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意氣奮發的寇仲和徐子陵


    陸葉既沒有把長生訣還給寇、徐的打算,也沒有教導兩個人修煉長生訣的意思。


    甚至是打算在這個世界、這個時代,開宗立派,想辦法將自己手上的武功傳承下去。


    宗門的名字,陸葉都已經計劃好了,就叫做——道宗。


    在收取弟子,傳授長生訣的武功之前,陸葉決定自己先研究修煉一下長生訣。


    如果可以的話,他未嚐不可以在現有武功的基礎上,包羅長生訣的奧秘,讓自己的武功更進一步。


    ……


    長生訣共有八篇文章,每一篇六百字左右,合五千多字,其中又有七副人體圖畫,圖畫之中包含人體穴位和運行的方式。


    文字自然不用多說了。


    雖然很多人都說長生訣乃是使用甲骨文書寫,實際上,這玩意兒還真的不一定是甲骨文,根本就沒有任何人能夠看得懂。


    就好像是修真練氣之中,七種不同的靈根一樣,有一些人生來就有,而有一些人,則是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修煉。


    此時此刻。


    見到這一幕的陸葉微微感覺到困惑。


    隨後將所有的功力源源不斷的融入了陸葉的體內,讓他的嚼鐵大法和化石神功合而為一,體魄蘊含天地陰寒能量,達到了千年玄鐵一樣的硬度。


    不僅僅身體承受著難以想象的痛苦,同時連自己的精神也是幻象層出,動撚就有走火入魔的風險。


    而此時此刻,陸葉一身雄渾浩瀚,越挫越勇,而且越來越強的內家功力,同樣也是以陰陽兩種不同的屬性作為力量。


    如果陸葉要修行一門兼備有陰陽五行屬性的武功,肯定也要從陰陽開始修行,因為他擁有極深厚的陰陽基礎。


    就算是真的沒有辦法修煉也沒有問題,他的手上有練功魔偶這件寶物,練功魔偶自從是前往絕代雙驕的世界之後,就一直在修煉陸葉本身沒有辦法進行修煉的“化石神功”。


    可是陸葉卻不一樣。


    練功魔偶的修煉板塊,一直是處在空缺的時期。


    他在自己麵前展開長生訣,運轉第一幅圖畫修煉了起來,僅僅是按照這種方式運行,突然間就感覺到,身體內的氣息如焚,仿佛是烈火焚身,萬針刺骨。


    而且,在陸葉決定開始修煉之後。


    “這是怎麽一回事兒?”


    長生訣應該是對於天賦也有一定的要求。


    “果然!”


    比如說,七幅圖所對應的金木水火土陰陽七種不同的屬性。


    陸葉思索了一下,說實話,未必有這麽簡單。


    不過陸葉很快就察覺到了其中的一些玄妙,長生訣第六幅圖畫乃是寇仲進行修煉的武功,屬陰。


    反而是七副人體圖畫。


    如果是一般人遇到這種情況,定然已經束手無策,即便是絕世的神功放在麵前,也隻能夠喟然長歎,再也想不到絲毫辦法。


    雙龍確實是機緣巧合,但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像是他們這樣膽大心細,喜歡域外,又起義了之後拍拍屁股拋棄手下,直接走人的霸主,或許是天下僅有一份。


    大約在進入護花鈴世界時期,他的化石神功就已經修煉到了第9層圓滿的境界。


    想明白這一切之後陸葉非但沒有驚訝害怕,反而是忍不住大喜過望。


    就算是看懂了也沒有任何用處,因為,從上古至今長生訣流傳到現在經曆過了無數的研究和注釋,上麵的文字究竟是廣成子親手書寫的,還是其他的人經過研究之後所加的注釋,那恐怕都難說的很。


    突然間。


    但是具有這種修煉天賦的人絕對不可能隻有寇仲、徐子陵兩個人。


    寇仲和徐子陵雖然是誤打誤撞,借助這種方式修煉有成,但是不可否認,兩個人確實是擁有一定的秉性和天賦。


    陸葉想到之後就將“魔偶”取了出來。


    陸葉不得已停下了修煉的動作。


    練功魔偶的內部經脈運行,自然而然的,從其中第六副圖畫修煉了起來。


    長生訣第七幅圖畫,乃是徐子陵進行修煉的武功,屬陽。


    或許廣成子僅僅隻是留下了七副人體圖畫,上麵的文字反而是其他人注釋的也不一定。


    按照大唐中的描述,借助武者的打坐方式,開發人體潛力,可以有辦法修煉部分長生訣之中的內功。


    這一件寶物可以無視一切修煉要求,如果用它來修煉長生訣的話,不論怎麽樣,都可以將長生訣達到入門的地步。


    第六、第七圖畫代表著陰陽兩種不同的屬性力量。


    正常的內功心法不是都是從第一副圖開始修煉的嗎?怎麽會,麵前的功法的修煉方式竟然如此怪異?


    想來是因為寶物有靈,感受到了陸葉的情況,所以自然而然的調整了自己的修煉方式。


    陸葉僅僅隻不過是稍稍思索了一會兒,便有了主意。


    然後將長生訣的武功收錄其中,這一件寶物當真是非同小可,武功收錄其中,不僅僅是包括裏麵的人體圖形,連旁邊的注解、文字之類的東西全部都收錄了。


    不過。


    陸葉暗暗的歎了一口氣,長生訣果然就像是傳說中的那樣,在已經擁有武學基礎的基礎上,沒有辦法進行修行。


    有這樣的一件寶物在手,何愁不能夠成為天下第一,淩駕在所有人之上?


    ……


    見到魔偶已經按部就班的進入了修煉的正軌,陸葉將身上的練功魔偶收好。


    起身向著外麵走去。


    剛剛從叢林之中行走出來,便聽到大隊的馬蹄聲大聲嘶鳴,而且時不時的有一兩聲狗吠傳來。


    陸葉抬頭望去,隻見不遠處一座山坡成百上千的大隋將士或執火把,或牽獵狗,浩浩蕩蕩向正前方搜索。


    隱隱的,似乎傳來一陣激鬥之聲,人群中有白影越過重重官兵的圍殺,逃至大江,然後乘竹筏而離去。


    ……


    大約是在一炷香之前。


    傅君婥穿好衣服離開,剛剛走出叢林,就觀看到了被大隋將士追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寇仲和徐子陵。


    領了隋煬帝楊廣的命令,來尋找長生訣的首領宇文化及,認準了長生訣是落在了這兩個不學無術的小混混的手上,派人尋找到了他們兩個人的老巢,並且搜出了大量的破爛衣服。


    最後更是使用獵犬熟悉氣味。


    讓大軍借助獵犬,沿途追殺,卻是完全不管長生訣,隻追寇仲和徐子陵兩個人。


    傅君婥見到這樣的情況,自然不敢怠慢,慌忙出手將兩個人救下。


    三個人一路逃亡,卻沒有向陸葉的方向逃走,反而是尋找了一條岔開的道路,一路向著江邊跑去。


    此時此刻,也是宇文化及心存輕視,沒有親自出手,竟然讓他們三個人跑了出去,一路跑到江邊乘筏離開。


    傅君婥長舒一口氣,癱坐在竹筏上麵,吩咐寇仲和徐子陵掌握竹筏,自己運功療傷。


    眼看三個人逃跑到了揚州不遠處的一座小縣城,四處全無追兵,不由得長舒了一口氣。


    傅君婥終於是蘇醒過來,看向兩個少年的眼神,也不由的出現了一絲溫色。


    寇仲的神色之中露出了擔憂的神色,道:“娘親您沒有什麽事情吧?那個大惡魔怎麽會完好無損的放了娘?”


    徐子陵連忙動手示意寇仲,他雖然也對這一方麵充滿了擔憂,但是,徐子陵天性溫軟淡泊,並沒有進行追究的意思,反而是希望這件事情早早忘去,就好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傅君婥恨恨開口道:“那個小賊貪花好色,下流無恥,我落在了他的手上,他怎麽肯輕易的白白放過我?我傅君婥隻當自己是被狗咬了一口罷了,不外乎是清白罷了,我單身入隋,連自己的性命都不放在心上,更何況是區區的一點點兒清白。”


    寇、徐兩個人聽說,不由得憤慨無倫。


    寇仲更是聲音朗朗的開口道:“若然我們兩個人能夠學得上乘武功,來日一定要將那一個姓陸的大卸八塊,為娘報這受辱之仇。”


    徐子陵亦是憤憤不平,道:“我們一向受慣了人家的鄙視和折辱,即便是萬千的屈辱都不放在心上,可是這一件事情卻完全不同,我徐子陵亦發誓,有生之年一定要陸葉那個小子付出代價。”


    “哎!”


    傅君婥歎了一口氣,隻有和陸葉交過手的她,才深深的知道兩個少年的夢想,終身也不可能有實現的可能,隻因為那個男人的武功實在是太過可怕。


    傅君婥甚至懷疑,對方的武功有可能已經逼近了師父的那個層次。


    “對了!”


    突然間,傅君婥一聲嬌吒,大聲的斥責道:“你們兩個小鬼平白無故的,為什麽要叫人家做娘?”


    寇仲和徐子陵相識一眼,寇仲嘻嘻笑道:“不知道為什麽,我們兩個人一見到娘親就感覺到格外的親切,就好像你真的是我們的娘親一樣,不知不覺就叫了出來。”


    傅君婥道:“你們見到過自己的娘親嗎?難道她們真的和我長的一模一樣?況且就算是一個人的娘親是這樣,怎麽你們兩個人都是如此?”


    徐子陵黯然道:“我和寇仲兩個人都是無父無母的孤兒,在還小,剛剛有一點點記憶的時候,就再也沒有見到過自己的父母親人,一直都是兩個人相依為命的了。”


    “竟然是這樣!”


    傅君婥聽到兩個人的身世,不由得黯然神傷。


    其實她和兩個人都是同病相憐,隻因為她也是在很小的時候失去家人,被奕劍大師傅采林收留並悉心傳授武功。


    這樣一說的話,三個人的身世倒是無比的相似。


    一時間,傅君婥感同身受,便將兩個小子收為自己的義子,察覺到兩個人對於武功全部都擁有非凡的興趣之後,傅君婥不但是不知道避諱,更是將自己師父的九玄大法和奕劍術傾囊相授。


    寇仲和徐子陵失去了長生訣。


    但是好像是上天專程要給他們一點點補償似的,竟然是反而將奕劍術的第一篇心法和經脈運行的線路全部傳授給了他們。


    讓他們可以修煉天下有名的九玄大法,真真正正的成為了傅采林的徒子徒孫。


    寇仲和徐子陵全部都興奮的好像要跳起來。


    ……


    北坡縣!


    陸葉獨自一個人,手握寶劍,走進客棧。


    目光一掃,就觀看到了客棧之中兩隊算是熟悉的武林中人。


    其中的一隊人,僅僅隻不過是一個人,長得瀟灑英俊,風度翩翩,卻毫沒有文弱之態,背直肩張,雖是文人打扮,卻予人深諳武功的感覺。


    陸葉看了一眼,便猜想到對方可能是天刀宋缺的第五個兒子,宋師道。


    大唐雙龍世界,四大門閥閥主宋缺,雖然名聲上不入大宗師行列,但是他的武功絕對是達到了這個級數,和寧道奇不相上下。


    而宋缺總共是擁有六個兒女,四子二女。


    宋師道出生的時候,長女宋玉華和前麵三個兒子都已經出生了,宋師道僅僅隻比最小的妹妹宋玉致大上一點兒。


    稍稍留意了一下宋師道,陸葉扭頭看向了另外一批人,沒有任何意外,恰恰好就是傅君婥和雙龍三個人。


    陸葉笑了一笑,道:“看在君婥叫聲還算悅耳的份上,本座也便留下你們兩個小鬼的性命,希望你們兩個人好自為之。”


    一句話落下,陸葉自顧自的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絲毫不在意傅君婥三個人。


    反而是雙龍兩個人,雙眼噴火,怒不可遏。


    寇仲忍不住便想要起身,卻被坐在他身邊的傅君婥和徐子陵死死按住。


    徐子陵焦急的道:“不要再惹事了,憑我們兩個人的三腳貓的功夫,怎麽是人家的對手?一會兒我們過去送菜,娘親為了要救出我們兩個,不知道要付出多少代價呢?”


    四個人的交談和對話,很快就傳入了宋師道的耳朵。


    宋師道不由得露出驚訝的神色,不過並沒有第一時間前去搭訕,反而是來到客棧老板的麵前,為傅君婥一行人付了銀兩。


    傅君婥三個人草草吃了一頓,前往結賬的時候,老板滿麵笑容的諂笑道:“坐在那一桌的那一位客人已經為姑娘和兩位公子結了賬了。”


    傅君婥扭頭向著宋師道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冷冷道:“我們自己的賬自然自己會結,用不著其他人賣好。”


    <divss="contentadv">“小仲,小陵,我們三個人離開!”


    說話間,結了賬之後,轉身離去。


    宋師道不由得露出了黯然的神色。


    隨即好像是想起了什麽,踏前兩步,來到陸葉的麵前,恭敬有禮的道:“小可宋師道,未曾請問朋友高姓大名?”


    陸葉笑了一下,十分客氣的道:“原來是天刀宋缺的第四個兒子,隻看公子如此大的出身,不知道我的絲毫來曆,竟然也能夠如此恭敬,就可知道天道宋缺,果然不是一般人物。”


    “我叫陸葉!”


    陸葉颯然微笑道:“乃是出自道宗的弟子,這一次出山,一方麵是因為亂世將至,武林中人才輩出,想要借此收幾個前程似錦的弟子,增加宗門的底蘊,另外一方麵則是想要輔佐霸主,執掌天下大勢的變化罷了,能夠與宋兄弟相逢,不勝榮幸。”


    宋師道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對於亂世將至,武林人才輩出這一句話生出了前所未有的認同。


    不過。


    宋師道沉思了一下,困惑的詢問道:“我們中原武林之中,擁有道宗這樣一個門派嗎?怎麽從來也沒有聽說過?”


    陸葉笑道:“我們道宗隻不過是小門派,人數少,而且也沒有什麽名聲,難怪宋兄不知道。”


    宋師道不由得露出了尷尬的微笑。


    事實上,他並不關心陸葉對於天下的看法,也不關心他出自什麽門派,宋師道比較關心的,是傅君婥一行三個人的來曆。


    宋師道詢問道:“陸兄可知道剛才的那位姑娘和兩位小兄弟的來曆嗎?如蒙見告,宋師道感激不盡!”


    陸葉笑道:“原來是要詢問那女子的消息,隻是一件小事,不值一提。方才那張桌子上的女子,芳名傅君婥,乃是高句麗第一高手,中土域外三大宗師之一的奕劍大師傅采林的大弟子,即便是我不去說,宋兄也知道她是高句麗的人了。”


    “至於跟隨在他身邊的兩個少年。”


    陸葉道:“那兩個人倒算是我們大隋的子民,不過,因為某些特殊的原因,兩個人拜了傅君婥作為義母,虎背熊腰的那個少年叫做寇仲,身材欣長的男子叫做徐子陵,算是傅采林的徒子徒孫吧。”


    “傅君婥,奕劍大師的弟子,高句麗人?”


    宋師道仿佛是癡傻了一般喃喃自語,痛飲一杯烈酒,心神俱醉,同樣也心神俱痛。


    方才在客棧之中,他第一眼見到傅君婥的時候,便已經被對方絕代風華和動人的異域風情所吸引,原本以為自己的春天到了。


    卻沒有想到,剛剛進行接觸,便發現一切都是一場空。


    原來傅君婥竟然是高句麗的人。


    這放在其他的門閥或者是世家眼中,當然不會是很大的問題,但是,中原四大門閥之一的宋閥卻不是這樣,隻因為這一閥一向堅守漢人傳統,嚴禁門下的弟子和異族通婚,宋師道作為閥主的兒子,怎麽能夠帶頭壞了規矩?


    而且宋師道也不是一個風流浪蕩,喜歡始亂終棄的人。


    接連痛飲三杯烈酒,宋師道好像是回過神來,看向陸葉,慚愧道:“小弟一時間引動心事,多飲用了幾杯,讓陸兄見笑了。”


    “對了!”


    宋師道驚訝的詢問道:“方才觀看到,陸兄和高句麗的三個人發生口角,雙方似乎是有恩怨的樣子,不知道師道是不是也可以聽聞一下關於你們的恩怨?”


    “這當然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陸葉道:“傅君婥原本是懷有刺殺昏君楊廣的任務而來,但是在進入中原不久後,查探到了楊公寶庫的下落,因此在暗中設下計謀,放出有關楊公寶庫的消息,借此來吸引中原人的廝殺,以此來達成挑撥天下動亂的目的。”


    “這一件事情,高句麗的人做的很不道德,陸某人正好是觀看到,所以便出手教訓了她一下,僅此而已。”


    宋師道再一次露出了尷尬的笑容。


    他原本以為。


    雙方是擁有什麽其他的恩怨,看在傅君婥是自己第一次喜歡的美人的份上,為對方竭力化解,也不算是什麽大事。


    卻沒有想到,竟然是這個原因?


    高句麗的人,挑撥中原內亂,不要說是陸葉,就算是他們宋閥的人,如果遇到了,也非插手不可。


    兩個人草草的交談幾句之後,宋師道起身告辭。


    陸葉也沒有留他的打算。


    三行人先後走出客棧,寇仲和徐子陵正在麵臨大隋官軍的追殺,當然是想要盡快離開麵前的一座縣城。


    陸葉卻是全無所謂。


    一方麵,沿途行走觀看,尋找一些有膽子重義氣的普通少年作為自己的宗門傳承。


    一方麵,則是打聽形勢,靜靜的等待這個世界的天時的到來。


    宋師道更是直接返回了宋家的商船。


    ……


    北坡縣碼頭!


    傅君婥拒絕宋師道的好意,直接帶領兩個好兒子離開。


    走到碼頭之後進行詢問,三個人方才知道,原來不久前,官軍戒嚴,整個揚州數十條水路陸路全部都被封死,朝廷嚴查兩個小賊的下落。


    大批官軍仿佛是天羅地網一般,向著四麵八方的各個縣城聚攏而來。


    不用問。


    大隋官軍此時此刻,拚了命般要追捕的便是寇仲和徐子明兩個人。


    連傅君婥都大吃一驚,失色的道:“竟然會如此興師動眾?”


    “朝廷除了追捕兩個小子以外,沒有提到其他的人嗎?”


    碼頭上麵的一個漢子詫異的盯了三個人一眼,搖頭道:“沒有聽說過還要搜捕其他的人。”


    傅君婥再一次詢問道:“真的沒有辦法可以離開嗎?”


    碼頭上的幫會頭目連連搖頭。


    宋師道剛剛好是從客棧之中行走出來,想要返回宋家商船,在碼頭上的時候,遇到了這一幕,本來是想要開口相助,邀請三個人進入宋家大船暫避一段時間。


    但是突然間想到高句麗三個字,不由得充滿無奈的歎一口氣,轉身向著自家的大船走去。


    ……


    傅君婥三個人隻能夠無奈轉身離開。


    寇仲和徐子陵麵麵相覷,全部都忐忑不安的看著傅君婥。


    傅君婥臉色難看的道:“大隋的官軍,控製了水路和陸路上麵的交通,我們三個人等同是被控製在了縣城之中,沒有辦法脫身,按照這樣的情況,大隋的大隊人馬很快就會查到這裏,到時候,我們三個人便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實際上,僅僅隻是她一個人的話,自然可以隨意潛行,進退自如。


    現在帶上兩個根本沒有什麽武功的孩子。


    即便是傅君婥這樣的先天境界巔峰的高手,也不由得倍感無奈。


    徐子陵道:“聽那些碼頭上的小頭目的意思,大隋的官兵之所以追捕我們,不過是為了那什麽勞什子長生訣罷了,那書已經不在我們手上,為什麽還要如此追著我們?”


    寇仲突然心中一動,道:“不如我們將這件事情告訴大隋官兵,讓他們去找陸葉的麻煩,也可以為我們和娘報一箭之仇。”


    “萬萬不可如此做想。”


    傅君婥道:“你們如果投降,那麽無疑是坐以待斃,想那長生訣是什麽樣的東西?不過是鬼畫符一樣糊弄人的玩意兒罷了,大隋朝的官軍,怎麽可能因為那種東西興師動眾?他們表麵上是為了對付伱們,實際上是為了尋找我的下落。”


    “如果我們投降,恰恰是中了他們的詭計。”


    傅君婥對於自己的重要性,一直擁有一種難以解釋的迷之自信。


    寇仲和徐子陵相視一眼。


    雖然傅君婥這一番話說的斬釘截鐵,但是他們兩個人不約而同的想到了,陸葉第一次見到他們兩個人時候說的話。


    “上聖仙師廣成子留下來的武學典籍,強者得之!”


    “那所謂的長生訣真的是無用的東西嗎?”


    “娘親雖然頗有來曆,但是到底是域外的人,對於我們中原,恐怕還是缺乏了解,那陸葉的武功,至少也是娘親的10倍,但是即便是那樣的人,對於這件東西,都十分看重,可見長生訣絕對不可能是泛泛之物……”


    一念升起,兩個人立刻就是千百種思量。


    就在他們三個人聚在一起思索辦法,卻毫無辦法的時候。


    隻見大隊人馬浩浩蕩蕩,從四個方向包圍而來。


    剛才他們在碼頭上詢問的小頭目,帶領著一個身穿鎧甲、年約30左右的中年男子,大步流星的行走過來,這個中年男子麵容呈方形,氣質古拙,神色冷漠,一對眼神深邃深刻,有一種狠辣無情的味道,但是又有震懾人心的霸氣。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宇文化及。


    原來,宇文化及跟隨水道,一路追來,已經趕到了北坡縣城。


    聽到稟告之後,立刻率領大隊人馬趕了過來。


    方一見到3個人,小頭目便開口指認道:“就是這三個人。”


    宇文化及的身後,立刻就被壓出來了一個年紀不大,但是具有潑皮無賴氣質的紅衣男子,男子見到寇仲和徐子陵,大聲的指認道:“就是他們兩個人,小仲和小陵。”


    宇文化及派人將兩個人先行押下去,隨後方才饒有興致的看向麵前的三個人,當然是重點觀察傅君婥,宇文化及道:“不知道姑娘和這兩個小子有什麽關係,如果沒有什麽太大關係的話,還請姑娘就此離去,今日的這一趟洪水,最好還是不要牽連到弈劍大師和其門下。”


    傅君婥道:“你既然已經猜到了我的來曆,竟然還敢對我動手?”


    “哼哼!”


    宇文化及道:“奕劍大師的名頭,也不過就是震懾一些宵小之輩罷了。我宇文閥又何曾畏懼了他奕劍大師?”


    不過話雖然是如此,宇文化及還是竭力想要傅君婥離開。


    傅君婥當然不可能拋棄寇仲和徐子陵。


    眼見到局麵一觸即發,即便是在遠處的宋家勢力也被吸引。


    突然間。


    寇仲挺身而出,大聲開口道:“這一位大人追捕我們,可是為了長生訣?”


    “哦?”


    宇文化及看一眼他,道:“你們願意把長生訣交出來?”


    “我們當然願意。”


    寇仲不假思索道:“隻是有一件事情,大人可能有所不知,就是在不久之前,我們偶然間遇到了一個十分可怕的敵人,已經將書取走,如果大人願意相信我們的話,我們一行三人願意竭盡全力幫助大人尋找到這個人,並且奪回經書,大人以為如何?”


    “書被奪走?”


    宇文化及似乎是露出遲疑之色,道:“我如何才可以相信你們?”


    徐子陵道:“拿走經書的那一個人,叫做陸葉,既然這縣城已經被封鎖,那麽,我們沒有辦法逃走,他肯定也沒有走,由我們兩個人帶路,頃刻就可以將他找到,就算是我們真的存心欺騙,大人也能夠將我們三個人全部逮捕,到時候,總不至於會找不到經書。”


    宇文化及輕輕點頭,道:“我權且相信你們兩個人的說辭,不過,我需要一個人質。”


    寇仲兩個人露出為難的神色。


    徐子陵奮不顧身,向著宇文化及跑去。


    傅君婥遲疑了一下,終究沒有阻攔。


    好在宇文化及真的憂心長生訣,也沒有和奕劍大師死拚的意思,對於三個人還算客氣。


    寇仲連忙在前,帶領大家向之前的客棧行走而去,這個時候陸葉早就已經離開,眾人沿途詢問,耗盡了不小的功夫,終於是讓他們打探到了陸葉的下落。


    隻見陸葉所在街道。


    一盞茶的時間,完全被一隊又一隊的官軍包圍,還有宇文化及和傅君婥、寇仲、徐子陵先後出現。


    寇仲見到陸葉,不由得振奮不已,大聲的道:“陸葉小賊,你偷取長生訣的事跡暴露了,還不速速束手就擒,這一位宇文大人說不定能夠網開一麵,放你一馬。”


    徐子陵亦是堂堂正正的道:“當日閣下依仗武功,強取我們經書,可曾想過,今日也有為經書而送命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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