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德興到了酒店,兩人便仿佛剛幹柴遇到烈火似的,緊緊的擁抱在一起。


    鍾德興問趙朵朵,是否還疼痛?


    趙朵朵有點羞澀的搖搖頭說,早就不痛了。


    兩人溫存了一番,便去趙朵朵的飯店吃飯。


    得知鍾德興是來省城跑資金,趙朵朵皺了皺眉毛說。“現在的資金可不好跑!省交通運輸廳那幫人挺牛的,前陣子,有領導跑資金找我爸幫忙,那領導拿著我爸的條子去找省交通運輸廳的領導,省交通運輸廳的領導竟然還不買賬!”


    “有這事?”鍾德興感到很驚訝。


    趙朵朵父親趙洪波可是省委書記,那是全省權力最大的人。


    省交通運輸廳的領導連省委書記的條子都不買賬?不想混了他們?


    “是啊!”趙朵朵說。“也不知道省交通運輸廳的領導是怎麽想的!”


    “那這事後來怎麽樣了?”鍾德興特別想知道事情的結果。


    “後來不了了之!”趙朵朵說。


    “不了了之?”鍾德興感到有些驚訝了,同時也很納悶。“不是吧,朵朵?你爸可是省委書記,省交通運輸廳的人膽子大到連你爸都不放在眼裏?”


    “其實,這也很正常了!”趙朵朵說。“我爸是省委書記,權力是很大沒錯,但他也不是無所不能。一些職能部門一把手按照規定辦事,沒有觸犯法律,也沒有違反規定,哪怕是省委書記也拿他們沒辦法。”


    聽趙朵朵這麽說,鍾德興其實也能理解。


    個別領導幹部隻要按照規定辦事,他們不聽從上一級領導的指示,那也是有可能的。


    當然了,他們這麽做也是冒著一定的風險,這個風險就是上升的空間被封死,同時,很有可能被安排坐冷板凳。


    另外還有一種人,哪怕不聽從上級領導的指示,他也不會有事。


    這種人往往有非常強大的靠山,有強大的靠山給他們撐腰,他們自然也就不把上司放在眼裏。


    省交通運輸廳廳長名叫張立鵬,跟於欣然的關係不錯。


    於欣然當縣委書記的時候,達宏縣也曾經修過路,於欣然為此和鍾德興到省裏頭跑過資金,鍾德興因此認識張立鵬,並且跟張立鵬的關係還不錯。


    不過,鍾德興覺得,就他跟省交通運輸廳廳長張立鵬的交往經曆,張立鵬好像沒有特別強大的靠山,而且,他好像膽子也沒大到連省委書記的紙條都不認。


    這次來省城跑資金,鍾德興準備了一大盒鮮活海鮮,以及和公司飼養的高品質乳豬一頭,這頭乳豬已經宰殺好,並且打好包裝,裝在一個紅色的禮盒裏。


    趙朵朵走了之後,鍾德興撥通了省交通運輸廳廳長張立鵬的電話,請他吃晚飯。


    鍾德興跟省交通運輸廳廳長張立鵬彼此都存有對方的電話,但是,兩人平時不怎麽聯係。


    突然接到鍾德興的電話,張立鵬感到很意外。


    張立鵬已經知道於欣然去世,而且也知道鍾德興已經升官為縣長。


    “鍾縣長,你該不會來找我要錢修路吧?”張立鵬心直口快。


    既然張立鵬這麽直爽,鍾德興也沒必要隱藏什麽。“張廳長,還真給您說對了,我真的來找您要錢了!”


    “還真給我說中了呀?”張立鵬的態度頓時認真起來。“鍾縣長,省交通運輸廳現在的情況跟以往不一樣,錢不好要了!”


    鍾德興笑笑說。“你都還不知道我帶來了什麽項目,就說錢不好要,這是不是太武斷了?這麽著,今晚我請你吃飯,順帶把項目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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