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車裏,傅景川直接聯係了偵探公司,讓幫忙調查嚴曜最近的行蹤。


    他的行蹤太簡單了,簡單到偵探公司甚至不需要花太多時間就把他的行蹤發給了他。


    他在得知時漾出事當天就去了霖城,人也在霖城待了幾天,沿江和附近的村落都能找到他的蹤影。


    在傅景川這邊加大力度尋找時漾的時候,他也私下去找了,但所有能拍到他身影的監控裏,都隻有他越來越憔悴落寞的身影,自始至終都是孤身一人。


    回西城的路上嚴曜也是獨自開著車。


    回西城以後嚴曜就幾乎閉門不出,偶爾出去也隻是一個人開著摩托車近乎自虐地馳騁。


    他的行蹤裏,自始至終沒有出現過時漾的身影,連其他人的身影都沒出現過。


    換言之,嚴曜根本就不可能藏匿時漾。


    他有這個實力有這個動機,但他和他一樣,找不到人,他就無從藏起。


    看著偵探公司發過來的附帶圖文的電子材料,傅景川不得不相信,嚴曜的辭職就像他自己說的,僅僅隻是因為他是因為時漾而進的公司,如今時漾不在,他也就沒有再回去的必要,他不想回去麵對她不在的事實。


    傅景川把車靠江邊停了下來,不得不再去麵對這種希望被燃起又被生生打碎的殘忍。


    這樣的殘忍逼得他胸口疼得近乎窒息,這樣的劇痛下,傅景川胸口的恨也越發濃烈,他麵無表情地把已經駐停的手刹往前一推,腳下的油門也跟著壓下,搭在方向盤上的手一轉,車子疾馳了出去,馳向上官聖傑入住的新輝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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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臨臨從辦公室出來後就一直處於心髒劇跳的恐慌中。


    傅景川的眼神讓她沒來由地發慌。


    她見識過他的按兵不動,也見識過他不容拒絕的強硬。


    現在的傅景川就像暴風雨來臨前的黑雲壓頂。


    他越是平靜,她心底的恐慌就越深。


    那種摸不準對方心思的不確定性放大了她這種恐慌。


    上官臨臨在洗手間徘徊許久,始終不敢再回辦公室。


    許是前兩次傅景川要置她於死地的狠戾帶來的陰影,現在的傅景川給她的感覺就像是蟄伏中的野獸,而且是已經失去了理智的獸,他已經完全不會再顧及道德禮法以及他人眼光,她不知道她回到辦公室那一瞬,傅景川的手掌會不會又像前兩次那樣,再次以著迅雷不及耳之勢襲向她,這完全是傅景川做得出來的事。


    這樣的空想恐懼刺激了她的胃。


    上官臨臨有些不受控地趴在洗手盆前劇烈幹嘔了起來。


    曹美惠剛好過來上廁所,一眼看到趴在洗手池前幹嘔的上官臨臨,擔心上前。


    “臨臨,怎麽了?”


    曹美惠擔心問,邊抽了幾張紙巾遞給她。


    “我沒事,就是腸胃有點不舒服。”上官臨臨接過曹美惠遞過來的紙巾,人卻是突然靈光乍現,請假的理由都變得光明正大起來。


    “美惠,我腸胃實在不舒服,我可能得去看下醫生,你能幫我請個假嗎?”


    上官臨臨邊擦著嘴角邊虛弱問曹美惠。


    人也是真的虛弱。


    這兩天因著對傅景川的恐懼她本就沒睡好,現在又被這種恐懼刺激到了腸胃,整個身體都出現了腸應激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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