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隱目光一變。


    “幾乎是我十倍的活性力量,這還隻是我能抽取並不被吞噬的極限,那顆心髒主人能發揮的活性力量可想而知。我一度懷疑它就是主宰。”


    主宰是不可能的,陸隱很清楚,如果心髒的主人是主宰,宇宙就七分了,畢竟一個起絨文明成為一就能遏製死亡一道,真正的主宰豈會不被忌憚?誰也不想死拚。


    但即便不是主宰也差不到哪裏去了。


    “什麽樣的實力才能運用心髒?”


    “與實力無關,看體質。若你很適合活性力量,與心髒很匹配,心髒對你的吞噬就不會大,如果不適合,比如千機詭演,一旦心髒入它體內,我保證它必死。”


    陸隱沉思,這麽說,自己也不能了,畢竟自己體內存在死寂力量。不管這股力量在哪,都有可能對衝。


    那,隻有一個選擇--涅。


    涅是自己分身之一,體內沒有修煉什麽力量,很空白,還得到過青禾生長力量,與活性力量相輔相成,應該可以。


    不過要讓涅嚐試,必須得有個保駕護航的,否則鎏都壓不住。


    陸隱找到了混寂。


    以混寂的實力壓一個重創的鎏沒問題。


    涅分身走出,混寂靜靜看著,它還記得陸隱本尊與晨分身融合帶來多大的戰力蛻變,如果這幾個分身都有晨分身那種實力,一旦全部融合,想想就可怕。


    活性心髒已經被陸隱提前取出,懸浮半空。帶來的跳動聲讓混寂都忍不住想退後。


    如果鎏有眼睛,必然充滿了炙熱。


    一步,隻差一步,它隻要能奪回這顆心髒融合,哪兒都困不住自己,甚至還能反殺這個人類,證明自己的價值。


    可惜,這一步難如登天。


    混寂盯死了它。


    尤其這裏還有千機詭演,它不信千機詭演完全沒盯著自己。


    陸隱看向活性心髒,緩緩抬手,接近。越接近,那股活性就越湧入體內,而分身心跳也越來越與心髒相似,不過自己對活性力量本就很熟悉,分身雖沒有本尊那般強大,卻也超越了尋常永生境,一點都不弱。


    越來越接近。


    陸隱盯著心髒,卻也沒放鬆對鎏的警惕。


    很快,手,碰到了心髒。


    咚咚


    心跳聲響徹腦海,這是自己分身的心跳,還是這顆心髒的心跳?他一時都分不清了。


    磅礴的活性物質順著手指湧入體內,分身下意識吸收,順暢,無比的順暢,這種感覺是?吸收生命之氣?


    是了,這具分身可以吸收生命之氣。當初在歲月一道戰場與歸行聯手對敵就施展過,讓歸行很驚奇,陸隱自己也沒想到,猜測與青禾生長之力有關。


    既熟悉活性力量,又能吸收生命之氣,無論怎麽看,自己這具分身都太適合這顆活性心髒了。


    鎏也沒想到陸隱對這顆心髒活性力量的吸收居然這麽輕鬆,輕鬆到早就準備好了一樣。當初這顆心髒在族內,可是有很多同族想接近,嚐試融合卻都做不到。那些生靈都是被心髒活性力量給改造成了活性物質生靈,這都不成,這個人類憑什麽可以?


    下一刻,陸隱感覺不對了,活性力量是能吸收,而且很順暢,可隨著越來越多的湧入體內,那種與本身血肉的衝突就出現了,而活性物質居然在吞噬血肉,想要將他改造成活性生靈,與起絨文明生靈一樣。


    這怎麽行?自己可不想當那種生靈。


    想著,一步後退,驚疑不定看著。


    “它想改造我。”陸隱沉聲道。


    鎏道:“這是必經的一步,要麽被改造成功,順利融合心髒,要麽改造失敗,而你這個分身是什麽結果我就不知道了。”


    “我對於這顆心髒的認識都基於已經成為活性生靈的前提下。”


    陸隱看著心髒,一定要被改造成功才能融合?


    他就不信了。


    繼續。


    陸隱以涅這個分身再次觸碰活性心髒,感受著湧入體內的活性力量宛如無數的生命想要將他身體撕開,每一寸都研究透,然後變的跟它們一樣。這種感覺極其難受。


    陸隱再次收回手,然後繼續。


    鎏就這麽看著陸隱這個分身一次次嚐試,漸漸又看向混寂,雖然沒有眼睛,但在看去的一瞬間,混寂目光也盯著它。不管陸隱在做什麽,混寂的任務隻有一個,就是盯住了鎏,不讓它有任何異動。


    看著混寂眼中的警告,鎏知道自己沒有任何機會,唯有老老實實的。


    陸隱不斷的嚐試,而太白命境,命卿也返回了。


    它此前去了因緣匯境,是聖柔邀請另外三方研究對付人類之法,此法需要布置大量資源,不是因果一道自己可以承擔的。


    商議結果還沒結束,太白命境便傳來消息,陸隱殺去了,而且還抓走了鎏。


    命卿當即去幻上虛境外阻攔,不過已經晚了。


    命凡將發生的一切匯報了一遍,同時匯報的還有命古與命左。


    命卿靜靜聽著:“看來他是為了那顆心髒。隻有鎏知道怎麽運用那顆心髒。一旦讓他完美運用心髒就更難對付了。”


    命凡應聲:“此人以晨那個分身隱藏在內外天多時,很多事都知道,甚至還知道我的弱點,一招便擊退了我,否則我也不至於無法還手。”


    命卿看著命凡:“弱點?”


    命凡道:“是,明確的弱點,我以為是巧合,但世上沒那麽多巧合。”


    命古目光一動,巧合嗎?它瞥了眼命左,如果沒有巧合,很多事就是必然,比如為什麽那個人類剛好在鎏離開絕嶺的時候出手,比如為什麽命左要被送給鎏,他就出手了,也比如隨意一招,命左居然沒死。


    想到這些,命古很想說出來,但在來之前被命凡警告過,在命卿族老麵前不要亂說,它便忍住了。


    不明白為什麽這些事不說。


    而命左低著頭,強壓下驚慌,它也知道有些事或許瞞不住了,但隻要沒到最後一刻它就什麽都不說。同時它也清楚自己背後究竟是誰,就是那個人類--陸隱。是他幫自己成為永生境,執掌真我界,是他讓自己做了一件又一件事,是他一直在針對主宰一族。


    怪不得,身為九壘後人,他天生與主一道為敵。


    “行了,你們退下吧。”之前命卿說了什麽命左都沒聽,隻有這句話聽清了,急忙與命凡它們退走。


    命卿離開了太白命境,再去因緣匯境。


    解決那個人類刻不容緩,它很清楚那顆心髒究竟代表了什麽,一旦那個人類再進一步,即便主宰都會頭疼,不能再等下去。


    “族老。”在命卿離去後,命古忍不住喊住了命凡,同時盯向命左,眼神凶狠:“你跟那個陸隱什麽關係?”


    命左驚懼,卻強自鎮定:“什麽什麽關係,我不知道你說什麽,命古,你之前想害死我,身為同族,你這是犯忌,我一定要上稟主宰。”


    命古殺意沸騰,眼中帶著明白一切的猙獰:“少給我裝糊塗,你跟那個人類肯定有關係,說,他讓你做什麽?”


    命左厲喝:“你別誣陷我,我跟那個人類能有什麽關係?是你,你謀害同族,此事若傳出去,別說族長之位,你的命能不能保住都難說。”


    “你。”


    “行了。”命凡喝止它們爭吵,目光落向命古:“你先回去吧。”


    命古急了:“族老。”


    命凡盯著它:“你想成為第二個聖藏嗎?”


    命古瞳孔一縮,腦中閃過聖藏的情況:“我與那個人類無關。”


    “以命卿族老的性格,你覺得它會相信?”命凡淡淡道。


    命古想反駁,但回想命卿的傳說,將要說的話生生咽了下去,是啊,命卿是何人?它攻殺九壘,偽造曆史,性格多疑詭詐,不會輕易相似誰,而命左在族內存在那麽久,幹了那麽多事,最後居然安然無恙到現在,如果換做它都不會相信自己沒問題,最重要的是命凡。


    因為命左一直是命凡保下的,它們是同輩,如果不是命凡,命左即便仗著輩分在族內也不至於這樣。


    可以說沒有命凡就沒有現在的命左。


    一旦命左與那個人類勾結的情況曝光,第一個倒黴的就是命凡,接下來就是自己。


    而且最後即便命卿沒找它們麻煩,此事傳去歲月古城,它們下場也不會好,一個失察的罪名至少能把它們帶去歲月古城廝殺。


    它們在內外天享受太久了,絕不能去歲月古城。


    想通這些,命古也明白命凡為什麽阻止自己說了。


    同時,命左也想到了,當即鬆口氣。


    “我明白了。”命古不甘道。


    命凡頭疼,如果在命卿未返回內外天前發現此事,它可以一掌拍死命左,毫無問題,可現在不能了,即便殺了命左,它也無法向命卿交代,更會被懷疑滅口。


    “那這家夥怎麽辦?”命古問,它現在很想殺了命左,若非這家夥,它不至於如此被動,這種事稍有不慎,下場比聖藏更慘,起碼聖藏卷資源跑路了。


    命左急忙道:“我與那個人類無關,你們要相信我,真的沒關係。”


    命凡看向它:“不用狡辯,你自己心裏清楚是怎麽回事。”


    “因為自己的關係,我們也不想把你怎麽樣,但從此以後,你也別想自由。”


    “把它關起來。”「推薦一本朋友的書,月如火《太古龍神》,我看過了,質量很不錯,謝謝兄弟們的支持,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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