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凡一怔,看向命古,“你說什麽?”


    命古急忙道:“是晚輩胡言了。”


    命凡道:“不,你這句話倒是提醒了我,為什麽不能合作?那顆活性心髒有多重要我們清楚,如果能得到那顆心髒,還愁鎏不願意聽話?它太需要那顆心髒了。”


    “但心髒在晨手裏,何況就算得到,我們也不能給鎏,這個鎏根本不受控,當初起絨文明滅絕,它第一時間跑了,誰都不見,這家夥也在警惕我們。”


    “不一定現在用,有些武器,用了,反而沒有不用效果好。”


    “族老的意思是?”


    命凡盯著命古:“找到晨,想盡一切辦法找到他,我要跟他談談。”


    命古大驚:“族老三思,如果我們真這麽做,其餘主一道都會盯上我們,現如今各方都在準備先對付歲月一道,因為它們準備的太充分了,如果這時候我們承認此事,它們肯定會先對付我們。”


    命凡想想也是,“是我糊塗了。”


    命古連忙道:“族老為族內著想,隻是太急了,不過我們可以暗中尋找晨,而此事,作為最後一步,萬一那段時間我們落入下風,就可以憑此事翻盤。”


    命凡點點頭,也不知道誰在針對它們,可確實算是給它們的威懾之法。


    一旦自由期內它們戰敗,就承認此事,一個鎏加上活性心髒,誰敢找麻煩?前提是晨願意合作。


    還是要暗中找到晨。


    真我界,陸隱也沒想到還有這種傳言出現,這不是他放出的。現在麻煩了,晨這個分身不能出現了,否則死主肯定能找到他。


    現在死主在想什麽?千機詭演又在想什麽?


    它們應該知道晨不可能與生命一道合作,但活性心髒確實在自己這,鎏融合活性心髒是對所有勢力的威脅,自己倒成了某種關鍵了。


    誰在順勢而為,目的又是什麽?


    他想到了老瞎子他們,但他們有這麽大影響力嗎?反流營勢力一直在暗中謀劃,應該不太可能做這種容易被發現的事,如果不是他們,又會是誰?


    其餘主一道?


    其實誰都有可能。


    那段自由期的臨近,除自己外都是敵人,一句話的事就能讓生命一道陷入麻煩,誰不想做?


    他估摸著現在各方都在尋求合作,找到共同的敵人。


    歲月一道是其餘主一道首先要針對的,因為它們準備時間過長,任何主一道單挑都贏不了歲月一道,不過歲月一道必然也會尋找盟友,開出條件就是了,自己能想到它們被針對,它們自己更能想到。


    隻要沒把握單挑整個內外天,它們就一定要有所動作。


    現在的各種消息其實就是戰爭前奏,將某一方推出來成為眾矢之的。


    自己這邊隻能煽風點火,推波助瀾,卻無法真正將某一方徹底推出。


    那些主一道不是傻子。


    既如此,也順勢而為吧,在如此複雜的形勢下盡可能爭取更多的利益。


    想到這裏,他看向命左。


    真我界,左盟的生靈如今日子過得可不好。


    左盟雖說擁有不少高手,幾乎占據真我界近半,可外來強者太多了,一個個抓左盟修煉者詢問命左的情況,導致左盟近期苦不堪言,都朝著命左那邊集中,唯恐單獨被抓了。


    命左也頭疼,它希望自己背後那個存在出現,讓它知道自己該做什麽。


    話說回來,自己這麽倒黴不會跟不黯有關吧。


    據說那家夥能讓別人倒黴。


    不黯也在真我界,之前兌換真我界方的時候被陸隱扔出去,現在又回來了,藏的遠遠的,它實力可不弱,除非三道規律強者出現,不然誰都抓不住它。


    陸隱融入命左體內了,告訴了它應該怎麽做。


    影子盯著命左有什麽用?隻要陸隱願意,可以隨時讓命左做事。


    不久後,命左恢複清醒,望著四周,目光充滿了震撼,真要這麽做?


    它背後那個存在出現了,神不知鬼不覺,它知道族內派了那個曾在大封庭殺戮的高手盯著自己,然而那個高手也察覺不到自己背後存在的蹤跡。


    這讓它安心了很多,可那個存在居然讓它這麽做,真能做嗎?


    遠方,陸隱背著雙手靜靜看著,命左沒得選擇,它唯有這麽做才能在接下來有價值。


    這個價值既是對太白命境,也是對自己。


    而最終的結果如何,就看運氣吧。


    想到這裏,他目光掃向另一個方向,讓不黯滾蛋,這家夥別讓自己這邊運氣變差。


    不黯憋屈,又讓自己走,有本事別讓自己回來。


    太恥辱了。


    數日後的一天,始終沉寂的命左忽然狂笑,聲音傳遍四周,聽得那些監視它的生靈都懵了。


    這家夥傻了?笑什麽?


    左盟一眾生靈不安,生怕命左出問題,它們已經適應了背靠命左在真我界肆無忌憚的日子,一旦命左完了,它們就要各奔東西,曾經的勢力早已不複存在,尤其命左是它們心中的大雪山,是非凡奧義,是不可以出事的。


    “左盟聽令,隨我入太白命境。”命左大吼了一嗓子,說的話讓聽到的生靈都懵了,不管是左盟還是監視它的其它主一道生靈,包括影子都懵了。


    沒聽錯吧,這家夥要幹什麽?帶左盟,入太白命境?


    它瘋了?


    太白命境是誰想進就可以進的嗎?別說一個命左,哪怕是命瑰這種備受尊重的奇才也沒資格帶這麽多生靈入太白命境。


    生命一道聚攏高手也不過是在太白命境之外。


    這個命左想做什麽?


    左盟所有生靈都傻傻望著命左。


    命左大喝:“不用怕,我命左現在是無敵的,誰也不敢惹我,包括命古那個蠢貨晚輩還有命凡,走,隨我入太白命境。”一聲令下,左盟的生靈不敢動。


    命左嗬斥:“我說了不用怕,跟我走。”


    沒人敢動,誰敢擅自入太白命境?何況它們也去不了,太白命境那邊不接引,它們很容易被扔出界,那就死定了,以至於一個個沉默,既不敢反駁命左,又不願意隨它走。


    命左又嗬斥了幾聲,見左盟內的生靈還是不動,有些怒其不爭,道:“我說了不用怕,你們還不懂我的意思?我這一脈的長輩回來了。”


    左盟生靈茫然,什麽這一脈的長輩?


    此話它們聽不懂,但傳入其它主一道卻引起震動,回來,隻有一個可能,歲月古城。命左輩分極高,甚至與命凡相當,能成為它這一脈的前輩,不用說了,肯定是堪比聖柔,時詭的傳奇強者。


    這個命左居然有這麽硬的後台?


    左盟生靈還是不敢隨命左前往太白命境,命左唯有獨自一個進入。


    與此同時,太白命境,命古也傻眼了,這個命左到底想幹什麽?它居然出這種幺蛾子。


    命凡立刻找到命古質問:“怎麽回事?還嫌事不夠多嗎?”


    命古都不知道怎麽回了,唯有咬牙道:“我這就去調查。”


    命凡厲喝:“給我問清楚命左為什麽這麽做,還有。”它很不甘的來了一句:“承認此事。”


    命古怔怔看向命凡,承認?


    命凡無奈:“現在外界都猜測我們關押命左是給鎏的誠意,甚至把晨都牽扯進來了,一個個死盯著我們,現在命左來這麽一出,你就對外承認此事,之前關押命左不是因為它犯錯,而是那位老祖要磨一磨命左的性子。”


    命古懂了,恰好借此事掩蓋它們與鎏的交易。


    可盡管如此,它還是不甘心,這個命左膽子怎麽那麽大?以前就敢仗著輩分胡作非為,後來被自己發配方寸之距準備給鎏泄憤,同時也把鎏找出來,可它竟然公開此事,逼的自己不得不保護它,無法再強行將它推出內外天。


    現在它理應被當做鎏出手的誠意,隻等那段時期到來,鎏出手,命左就可以交出去了,沒想到它又來一出。


    這家夥明明修為很弱,怎麽那麽難纏?


    命凡也不甘心,有種被牽著鼻子走的感覺,早知如此,它就該一掌拍死這命左,虧它之前還心疼這家夥。


    命左回來了,在萬眾矚目下返回太白命境。


    一個個同族看它的眼神既茫然,又覺得莫名其妙,因為它們也不知道命左為什麽會被關押,外界傳出是因為要把它交給鎏,很合理,非常合理,它們都很高興,可現在族內對外說是那位從歲月古城返回的老祖要磨一磨命左的性子。


    見鬼,這家夥輩分已經足夠大了,現在還來了一個老祖,那可是比命凡老祖輩分還大的存在,後台這麽硬嗎?


    這可是族內都承認了的。


    無奈,它們隻能看著命左趾高氣昂的返回族內,無人敢有半點不敬。


    至於像命破那種比較厲害,卻得罪過命左的直接就躲了。


    最後,命左來到了命古麵前,除了它們,周圍再無其它同族。


    命古目光陰沉的盯著命左。


    命左絲毫不怕,起初它這麽幹是不安,也恐懼,但在入太白命境前,生命主宰一族對外傳出了消息,確認了它的話,現在就真的不用怕了,不管之前關押自己得原因是什麽,這些同族需要自己配合來確認關押自己與鎏無關,更不可能荒誕的與什麽晨合作,族內要讓外界相信這些消息都是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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