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卿瞳孔閃爍:“是歲月主宰構建的框架被打破了。”


    聖柔看向它,又看向唯美宇宙,第二個,這是第二個。


    第一個當然是因緣匯境,因果主宰構建的全宇宙最大的因果點被破,引出了巨城之戰與之後一係列對因果一道,甚至對整個主一道不利的事,而這,是第二個被打破的構建力量。


    不用想也知道中計了。


    它看向別院院主。


    命卿同時也看去。


    別院院主靜在原地沒動,它,也懵了。自己被騙了。從頭到尾,這裏就是讓自己給主一道挖的陷阱。它明白了,怪不得一直讓自己待在別院,等得就是這一天。


    本以為自己才是最安全的,實際上卻是整個反流營勢力利用的目標。


    “我很佩服你們求死的勇氣,能戲耍我們,你死得其所了。”命卿語氣陰沉到了極致,歲月一道被破並非好事。


    它們主一道之間的爭鬥再怎麽樣也不會影響主宰構建的框架,那是它們統治整個宇宙的基礎。它們的爭奪都在這個基礎上。


    而這些老鼠居然在破壞基礎。


    別院院主知道自己說什麽都沒用,什麽都晚了。


    它回憶與老瞎子它們相識的所有,原來,從最開始,自己就被算計了,甚至與它們相識也在謀算之中吧。


    讓自己了解反流營勢力,了解的越多越會自我認為是核心,實則,它們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暴露。


    反流營勢力行事隻為了對付主一道,隻要對此事有利,可以出賣任何人。


    原來,也會輪到自己。


    聖柔一爪子拍出,將別院院主撕成碎片。


    歲月榮境,當時詭返回的時候已經一片狼藉,最顯眼的就是那不斷散落的灰色時間,如同一條條掙紮的巨蟒,在歲月榮境扭曲。


    時不戰與時詭幾乎同一時間返回。


    而原本待在歲月榮境的其實有不少歲月主宰一族高手,與時詭同時從歲月古城返回的就有兩個,可這兩個,一死一傷。


    “怎麽回事?”時詭看向它們。


    那兩個歲月主宰一族高手沒有參與自由期的戰爭,它們是時詭留下為了應對其它主一道的底牌,雖不是生命無限製高手,卻也是三道規律,而這樣的高手除了它們,還有好幾個外界生靈,都是被雇傭的。


    歲月一道比另外幾大主一道提前準備了很久,暴露的已經讓另外幾方忌憚,而它們還隱藏著,生怕全暴露連氣運一道都不敢與它們聯手。


    可沒等用底牌,歲月榮境先被破了。


    “是人類,一個瞎子。”


    “還有一個紙片生物。


    “還有一個我認識,是折心,去歲月古城前我去過殘海,遭遇過折心,它也出現了。”


    “還有一個是素心宗,流營黑冊白字留名。”


    一個個歲月主宰一族生靈說出了襲擊者,時詭目光陰沉,身後,時不戰怔怔望著遠方,它沒想到歲月榮境竟然落得與因緣匯境一樣的下場。


    對方棋高一著,算計了它們。


    時詭轉身盯向時不戰:“你做什麽去了?”


    時不戰歎息,沒有說話,它做什麽其實沒人會管,畢竟是僅次於時詭的存在,可現在時詭明顯怒急了,嗬斥它。


    時詭盯了眼時不戰,沒有再問,當即下令封鎖歲月榮境,發生的事不準泄露。


    而它則去找聖柔它們,看看那個別院院主是不是真那麽不怕死。


    可惜,別院院主已經被殺了。


    它根本沒有狡辯的可能。


    圍剿反流營勢力,氣運一道沒有參與,隻是由運山抓來了別院院主,而歲月榮境被破就因為別院院主,所以時詭去破厄玄境了,要氣運一道給出說法。


    破厄玄境,時詭,聖柔,命卿都來了,甚至就連千機詭演也來了。


    從自由期戰爭之初,千機詭演幫人類之後,它就沒再與這幾個主一道打交道,而此刻歲月榮境被破事關重大,它便走了出來。


    時詭已經顧不得千機詭演,到了破厄玄境就讓運心給說法。


    運心感慨:“明處的敵人不可怕,隱藏在暗處的毒蛇才最致命。”


    “這次我們也被騙了,若非我們找到別院院主,你們也不會深信不疑。”


    “在我看來,或許就連那別院院主也被騙了,身為三道規律強者,真那麽視死如歸?它圖什麽?既沒種族文明,又沒傳承,什麽都不圖,更不可能尋死。”


    “你們太衝動了,居然殺了它,我相信它會想為自己辯解。”


    聖柔目光一閃,別院院主是它殺的,運心的話讓它不爽:“你忘了去無力?當初為了破因緣匯境,它也是自己找死。”


    “去無力能這樣,這個別院院主也一樣。而且如果它也是被利用,本身就代表沒價值。”


    此話有些道理,運心無法反駁,隻得道:“我們站的太高,小瞧了它們。”


    時詭盯著運心:“氣運,不該如此。”


    運心淡淡反駁:“氣運不是無敵,也有長度,更有厚度。”


    “你害的我歲月榮境如此損失,怎麽算?”


    “時詭,這話說的就小氣了,我說過找出那些老鼠,別院院主是不是?至於找出後怎麽處置交給你們了,你們為何三個一起出動?你就不能留在歲月榮境?堂堂歲月榮境竟然被那些老鼠打破,而對方竟然沒損失,這,挺不可思議。”


    時詭無話可說。它們也是被逼成了這樣,任何一次行動都不想有意外,但這種心理被對方把控。


    不過即便時詭沒去就沒事了?他們不破歲月榮境,去破其它的也可以,除非隻有聖柔單獨去才沒事,因為因緣匯境因果點早就被破了。


    千機詭演看看時詭,又看看運心,然後,鼓掌。


    時詭陰沉著目光盯向它。


    聖柔,命卿皆看向它。


    它繼續鼓掌。


    “千機詭演,死亡一道也是主一道之一,構建的死亡框架還可以用,若我們一個個倒黴,你們也好不了多少。”聖柔咬牙道。


    千機詭演咧嘴一笑:“那就重新來嘛,構建框架這麽辛苦的事又輪不到我,你們想太複雜了。”


    “你還要幫人類?”命卿發問。


    千機詭演嘿嘿一笑:“那個人類有著我不可能放棄的賭約。”


    “行了,我走了,熱鬧不錯,下次繼續。”說完,離去。


    它在這,這幾個有什麽話不會說那麽明,走了才好說。


    “其實我們聯手未必不能宰了它。”命卿淡淡來了一句。


    時詭聲音低沉:“沒把握。”


    聖柔道:“反正它要保人類,就算殺不了,試試也無妨。”


    “別忘了那個陸隱,還有人類的混寂,長舛他們,都不好惹,這樣會引發至強者大戰。”


    “真正的死結就是那個陸隱,你們還沒想到辦法弄死他?”


    “別說陸隱了,現在都被這些小老鼠戲耍,先解決他們吧。”


    …


    歲月榮境被破根本藏不住。當宇宙時間出現紊亂的一刻,已經引起所有生靈注意。這不是小事。


    內外天震動,七十二界無數生靈議論。


    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傳出框架二字,緊接著,無數生靈都聽到了主宰構建的框架,歲月是其一,而此前被破的因緣匯境的因果點也是其一。


    “主宰構建的框架?有什麽用途?”


    “我們當然不知道什麽用途,可主宰一族清楚。”


    “與其說構建宇宙框架,不如同穩固主宰統治。”


    “這種話就別說了,不過我倒是佩服那幾個敢殺入歲月榮境的狠角色,上次破因緣匯境的也是他們吧。”


    “不是人類嗎?”


    “人類陸隱暗中操控聖藏,而在那之前因緣匯境就被打破。”


    “他們會不會是一夥的?”


    “誰知道呢。”


    “你們有沒有感覺時間出現了變化。”


    “當然有,對歲月的運用明顯難了許多,聽說歲月主宰一族也一樣,尤其無法輕易拖住主歲月長河。”


    “聽說外界宇宙歲月長河支流開始向主歲月長河匯聚,等於說主歲月長河越來越恢弘,最終可能恢弘到主宰都難以控製。”


    “歲月長河支流也難以控製了。”


    “這是在削弱歲月一道實力,它們憑歲月長河支流做了多少事,加入歲月一道還要供奉支流…”


    …


    相城,此刻一片歡呼。不管是誰破了歲月榮境,總歸在削弱主一道實力。


    長舛遙望歲月榮境,頗為震撼。


    就算他與混寂聯手殺入歲月榮境也不可能破壞掉,時詭不說,聖柔與命卿它們一定幫忙。所以想做到這種事隻有用計。


    可麵對主一道,用計比實力更難。


    他實在想不到對方如何做的。


    “前輩在想什麽?”青草大師走來,笑著問。


    長舛感慨:“我們相城全力出動也做不到這種事,我很好奇,那些人是怎麽做到的。”


    青草大師笑道:“實力的對比因素太多了,有時候輸,不是輸給敵人,而是輸給自己。”


    “哦?”


    “主一道從來都看不上老瞎子他們,卻又因為我們在側,讓它們不得不全力出手剿滅一切不穩定因素,這才輸了,而老瞎子他們準備的太充分了,無數年的準備隻為一個機會,我相信如果時詭沒離開歲月榮境,被破的可能是太白命境,也可能是破厄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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