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非良配?”夜琉璃身子劇烈一震。


    陳揚點頭,道:“是的!”頓了頓,又道:“我走了,你……保重!”也不想繼續拖泥帶水下去。


    “你站住!”忽然,夜琉璃喝道。


    陳揚看向她,發現她神情凜然中帶著一絲怒氣,不禁愕然。夜琉璃道:“你的記憶我都看過,你很少拒絕你在意的女人,大概我夜琉璃是第一個,對吧?這說明什麽?說明你最不在意嗎?”


    陳揚沒想到她在意的居然是這個點,一時之間卻是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事實上,在這一世裏,他對待感情都算是很克製的。和露絲之間,本來也隻想來個露水姻緣,卻沒想到最後還有了孩子。至於和輕塵,紫衣,黑衣素貞這些是處於對過去感情的眷念。


    而和無飛兒則是因為來源於無飛兒的無條件付出,最後被感動。


    那麽和夜琉璃之間呢?


    他知道夜琉璃是個極其驕傲的人,他不想她因為眼下的一絲悸動做出錯誤選擇,從而悔恨終生。


    “怎麽不說話?”夜琉璃質問。


    陳揚深吸一口氣,道:“我走出一步,是得到,是擁有。我退後一步,是因為不想你錯過更好的選擇。琉璃,這個時候,我不想故意去說一些傷害你的話讓你對我死心。那樣爛俗的橋段也不適合你我……如果我隻是我,沒有飛兒,沒有露絲,我此刻自然是毫不猶豫與你一起。”


    夜琉璃聽他這般一說,心情這才平複了一些。急促的氣息也平緩了許多……


    她想了想,道:“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麽……隻是覺得你這一走,到底還有沒有以後呢?你會不會死?如果你死了,我會不會像妹妹不在人世之後,那樣懊悔?我想抓住眼前可以抓住的,但我也知道飛兒姑娘,露絲都是存在的。那樣不好……所以……”


    她也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了。


    她隻能夠勇敢到這個地步了。


    她畢竟還是一個女人,也有自己的矜持和驕傲。


    陳揚來到她的麵前,將她擁入懷中。


    夜琉璃無法抵擋這樣的懷抱,眼中淚水再難抑製。


    陳揚說道:“我總是會遇到這樣,那樣的危險。男人和女人生死與共,總會生出感情。我非草木,也知道每一次生出感情都是對我妻子們的傷害。這一次去往無限星域,也不知道還會有多少危機存在。也許,還會有另外的女子感動我,也許,我會死掉。所以,現在我沒辦法答應你什麽。無論我答應了你什麽,那都是不負責任的一種做法。也許,你不需要我負什麽責任,可我也做不到雁過無痕。”


    “你說你會遺憾,人活著,怎樣都會有遺憾的。人與人之間的情感也並非是一定要在一起的。”


    夜琉璃離開了陳揚的懷抱。


    她抬起頭看向陳揚,毫不避諱陳揚的目光。


    陳揚也真誠的看向她,又道:“像你這樣的女子,我又怎能不喜歡呢?世間又有幾個男子能夠抗拒你呢?”


    夜琉璃終於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已經釋然了。”


    陳揚道:“如果有一天……”


    夜琉璃道:“如果有一天,你能夠解決陳鴻蒙,解救三千宇宙。到時候,如果我還鍾意你,我們就在一起,是不是?”


    陳揚點頭,道:“是!”


    夜琉璃道:“行,一言為定!”


    陳揚道:“一言為定!”


    臨別之前,夜琉璃終於鼓足勇氣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輕輕一吻,如蜻蜓點水,雁過無痕。


    之後,夜琉璃轉身飛快離去,瞬間就消失在了黑暗的虛空之中。


    陳揚定在原地,望著夜琉璃消失的方向不禁悵然若失……


    他知道,隻要自己想,夜琉璃就會徹底投入他的懷抱。然後便也會和他一起前往無限星域……


    那麽這一路上,自己必然不會寂寞。


    可他知道,不能這樣放任自己泛濫的情感了。


    人不能隻圖眼前的歡愉……


    很快,陳揚就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


    接著,便進入山河世界裏。


    宙天玄機圖便開始朝那無永生所在的方位飛去……眼下此去卻是要先找無永生,然後通過無永生到達永生蟲洞。最後再通過永生之門提前到達無限星域。


    山河世界裏,風光秀麗,靈氣氤氳。


    遠處山峰連綿,站在山峰上看遠處湖泊卻是一望無際。


    虛空之中,亦有豔陽照耀。


    在這樣的世界裏生活,便是讓人心曠神怡,樂不思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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