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現在心下急著去解決事情,也懶得去管這些。


    再說了,女人到了床上,叫起來聲音都差不多。


    隻不過,這個女的叫得特別誇張而已,好像那個男人就跟個打樁機似的!


    聽得都讓錢騰超有些羨慕!


    劉直明等錢騰超走後,又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他對著電話那一頭的人說:“我已經按照你們給我的建議,讓錢騰超去處理這件事情了。”


    “不過這件事情既然已經把省裏的調查組都給引下來了,說明背後可能還有高手在盯著。”


    “他們的目標,應該不會僅僅隻是一個韓星公司,有可能是別的。”


    電話裏傳出一個中年男人低沉的聲音,他說:“你能這麽想,說明你多少還有點腦子。”


    “省城的調查組,絕對不會閑著沒事幹,跑到一個鄉村裏來調查,這說明他們是在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他們在這東門鎮和裕峰縣多待一天,我們暴露的危險就會多一分。”


    “你趕緊把那個錢騰超給處理了,將他推到台麵上來,做成魚餌,讓調查組的人帶走,絕對不能給他們有別的機會,留在縣城!”


    劉直明很是恭敬地說:“是,我明白了。”


    劉直明掛斷電話,此時隔壁房間裏,那對男女依舊吵鬧,聽得劉直明一個大男人,都差點來了興致。


    但是很快,他就冷冷一笑,臉上流露出一份鄙夷之色,然後搖搖頭,轉身就離開了房間。


    等劉直明完全離開了房間,下了樓,開車走後,房間裏的聲音,逐漸停了下來。


    隔壁屋子裏,一對男女正如同蛇一般,糾纏於一起。


    魏艾琳像是一個攀岩高手,攀爬在陳景天那冷硬如同石頭一般的身軀上。


    此時的她正在吃自助餐,一切都是她在自動。


    而陳景天呢,他的注意力就完全放在另外一頭。


    陳景天坐在床頭,旁邊的床頭櫃上則是放著一個儀器。


    這個儀器很精妙小巧,是一個黑色的盒子,盒子上麵還插著一個耳麥。


    陳景天將耳麥戴在耳朵裏,把剛才錢騰超還有劉直明兩個人談話的內容,聽得清清楚楚。


    陳景天之所以會來這個酒店,是因為在行車途中,魏艾琳看到了錢騰超的車子。


    平時,錢騰超經常會帶著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來這個小鎮的酒店裏瘋狂。


    而魏艾琳一直都知道,隻不過她從來沒有跳出來。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她一直在暗中收集錢騰超的證據,她早就想跟錢騰超離婚了。


    但是離婚也勢必會涉及到財產的分割,她可不舍得自己這些年辛苦賺來的錢,給錢騰超分走。


    所以,她要拿捏到錢騰超所有的犯罪證據,隻有這樣,到時候才能夠讓錢騰超淨身出戶!


    所以,她早就在隔壁的房間裏,安裝了一個竊聽器。


    因此,魏艾琳帶著陳景天來到這個酒店,她一方麵是真的想要品嚐這個男人,讓她給予自己前所未有的歡愉。


    另外一方麵,她也是想在心理上刺激一下自己。


    因為每次知道錢騰超和不三不四的女人在房間裏,做那些齷齪的事情。


    她就心如刀割,暗恨自己當初瞎了眼,嫁給這麽一個爛人!


    而現在,特別是今天,她有一種想要向錢騰超予以報複的心理。


    隻不過,魏艾琳的無心之舉,倒是給陳景天帶來了一個全新的認識。


    也讓陳景天忽然間有了一種危機感!


    錢騰超和劉直明的這種小伎倆,陳景天其實也已經猜到了。


    畢竟,正如劉直明所說,當遇到一件足以驚動民眾的事情時,通常行政者都會用一個老套路,就是轉移注意力。


    這一招國外的政治家用的是最嫻熟的,也是他們一貫的作風。


    對於劉直明會轉嫁注意力,陳景天本就有了一個猜想。


    現在聽劉直明這麽一說,也就不覺得有多少稀奇。


    但是等錢騰超離開之後,劉直明打的那個電話,是陳景天所未曾預料到的。


    上輩子,陳景天和劉直明一直都在鬥,實話實說,他們兩個人之間互有輸贏。


    最後陳景天也的確把劉直明從高台上給踢了下來,但是陳景天自己也付出了不少代價。


    本來陳景天有可能走得更遠,但是最終他放棄升遷,心甘情願地與敵人硬碰硬。


    級別也僅限於副國級,沒有再更高一步。


    畢竟,陳景天一生為人做事,隻求國家昌盛,百姓過得舒服就行,他個人的確沒有太多的想法和欲望。


    有人說他很蠢,也有人說他表裏不一。


    民間也曾有許許多多的人,懷疑陳景天在位的那些時間裏做了很多見不得人的事情。


    有稱讚他的,也有在暗地裏詆毀、懷疑他的。


    這些陳景天都不在乎,畢竟他想做的都做到了。


    可是,剛才聽劉直明的那通電話,讓陳景天忽然意識到,整件事情似乎並沒有那麽簡單。


    以前,陳景天知道劉直明背後有一個大家族。


    但是,這個家族在陳景天和劉直明的爭鬥之中,他已經將他們給鏟除了。


    這個家族也僅限於裕峰縣,盡管他們的成員有一部分在國外,但是也都隻是以一個一個小團體組成。


    可是,劉直明背後的這個家族,似乎遠比陳景天所想象得更加龐大。


    也許,當年他鏟除的那個毒瘤一樣的家族,僅僅隻是一個分支。


    劉直明背後,或者說劉直明這個小家族的背後,應該還有一個更加龐大的家族,這個家族甚至有可能強大到足以左右整個國家!


    要知道,陳景天當年把劉直明真正搬下台,讓他名義上是坐牢,實際上是直接槍斃的罪名,是叛國罪!


    劉直明和他的家族在過去的那些年裏,倒賣國家資產,轉移國有資金,暗地裏竊取國家極其重要機密情報。


    同時,他們為了謀取利益,甚至叛國!


    陳景天當時也正是憑借這一點,才將他們整個家族連根拔起。


    可以說,包括劉直明在內,他們整個家族的人,那是壞到了根子裏!


    或者確切地說,自打民國開始,他們整個家族就已經被滲透。


    他們族中的長輩,早就已經被洗腦,將所謂的禮義廉恥、家國天下拋之腦後,謀取的都是自身的利益。


    而他們竊取和挖掘的,卻是整個民族的根。


    陳景天這時候直接將懷裏的魏艾琳輕輕推開,他豁然起身。


    魏艾琳本來還沉浸在陳景天所給的溫柔鄉之中,她還是人生第一次有如此強烈地衝動,她整個人從後麵抱住陳景天,將身體緊緊地貼著陳景天。


    對著陳景天說道:“喂,我已經決定了,我要跟錢騰超那個混蛋離婚,我要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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