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界宮始終盯著交易出去的方與其他方的兌換交易,發現這些方快速兌換了其它方,不斷兌換,足足三千方,將整個界商交易攪得亂七八糟。


    七十二界其它正在交易方的生靈也懵了,怎麽一下子多出這麽多方。


    三千方,對於陸隱來說並不多,但對大界宮來說已經不少了,尤其對於灃而言,它曾經想勒索的資源如果兌換成方也最多隻有十左右。


    十方,對灃這種實力的生靈來說很誇張了,它不貪心,可換成陸隱,直接就提升到三千方。


    這個數量即便對於大界宮都是傷筋動骨的。


    以至於灃看著陸隱給自己得三百方,很慌,它怕被滅口。


    陸隱沒有違背承諾,把它送走了,卻在它體內留下道劍,萬一有誰查看它的記憶,或者它想出賣自己,道劍發動,哪怕是絕強者都阻攔不住。


    接下來,就看大界宮怎麽選擇了。


    陸隱耗費數年時間,將得自大界宮的方全部兌換成資源,在界商交易網絡屬實引起不小的震動,當然也一直被大界宮盯著。


    他並不在意這些方,兌換成資源後就送去某個地方了。


    那個地方屬於--氣運一道。


    相思雨不斷給自己布置任務,而她與死主現在什麽關係誰也不清楚。


    既然大家都要下場,又怎麽能少了她呢?


    氣運一道也不可能作壁上觀。


    就在陸隱兌換資源的這幾年,大界宮的事陸續傳了出來。


    大部分生靈都認為是假的,誰能勒索大界宮?大界宮獨掌上九界之一,實力可不在罪宗,劊界之下,大宮主是絕強者,二宮主與三宮主都是三道規律戰力,勒索大界宮那是找死。


    但漸漸的,傳言越來越真,尤其連被勒索的是哪些界的方都傳出去了,並非大界宮傳出,而是那段時間突然多出那麽多方實在不對勁。


    大界宮也想隱瞞消息,可根本隱瞞不住。


    如果隻有十方,一百方,哪怕是三百方,這個消息當然不會傳出去,這也是灃一開始想把握的度,可這個度在陸隱手裏,就必然要引起轟動。


    三千方,連具體數字都透露了。


    各大主一道都看向大界宮,同時也盯向彼此,誰敢勒索大界宮?唯有主一道。


    而生命一道嫌疑最大,誰讓命左與灃有過接觸,勒索大界宮的就是灃。


    所以生命一道近期很頭疼,原本應對其它主一道已經很累,現在居然還要麵臨來自大界宮的詢問。


    大界宮當然不敢對生命一道無禮,那二宮主與三宮主言語客氣,說隻是問一問,但如果處理不好,讓大界宮偏向其它主一道也是個麻煩。


    別的不說,界商全麵退出生命一道掌控的界,對生命一道造成的打擊就會很大。


    而這種退出可以有很多理由,並不算插手主一道爭鬥,它們想上稟主宰都沒有十足的證據。


    所以主一道與大界宮的相處原則就是要麽徹底插手,要麽就完全不插手,大界宮對外也始終一視同仁。


    可現在如果勒索大界宮被查出就是生命一道,生命一道就麻煩了。


    “三宮主,我生命一道還不至於為了區區三千方做如此不理智的事。”這是命古對大界宮三宮主的話。


    此話完全沒問題,三宮主也不認為勒索它們與生命一道有關,可那個灃最後見過的就是命左:“命古族長,我當然相信生命一道,但那個命左好像不太對。”


    命古頭疼,命左,命左,又是命左,這家夥給它們一族惹了多少麻煩?


    之前起絨文明滅絕的帳還沒算清,這邊又招惹大界宮。


    雖然憤怒,可命古還是要說:“命左從未與那個灃有接觸,它也從來不用界商網絡,近期更是沒離開過太白命境與真我界,不信你們大界宮可以查,論情報,相信誰也比不得大界宮吧。”


    “除非命左很久很久以前就與這個灃有聯係,可三宮主覺得有可能嗎?”


    三宮主無奈:“不管如何,還請族長請命左宰下與我說一說,也算是替生命一道洗脫嫌疑。”最後那四個字有些淩厲,也是大界宮的態度。


    命古目光一凜,洗脫嫌疑?主宰一族什麽時候需要這麽做了?這大界宮是越來越狂了,但想到那段自由期,想到其它主一道,它還是忍下,讓命左返回族內。


    一段時間後,命左與三宮主麵對麵。


    三宮主半米身高,而生命主宰一族生靈同樣不大,彼此倒是相似。


    麵對命左,三宮主還是很客氣的:“見過命左宰下。”


    命左好奇看向命古。


    命古恨恨盯了它一眼,道:“跟三宮主解釋清楚,那個灃找你到底做什麽?”


    命左迷茫:“找我?沒找我啊。”


    三宮主盯著命左:“宰下難道忘了那個界商?”


    命左道:“不是解釋過了嘛,那家夥隻是利用我,說會給我一大筆資源,但它跑了,我想找沒找到。”


    命古覺得丟人,被利用了還這麽理直氣壯。


    當初它們應對大界宮詢問的時候解釋都臉紅。


    三宮主倒是平靜:“它沒騙宰下,確實有一大筆資源,宰下沒拿到嗎?”


    命古盯向三宮主:“閣下此話。”


    三宮主打斷:“還請命古宰下讓命左宰下回答。”


    命古壓抑著怒意,區區一個界商竟然敢打斷它說話,這大界宮是越來越不把主宰一族放眼裏了。


    命左不解:“哪兒來的資源?我怎麽會拿到,說了我那是被騙的,被騙的,你聽不懂?”


    “宰下可聽說近期我大界宮被勒索一事?”


    “真的?你們真被勒索了?我以為是假的。”


    “就是那個灃做的。”


    “不會吧,那家夥連我都打不過。”


    “它自有手段,背後,也有強者撐腰。”


    “哦,是氣運一道的。”


    三宮主目光一凜:“宰下說什麽?”


    命古也驚愕望著命左:“你說什麽?”


    命左道:“氣運一道給它撐腰,怎麽了?”


    “你怎麽知道?”三宮主急忙問。


    命左嗤笑:“你們還真以為那家夥能騙我,它突然找我,我當然留個心眼,怕是有些家夥想弄死我,所以安排了高手在暗處保護,那個高手你們不知道有沒有聽過,叫。”說到這裏,它忽然頓住,警惕掃了眼三宮主和命古:“我說出名字,你們保證不外傳。”


    命古不耐煩:“保護你的能是什麽高手,還沒資格讓我提起。”


    命左冷笑,不說話了。


    三宮主道:“我保證不外傳。”說完,看向命古。


    命古見三宮主盯著自己,唯有道:“行,不外傳。”


    命左這才道:“它叫不黯。”


    命古覺得耳熟。


    三宮主道:“氣運一道序列。難道就是這個不黯帶走了灃?”


    命左搖頭:“那個灃沒對我怎麽樣,不黯當然不會出手,卻察覺到這家夥身上有氣運錦囊。”


    “然後我就讓不黯跟蹤它,說實話,好幾次差點跟丟,好在不黯那家夥對氣運錦囊極為敏感,每一個氣運錦囊因為蘊藏鴻運多少,給它的感覺也不一樣,這才讓它找到這個灃最後出現過的位置,當然,這個灃現在也失蹤了,也不知道去了哪,不黯說很可能死了。”


    “本來這件事我沒在意,沒想到這個灃居然敢勒索你們大界宮,真厲害。”


    命古愕然望著命左,這家夥有那麽聰明嗎?


    三宮主盯著命左:“宰下沒欺騙我們?”


    命左翻白眼:“騙你好玩?”


    “不黯是氣運一道序列,它願意告訴宰下這些事?”


    “我給了它承諾,絕對不外傳,同時以我的資源保它突破三道規律。”命左自信道。


    命古剛想冷笑,但想到命左現在對外的身份還有它拿走的大批資源:“你拿走資源是為了給這個不黯突破?”


    命左點頭:“不然它怎麽信我。”


    命古都想拍死它。


    堂堂生命主宰一族資源居然給一個氣運一道序列突破,這是要多蠢才能幹出這種事。


    然而三宮主在這,它隻能繼續忍。


    三宮主深深看著命左:“不知宰下說灃最後出現的位置是在哪?”


    命左沒有回答,目視左右,意思很明顯。


    命古看出來它索要好處,不想此事再繼續牽扯生命一道,便道:“三宮主問你你就說。”


    命左不滿,瞪向命古:“閉嘴。”


    命古怒急。


    “剛剛一直跟我廢話,說話還向著外人,你到底是我生命主宰一族族長還是大界宮族長?”沒容命古說話,命左喝罵的越發大聲:“跟前輩說話沒大沒小,信不信我上稟前輩把你這個族長被扒了?退下去。”


    命古氣的渾身顫抖,這家夥居然當著外人如此嗬斥它?


    它可是族長。


    命左挑眉:“怎麽?還敢跟我強嘴?滾出去。”


    三宮主冷眼旁觀。


    命古還是走了,它怕忍不住拍死這個命左。


    算了,壓下,這家夥反正要送給鎏,活不了幾天了,忍下,忍下。


    命左看著命古離去,冷笑:“不知天高地厚的廢物,也不看看現在太白命境誰做主,讓我不爽,命凡也得給我滾。”說完,看向三宮主,咳嗽一聲,然後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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