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祖看向陸隱,目光少有的帶著疑惑,“她也叫昭然?”。


    “前輩認識?”,陸隱再次問了一遍。


    霧祖複雜看向昭然離開的背影,喃喃自語,“不應該啊,這麽久過去了,她就算活著怎麽一點都沒變?難道被冰封了?可她隻是普通人,被冰封也不應該活這麽久,奇怪,樣子,名字都一模一樣,對了,還有那杯茶”。


    “前輩?”,陸隱喊了一聲。


    霧祖看向陸隱,“她怎麽在你這?你知道她是什麽人?”。


    陸隱搖頭,“不知道,她說自己丟失了記憶,我也丟失了記憶,同情下才收留她,怎麽,前輩見過?”。


    霧祖點頭,“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見過她,就在枯竭的山海內”。


    不信?怎麽可能,陸隱也見過,就在枯祖的山海內,他想起昭然,特意帶霧祖來看看,就是想確認是不是同一個人,還真是。


    “對她,你有多少了解?”,霧祖問道。


    陸隱搖頭,“沒有了解,隻知道她叫昭然,時常丟失記憶,哪怕前一天發生的事,今天也可能忘了,其餘就什麽都不知道了,前輩呢?對她了解多少?”。


    霧祖搖頭,“我也不了解,就是見枯竭的時候喝過她泡的茶,印象深刻”。


    陸隱好笑,“看來前輩是因為她的茶才印象深刻”。


    “廢話,那種茶誰喝了都印象深刻,跟毒藥似的,虧枯竭每天都喝,我都懷疑他是不是被毒傻了”,霧祖沒好氣道,說著,依然望向昭然的方向在想著什麽。


    “看來前輩今天可以重溫舊夢了”,陸隱笑道,前方,昭然來了,端著兩杯茶,茶杯上冒著的熱氣真是骷髏頭。


    霧祖盯著昭然,仿佛要將她看透,但怎麽看她都是一個普通人,沒什麽特別的,但一個普通人憑什麽活到現在?樣子一點都沒變?當初真該問問枯竭這丫頭什麽來曆,那時候誰會注意這丫頭,光顧著盯著那杯茶了。


    想起茶,霧祖看向茶杯,眼皮一跳,這玩意,白癡才喝。


    陸隱喝了一口,“味道不錯”。


    昭然開心,“謝謝殿下”。


    霧祖看著陸隱,“你跟枯竭一模一樣,這玩意也能喝?”。


    “前輩,喝吧,別傷了人家小姑娘的心”,陸隱笑道。


    霧祖翻白眼,小姑娘?天知道這丫頭多大,現在看她這副樣子,或許當初在枯竭那看到她時,她也活很久了。


    “昭然,你還記得我嗎?”,霧祖看著昭然問道。


    昭然與霧祖對視,眨了眨眼,迷茫看著,然後搖頭,“對不起,我是個缺貨,忘記很多事情,我們,見過嗎?”。


    霧祖怪異,缺貨?誰罵她了?


    “如果我們見過,你能告訴我發生過什麽嗎?我是誰?”,昭然期盼看著霧祖問道。


    霧祖搖頭,“我不知道,隻是覺得你麵熟”。


    昭然很認真祈求,“如果我們真的見過,你又想起來,還請一定要告訴我,我真的很想知道自己是誰,來自哪裏,還有沒有親人,謝謝你了”。


    霧祖點點頭,“知道了,想起來我會告訴你的”。


    “謝謝”,昭然一笑,眼睛眨了眨,“茶要涼了”。


    霧祖看了看茶杯,那骷髏頭霧氣還在,絕對是毒藥,絕對絕對是,她忍不住瞥了眼陸隱,神經病,這東西也喝,想著,身影消失,返回鏡子裏。


    昭然迷茫,“殿下,人呢?”。


    “走了,昭然,這杯茶你自己喝吧,她不懂欣賞”,陸隱道。


    昭然恩了一聲,“不喝浪費了,花可多心思了”。


    不久後,昭然帶著空茶杯離開,霧祖再次出現,“她是真不記得我了”。


    “前輩,晚輩想好用什麽跟您交換慧根了”,陸隱道。


    霧祖感興趣,“說說看,其實我真的什麽都不缺”。


    陸隱想了想,“我記得前輩說過,您可以靠微的力量創造修煉者,對吧”。


    “是創造星使,低階修煉者沒必要創造”,霧祖提醒。


    陸隱認真道,“那麽,晚輩這門功法可能會適合您,名為煉血術”。


    “什麽煉血術?”,霧祖奇怪,“奇奇怪怪的名字,聽起來像得自邪經一樣”。


    得自哪陸隱不知道,或許真來自邪經。


    他將煉血術的功能對霧祖說了一遍,霧祖陷入沉思。


    微的力量可以代替人體經脈,星源氣旋,或許總有一天可以取代半祖內世界,但不可能代替血液,微隻是一種力量,不能憑空創造,就像符祖的宙衍真經也不可能憑空創造一個人出來。


    無論霧祖說的多誇張,微的力量都有局限。


    而煉血術可以一定程度上彌補這個缺陷,憑此或許可以有什麽辦法取代人體血液,真正創造一個生物出來。


    霧祖沉思,不斷想著,越想,她周邊出現了奇異力量,蔓延而出,陸隱被那股力量包裹,竟看到無數幻象,其中有各種場景,出現最多的,赫然是霧氣,這不會是霧祖在想的事吧?


    陸隱趕緊退開,瞳孔化作符文看向霧祖。


    此刻的霧祖周邊籠罩符文道數,不多,應該是得自山海內的戰法——想,專心想自己要想的事,忘記自己,忘記時間。


    一定程度上,這與頓悟差不多。


    陸隱本以為她要想很久,準備將鏡子留下先離開處理別的事,哪知很快就結束。


    “可以交換”,霧祖脫離想後直接道,看陸隱目光帶著激動。


    陸隱好奇,“煉血術有用?”。


    霧祖點頭,“很有用,我覺得這門煉血術可以讓我彌補微的缺陷,但那要想很久,等我返回鏡子裏自己想,剛剛想到的是這門煉血術既然可以提取天賦,憑此應該可以將這種天賦移植到以微創造的星使身上,造出擁有天賦的星使強者,這是可行的”。


    陸隱眼睛瞪大,“如果成功,就代表您可以創造天賦修煉的星使強者?”。


    霧祖點頭,“不錯”。


    “可能性多大?”,陸隱激動問道。


    霧祖道,“還要想想,怎麽可能這麽快看清,行了,交換吧,我隻有三株慧根,全給你了”。


    “隻有三株?您不是說有很多嗎?”,陸隱不滿。


    霧祖翻白眼,“我說不止兩株,又沒說很多”。


    “說了”,陸隱很確定。


    “你讓時光倒流了看看,反正我沒說”,霧祖直接道。


    陸隱有心威脅不給煉血術,但這威脅對霧祖雖然有用,對自己損失更大,他還指望霧祖創造星使提升第五大陸整體戰力。


    算了,就當投資吧。


    陸隱將煉血術教給霧祖,霧祖給了他三株慧根,交易圓滿完成。


    霧祖得到煉血術就返回鏡子內研究去了,估計短時間不會出來。


    陸隱也離開天上宗,前往大宇帝國去找溫蒂宇山。


    隨著永恒族威脅解除,很多人都返回原處,就連劍宗也返回破裂的劍山,除了類似於七字王庭這種辰祖大墓被三絕天門占了沒地方待得,隻能留在天陽係,靠近天上宗。


    二十年過去,真宇星沒什麽變化,永恒族當初的戰爭也沒有波及到這。


    而大宇帝國攝政王依然是陸隱,哪怕陸隱消失了二十年也沒有變,不過管理大宇帝國的人變成了溫蒂宇山。


    如今的她從一個隻知道修煉的武癡變成了一個合格的管理者,而且以她的身份,可以名正言順成為女皇。


    不過至今為止她沒有登皇位,她更希望仗劍行走宇宙,而不是被束縛在這。


    而溫蒂宇山住的地方依然是五公主府。


    看著公主府外不少朝臣等候,陸隱降落,並未引起注意。


    “世伯,當初的事,公主會追究嗎?”,公主府外,一個錦衣華服的年輕人忐忑問道,目光看著前麵老者。


    老者神色平靜,“害怕了?”。


    年輕人臉色蒼白,沒有說話。


    老者語氣平淡,“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與你父親做的事,如果被皮魯老大人知道,能氣的活過來”。


    年輕人臉色越發蒼白,“我們知道錯了,父親辭官,其實,我也是來辭官的”。


    不遠處,聲音斷斷續續傳來。


    “皮魯大人去世,公主念在老大人為國盡忠一生的麵子上,特準許其子皮爾晉升,二十年來,皮爾暗中拉攏一大幫朝臣,趁著永恒族威脅在外,浣紗,恩雅等人待在陸天門,東疆聯盟無暇顧及大宇帝國的時候,妄圖逼迫公主下嫁他兒子皮辛”。


    “現在好了,攝政王歸來,淩駕天門之上,成為第五大陸最頂峰人物,他們怕了,皮爾辭官,他兒子來贖罪,要我說,這父子倆都抓起來最好”。


    “可憐皮魯大人一生剛正,當初可是連攝政王都敢訓斥,當朝反駁,被攝政王欣賞,在內閣待了一輩子,卻生出了這兩個不孝後輩”。


    “是啊,如果皮魯大人還活著,能活活打死他們”。


    …


    陸隱聽了一會,看了看那個年輕人,抬腳朝公主府內走去。


    公主府守衛是柯乙,當初陸隱消失,他被調了過來,其實以他的實力可以不來,但最終還是站在了公主府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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