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沒這麽說,但你還是進屋去吧。我來負責說服她,你如果這樣下去會生病的。”


    “請你不要管我,我要賭一回。”


    “你如果生病感冒……”


    “請你……”五條櫻奮力呼喊,“不要管我!”


    周圍很安靜,而津美紀也無話可說了,隻好默默地站了一會兒。正當津美紀徹底絕望打算轉身回去時,五條櫻不知什麽原因抬起頭來,那副模樣,就像感覺到姿月美波即將回來的小狗一樣。


    她表情複雜,雙手前伸,似乎要向前奔跑,但凍僵了的兩腳卻不聽使喚,趔趄了一下。


    原來,姿月美波站在了我的身後。正當五條櫻要撲到他懷裏的時候,姿月美波牢牢地抓住了她的雙臂。


    她用英語急促地叫了起來:“我喜歡你,我喜歡你,我喜歡你!”


    這樣的話語連我也聽懂了。


    “我喜歡你,一想起你就會落淚,怎麽也忍不住要哭泣。”她一邊叫著一邊要衝進姿月美波的懷裏,但是姿月美波伸直了有力的雙手,拒絕了她。不甘心的五條櫻嚎啕大哭,後來就一點一點地癱坐下去,雙手從姿月美波的褲子上滑下,順著大腿落到膝蓋,最後抱住姿月美波的鞋子,在石板路上像小動物一樣縮成一團。


    “不要這麽冷漠,求你了……”她邊哭邊說。


    說實在的,津美紀深受感動。我不知道五條櫻對姿月美波的感情竟至如此程度。姿月美波彎下腰,將手伸進抽噎著的五條櫻的左肋,慢慢地將她扶了起來。站穩以後,五條櫻發現有機可乘,又想抱住姿月美波,但這一次姿月美波還是伸直了雙臂。


    五條櫻如同一隻窈窕的野獸,激動地咆哮,兩個拳頭敲打著姿月美波的肩膀。


    就連姿月美波也一個勁兒的心驚肉跳,從來不知道‘單邊蘆葦’的竟然能讓人如此癡狂,畢竟五條家主都沒有中毒如此之深,他也隻當是個好用的工具,現在看來也有一定的風險。


    “好好聽著!”姿月美波說道,“我不想和你這樣的人物有什麽瓜葛。”


    “為什麽?”


    “你是個危險人物。”


    “哪裏危險?”


    “你傲慢地以為隻要自己采取主動,所有男人都會搖著尾巴照你的吩咐去做。世界並不會按你的想法運轉,你必須認識到這一點。”


    “是嗎?”


    五條櫻的雙手被抓住,一麵苦苦掙紮一麵怒吼:“其他人暫且不提,我從未想過要隨意擺布你,所以……”


    “我們生活在不同的世界裏。”


    “沒有什麽不同!”她仍舊叫嚷著。


    “把你讀過的書都告訴我,我今天晚上就開始讀,全部記住,下個月可以考我,看我能記住多少……”


    “遺傳物理學的書和你的劇本不一樣。”


    “如果你命令我辭掉演藝工作,我立刻就能做到,隨時可以加入到你的行列裏。我和你的差距並不像你想像的那麽大,我可不笨。”


    “我不會下那樣的命令,我的命令隻是兩張機票。”


    “為什麽?你怎麽總是這樣?到底有什麽不滿?我是懷著怎樣的心情才來到這裏見你的……嗯?你說什麽?”


    “兩張機票,我和伏黑甚爾的。”


    “那……”


    “不錯,我可以做。不就是咒靈嘛!看來很有趣,做!”


    五條櫻的表情像凝凍住了一樣,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猛地爆發了:“太好啦!謝謝!那麽算上保鏢一共五張機票,我馬上……”“不對,我要的是兩張到開羅的機票。”


    “開羅?為什麽?”


    “我們要先去開羅,有件事情要調查一下。如果可以的話還想去一趟布裏斯班,不過時間可能來不及了。”


    八月二十七日傍晚,姿月美波抵達了赫利奧波利斯機場。


    他們混雜在同機乘客的隊伍中,走在空蕩蕩的機場走廊裏,很快發覺了空氣的變化。氣溫很高但是比較幹燥,並沒有令人感到難受。


    他們被褐色皮膚的人群包圍著向前移動,來到了海關安檢的地方。這裏可以很容易地買到簽證,所以姿月美波說,埃及是想來立刻就可以來的地方。


    從充滿朝氣的機場工作人員身邊走過,姿月美波走進大廳,眼前立刻出現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他們中間有西裝筆挺的紳士,也有灰頭土臉、白色長袍一直罩到腳麵的人,但清一色都是褐色皮膚,很少有所謂的黑人。他們都在你一言我一語地談笑著。


    他們一走出來,他們就同時停止了閑談,睜著大眼睛注視著我們。我們因為皮膚白皙而相當引人注目,周圍也沒有其他白人。


    一個少年鑽出人群,張開雙臂飛奔過來,向我們展示兩條細胳膊上掛著的大量首飾,似乎要我們購買。


    一個少女也拿著無數白花做成的花環,觀察著我們的視線,伺機把那個東西套在我們的脖子上。


    他們都身著長及腳踝的筒狀衣服,有白色的,也有帶花紋的。這應該是當地人的民族服裝,就像日本的浴衣或和服一樣。在日本,至少在日常生活中,穿和服的人正日益減少,可是眼前的埃及人卻都自豪地穿著民族服裝。因為這裏空氣炎熱,這種簡單的衣物正適合這裏的水土吧。


    伏黑甚爾想起了電影《東方快車謀殺案》開始的場景。衣著華麗的英國貴婦們,推開那些聚集過來的貧窮的小販,傲慢地走出站台。


    這時過分謙虛可不行,如果不趾高氣揚地挺起胸膛,就會被人乘虛而入。


    兩三個中年男人也靠了過來,看到伏黑甚爾言語不通就轉和姿月美波討價還價。他們似乎是出租車司機,我們要離開開羅前往吉薩,必須乘坐出租車。就這樣,在埃及人的簇擁之下,我們出了大廳,向機場的大門走去。


    這時正值盛夏的夜晚。站在機場的大門口,外麵就是寬闊的停車場。太陽剛剛落下去不久,停車場裏星星點點的路燈都散發出橙色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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