豫都沒有,不假思索的便拱手對孔融說道。


    “府君,城外圍困著的敵軍雖人多勢眾,但究其根本,不過是一群無根可依的流民罷了,烏合之眾不足為懼!”


    “我願親領一軍,主動出城與敵人交戰,必定打出我軍的聲威。”


    “即便不能衝垮敵陣,令敵人撤兵,也勢必讓他們心生畏懼,從而放鬆對城池的圍困攻打!”


    ……


    太史慈一上來就請求出兵。


    這和孔融的想法背道而馳。


    相比於主動出城尋找機會,他還是更願意選擇保守,但安全係數較高的守城之法,即便敵人圍困的緊,最起碼憑借城牆,還能夠堅守一段時間。


    因此在沉默了片刻後。


    孔融搖頭表示拒絕。


    “賊寇人多勢眾,兵力之廣可謂海量,而城中不過數千兵馬,尚需有人守城,便是予你一軍,也不過二三千人,又能濟得了什麽大事?”


    “況且子義雖勇猛無比,但終究人力有時窮,行如此冒險之事,若是一個不慎,恐怕反招致城池速破啊!”


    太史慈畢竟不是孔融的將領。


    他隻是前來幫忙的。


    因此孔融不聽,不願意主動出城交戰,太史慈也不好多說什麽。


    而正當二人都有些沉默。


    不知該以何法破解危局時。


    先前正準備開口回答孔融問題的禰衡,此刻卻冷不丁的發出了聲音。


    ……


    “主動出城,安危難料,可困守城中,也終究有城破的一日。”


    “因此依我之見,當務之急還是求援,若能引來援兵,必能解此危局!”


    這是老成持重之策。


    孔融不由讚許的點了點頭。


    但隨之浮上心頭的,卻又是另一個難題,讓孔融不由皺著眉頭追問道。


    “若能求來援兵,自然是皆大歡喜,隻是如今北海國周邊,又有誰可以引為強援呢?”


    說到這裏。


    孔融突然想起來一事。


    趕忙用手指了指北海國以西北的方向,接著向禰衡請教道。


    “那劉備劉玄德如何?”


    “此人頗有幾分仁義心氣,當初我還與他有過一麵之緣,如今他所擔任的平原令一職,也是我上奏表舉而來。”


    “從平原縣到都昌並不遠,若是他願意引數千精兵來此,前後花費不了多少時間,將來可解當下之危。”


    ……


    然而禰衡在聽聞此言後。


    卻是緩緩的搖了搖頭。


    “文舉此言差矣,平原縣雖近,但劉玄德的實力並不強,他究竟能調用多少兵馬,其中可戰者又有幾何。”


    “如此皆是未知之事啊!”


    “倘若咱們費盡辛苦,將求援信送到他手裏,然而其所率領的兵馬,卻未能解都昌之圍,彼時城池被破,恐怕就隻在旦夕之間了!”


    一言既出。


    孔融不由色變。


    禰衡所說的話,正巧打在了他心中的擔憂之處上。


    劉備畢竟隻是一介縣令,再強又能強到哪去,比自己恐怕伯仲之間,甚至還不見得有自己強。


    向他求援的話。


    那天知道能有多少來救之兵。


    可別到時候自己的守城之軍,與劉備的援兵合在一塊,被外麵包圍的黃巾賊,給一口氣包圓了。


    那可就真成了天下笑柄。


    ……


    想到這裏。


    孔融當即向禰衡拱了拱手。


    接著認真請教道:“那不知以正平之見,何人可引為強援?”


    禰衡信手指了指西邊。


    接著語氣堅決的說道:“以在下愚見,兗州曹孟德及曹子脩父子二人,才是當下最佳的選擇!”


    話音剛落。


    孔融當即為之恍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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