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漾一眼就看到了上官臨臨,正端了一杯水,小心扶起床上的老人,體貼把水喂到老人嘴邊。


    老人的臉落入眼中時,時漾又不由怔了一下,似曾相識的畫麵在大腦中如電影般快閃而過,女孩抱著老人胳膊撒嬌的畫麵、別墅門口一家人圍著女孩噓寒問暖的畫麵等等,每一個都像電影中快閃而過的鏡頭在大腦中交替浮現,刺激得她本已平靜下來的大腦神經又開始“突突”直跳,伴著暈眩和劇痛感。


    時漾下意識抬手壓住頭,手裏拎著的水壺差點失手落地。


    屋裏的上官臨臨借著轉身放水杯的機會視線若有似無地朝時漾瞥了眼。


    時漾剛好抬頭,目光和上官臨臨的對上。


    她在上官臨臨的眼神裏看到了示威,一種藏在平靜冷淡下的示威神色,時漾看不太真切,她的腦子太亂了,頭也太疼了。


    傅景川剛好推門出來找她,一眼看到她麵色痛苦捂頭的畫麵,麵色一變,上前一步緊緊摟住了她,另一隻手接過她手裏的水壺。


    “是不是又頭疼了?”


    傅景川急聲問,抬頭時冷不丁撞見上官臨臨來不及收回的眼神,視線一頓。


    上官臨臨倉惶把視線收了回去。


    她沒想到傅景川竟也在。


    傅景川也冷淡收回了視線,扶著時漾往病房走。


    病房裏的沈清遙和沈林海都隱約聽到了傅景川的聲音,兩人動作俱是一頓。


    沈林海困惑抬頭看沈清遙:“剛那個是不是小川子的聲音?”


    人說著就要掀開被子起身去看。


    上官臨臨趕緊伸手壓住了他:“您身體還傷著,別亂動,免得又碰著了,白挨一頓疼。”


    沈林海欲起身的動作停了下來,抬頭催沈清遙:“你出去看看是不是小川子。”


    “應該是他。”沈清遙說,“我剛在外麵遇到他了。”


    但心裏也是對他剛才那聲溫柔急切的關心有些疑惑的,他還從沒見他以著這樣溫柔關切的嗓音說過話。


    這樣的態度不可能是對傅家父母說的,自從時漾出事後,傅景川就已經和他父母相當於斷絕了關係。


    這樣的溫柔聽著像是對女人說的……


    沈清遙忍不住微微側了個身,朝門外看了眼,但並未看到人,傅景川已經扶著時漾進了病房。


    沈林海聽到說沈清遙剛才遇到了傅景川,詫異問道:“他怎麽也在醫院?”


    “說是有個朋友受傷了。”沈清遙說。


    沈林海:“哪個病房?過去打個招呼吧。”


    “您這都還傷著,醫生讓您先別起身。”沈清遙阻止了他,“您先休息一晚,緩一緩,明天再過去打招呼,也不急在這一時。”


    “您是長輩,他是晚輩,那不應該他過來和您打招呼的嗎?”上官臨臨忍不住插話道,“哪有長輩去給晚輩打招呼的道理,更何況您還病著,他也知道,都不過來看您一眼……”


    “閉嘴!”


    “閉嘴!”


    沈林海和沈清遙同時出聲。


    上官臨臨閉了嘴,回頭時又不由擔心朝對麵病房看了眼,一言不發地起身把病房門關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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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林病房裏,時林看到傅景川扶著神色痛苦的時漾進屋,麵色也跟著一變,急急掙紮坐起身,連聲急問時漾怎麽了。


    時漾隻是虛弱回了他一聲“沒事”。


    傅景川根本無暇理會時林,扶時漾坐下後就再次按下了呼喚鈴,人也轉身倒了杯水喂給她,邊喂邊急聲問她:“是頭又疼了嗎?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許是脫離了剛才的環境,時漾喝了一口水後好了很多。


    “我沒事。”她低聲道,“就是剛才頭突然疼了一下。”


    醫生也已經推門進來。


    傅景川讓醫生給時漾做了個檢查,好在沒什麽事,隻是受了點刺激又犯了頭疼而已。


    傅景川沒再讓時漾在醫院多待,確定她沒事後就帶她一起回了家。


    鍾寧和時飛、丁秀麗都還在樓下的車上等著,都沒離開,還要回樓上照顧時林。


    三人是看到傅景川擁著時漾一起離開的。


    剛才在病房裏就迫於傅景川的壓力沒敢和時漾打招呼,這會兒好不容易又見著,時飛和丁秀麗都有些按耐不住,拉開車門就想上前,但車門被鍾寧死死拉住,不讓他們上前打擾。


    沈清遙人正站在病房陽台上打電話,原本隻是隨意朝窗外瞥了眼,傅景川擁著時漾離開的背影落入了眼中時,他動作一頓,疑問在眼中升騰而起時,他掐斷電話轉身就快步往外走。


    “我出去一趟。”


    沈清遙急急衝沈林海和上官臨臨扔下一句話,便拉開了房門,衝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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