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叔。”詞宋順勢喊了一聲。


    “來,快做。”


    詞銘心將詞宋與寧長生二人帶入了大殿中,大殿兩側,還站著兩名侍女,手中托著玉盤,玉盤上擺放著各色靈果與美酒。


    入座後,詞銘心開口道:“小宋,我聽人說,你父親又外出遊曆了?”


    “是的,心叔。”詞宋回應道。


    “唉,你父親也真是的,動不動就外出遊曆,多年不著家,也不知道照顧照顧孩子。”


    詞銘心歎了口氣,隨後看向詞宋,問道:“對了小宋,我聽人說,你如今已經成為了顏聖書院的學子,還替中州城的寧家亡女寫了一首哀悼詞,這首詞已經被中州文人奉為了絕世之作,不知可有此事?”


    “正有此事。”詞宋微微一愣,沒想到自己所作的哀悼詞,竟然已經傳這麽快,甚至傳到了數百裏之外西洲城。


    但他轉念一想,這是否說明自己這個叔叔一直在暗中打探自己的消息?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我若是有這樣的文采,定然能夠以詩入墨。”詞銘心感慨道。


    “詞宋才疏。。。”


    “喲,原來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大梁國第一紈絝,我的表弟詞宋嗎?”


    就在詞宋想要謙虛的回答一句時,一名身穿黑色錦衣的青年,從殿外走了進來。


    這青年看起來與詞宋年紀相仿,他的臉上帶著一絲玩世不恭的笑容,他的身上,帶著有一股紈絝子弟的氣質。


    他走到大殿中後,目光便落在了詞宋的身上,隨後哈哈大笑道:“還是起白叔叔的手段高明啊,隻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就能將我表弟的汙名化為美名。還真是讓人言羨。”


    “詞陽,不得無禮!”詞銘心嗬斥道。


    “我哪裏無禮了?我說得不對嗎?他不是大梁國第一紈絝嗎?如今怎麽成了才子?這一切都是因為起白叔叔啊。”詞陽不屑的瞥了詞宋一眼,開口道。


    “你這孽障,若是你再無禮,休怪我不念親情!”


    詞銘心被氣得渾身發抖,這個孽障從小就紈絝,如今更是變本加厲,簡直是無法無天了。


    “哼,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你何必動怒。”


    詞陽不屑的撇了撇嘴,隨後看向詞宋,道:“小表弟,你怎麽忽然有興趣來我們這彈丸之地了?是中州城待不下去了嗎?”


    “不好意思,我們西洲城也不歡迎你,你走吧,我們這裏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詞陽的臉上,露出戲謔的笑容。


    詞宋並沒有多言,隻是靜靜的看著詞陽,如同看一個跳梁小醜一般,對付這種無禮的小醜,你隻需要平靜的看著他,他便會無地自容,整個人陷入無能狂怒之中。


    “你這是什麽眼神?難道我說得不對嗎?”


    詞陽眉頭微皺,他感覺詞宋用一種看待白癡的目光看著自己,這讓他很不舒服。


    “我還是那句話,我們這,不歡迎你!請你離開!”


    “夠了!”


    詞銘心大喝一聲,猛拍桌子,起身大喝道:“平日裏給你驕橫慣了,你給我滾出去!”


    詞陽被詞銘心嗬斥,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他很想說些什麽,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罰你抄一遍《論語》全篇。”詞銘心繼續斥責道。


    “我這就滾,滾的遠遠的。”詞陽一甩袖子,轉身便離開了大殿。


    等到他走到門前時,詞陽冷哼一聲,“我還是那句話,西洲城不歡迎你,盡早滾蛋!”


    “十遍!”


    隨著詞銘心的聲音傳出,詞陽的腳步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隨後他狠狠的瞪了詞宋一眼,才離開了大殿。


    大殿中,詞銘心歎了口氣,隨後開口道:“抱歉啊小宋,你表哥他就是這樣,平日裏驕橫慣了,仗著自己在文道上有些天賦,就看起不這個,看不起那個,但他的本性不壞,你不要與他計較。”


    “心叔說哪裏話,我又怎麽會與他計較。”


    “好,有氣度。”


    詞銘心讚歎一聲,隨後便開始與詞宋閑聊起來,聊的也都是一些最基礎的家常客套話,詞宋也開始觀察起詞銘心。


    隻是詞宋並沒有看出什麽異常,這位城主,除了有些溺愛詞陽外,並沒有什麽異常,至少在此時此刻,他還沒有顯露出什麽野心。


    當然,這或許是因為他隱藏的太深,又或許是因為詞宋的閱曆還不足以看出他的異常。


    但不管如何,詞宋都對詞銘心保持著警惕。


    “你好不容易來一次西洲城,得好好地住幾天,正好我將軍府別的不多,空房間多的是,你一定要住下。”


    詞宋本想著拒絕,畢竟自己還需要去遊曆,就算詞銘心有問題,也不需要自己來調查,但他耳邊卻傳來了寧平安的傳音:“有些事情需要你來查清,七日之後,我們再出發。“


    “那詞宋就叨擾幾日,麻煩心叔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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