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梅冷笑:“他永遠都不會告訴我這些,這件事連我兒子都不知道。”


    “那天晚上,我因為擔心他,一直在後麵跟著,親眼看到他和楊大山起了爭執,楊大山說手裏有他犯罪的證據,他就動手殺了楊大山。”


    “我手裏有他殺人的紅磚。”


    陳景天短暫沉默之後,說:“白姐,楊永林可是會坐牢的。”


    “我已經受夠了!他連我的死活都不管,硬要把我當誘餌,引你上勾,再告你強奸,我、我,嗚嗚嗚……”白秀梅突然哭了,哭得像個孩子一樣。


    陳景天在電話裏安慰了好一會兒,最終說:“姐,你在家裏等著,我馬上就回去!”


    陳景天向來是該出手時就出手,絕不會留情!


    當下直接包了一輛出租車,直奔縣城的公安局!


    傍晚,一輛柳州五菱麵包車,停在了縣城公安局門口。


    陳景天從車上下來,恰好就見到一個年紀和他差不多的男人,帶著兩個便衣刑警走了出來。


    他一見到陳景天,忽然大笑一聲:“二哥,你怎麽回來了?”


    “你不會受不了那窮山溝溝的生活當個逃兵吧?”


    陳景天笑罵一句:“我要是當逃兵,也不會逃到你公安局門口啊?”


    眼前這個男人叫李至宏,是陳景天拜把子兄弟。


    他們打小在一個軍大院裏長大,當年越南自衛戰打響,陳景天他爸帶著尖刀班的兄弟,在越南北部的山林裏艱苦作戰,立下不少戰功。


    陳景天他爸以炸斷自己一條腿為代價,救下了李至宏他爸,還有另外兩個人。


    回國之後,他們4個生死相依的戰友,結為異姓兄弟。


    到了陳景天他們這一代,也已以與出生時間排大小。


    李至宏見陳景天手裏提著公文包,臉色微微變了變,這兩個人打小就穿一條開襠褲長大,對陳景天的性格實在太清楚了。


    他一把拉過陳景天,對著陳景天說道。


    “二哥,你來這裏,不會是為了告哪個人吧?”


    陳景天點頭:“沒錯,還真被你給猜對了,我要告我們村的村主任。”


    李至宏沒好氣地翻放了個白眼:“我說二哥,你消停點行不行啊?”


    “你才去清河村沒幾天,這會兒就要告村主任,傳出去可不好聽啊。”


    “而且你要告他什麽?生活作風有問題,還是侵占他人土地?又或者跟黑惡勢力暗中勾結,魚肉鄉裏?”


    陳景天麵色肅穆地道出一句:“我告他殺人拋屍,掩蓋罪證!”


    本來還一副勸陳景天收手表情的李至宏,猛地一臉肅穆!


    他一把抓住陳景天的肩膀:“二哥,你再說一遍?”


    陳景天撇了撇嘴說:“好話我隻說一遍,趕緊帶我進去走個流程!”


    “為了避免嫌犯畏罪潛逃,最好今天晚上就出隊抓人!”


    李至宏二話不說,扯著陳景天就進了局子。


    不到十分鍾,已經掌握了初步證據的李誌宏,親自開車,帶著陳景天,還有兩個刑警直奔清河村!


    ……


    第2天一早,清河村村口的大槐樹下一大群,老老少少男男女女擺開了龍門陣,在那裏議論紛紛。


    村民甲:“哎,哎,昨天晚上孫主任家好大的動靜啊,發生了什麽事兒?”


    村民乙:“你不知道?哎喲喂!我告訴你,村主任被抓了!聽說是他殺了楊大山!”


    村民甲:“大山這都過去多少年了,怎麽這會兒被查出來了?”


    村民乙:“這事啊,還得從咱們新來的陳書記說起,昨天陳書記冒死救下了掉進水裏的樂樂。這不他身上衣服全濕了嗎?”


    “小寡婦就把楊大山以前的衣服給陳書記換上,結果陳書記發現這褲子兜裏有一張紙,裏邊竟然寫滿了楊大山的罪狀!”


    “挪用公款、貪汙受賄、侵占土地什麽的,多著呢!”


    村民乙這一番說辭,也把旁邊人都吸引了過來。


    他又說:“陳書記拿到證據之後沒有聲張,而是偷偷的調查!”


    “結果,他就在楊大山已經廢棄的采石場倉庫裏,撿到了一塊帶血的紅磚!”


    “這塊紅磚上邊就沾染了楊大山的血跡,然後他就報警了!警察一來,鐵證如山,幾下子的功夫咱們的楊主任就招了!”


    此話一出,有不少人說陳景天好的,當然也有不少人說陳景天壞的。


    “這陳書記怎麽能這樣呢?他剛來咱們村,村主任還給他舉辦了宴席,又請他吃飯,又請他喝酒的,他怎麽能一點都不講情麵?”


    “這話也就你們姓楊的人會這麽說,陳書記這叫為民除害,你懂嗎!?”


    村子口,兩班人馬幾乎吵著吵著就要打起來。


    楊永林在這清河村經營多年,楊氏一族的親戚,多多少少都受過他的恩惠,因此當下罵陳景天的人也的確不少!


    到了中午時分,一輛警車從村外徐徐開了進來,車門打開,陳景天和白秀梅同時走了下來。


    白秀梅顏色蒼白,低下頭不敢跟其他人對視。


    她步伐匆匆地穿過眾人,回到自己家裏。


    一路走來,沒有一個人在背後戳她脊梁骨,所有人都隻是在罵陳景天。


    可他們又哪裏知道,陳景天是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而這麽做就是為了保護白秀梅!


    若是讓別人知道,是她告發了自己的老公,恐怕那唾沫星子都能夠把她給淹死!


    而陳景天則是主動承擔了這一切,從頭到尾都沒有提出和白秀梅有關的半個字!


    那個帶血的磚塊,當年就是白秀梅藏在了楊大山的廢棄倉庫裏。經過這麽多年,血跡已經變色,但還是殘留了一些。


    而且李至宏的審訊方式特別有效,楊永林在雙重壓力之下,昨天晚上就招了。


    現在不僅僅是公安局,就連紀委也找上他,迎接他的應該是無期徒刑!!


    “陳景天,你這王八蛋!我爸對你那麽好,你居然這麽害他!”


    “你們別攔我!我要打死他!”


    白秀梅剛回到家,楊高升就從家裏衝了出去,好在路邊圍觀的群眾,把楊高升給攔了住。


    不然就楊高升這小身板兒,還真經不住陳景天兩下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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