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不會沒有和鬼祖交手,直接逃跑了吧?”


    見薛扶風臉上露出懷疑的表情,詞宋嘴角抽搐了兩下,道:“難道我在夫子眼中就是這樣的人?臨陣脫逃可不是我的風格。”


    “先不說這個了,有件事情你要如實回答,這事關白夜的能否安然離開天關。”夫子的臉色忽然變得嚴肅,認真地盯著詞宋。


    “白夜師兄出什麽事情了嗎?”詞宋見夫子認真的模樣,也收起了玩笑的模樣。


    “他自從回歸天關之後,便被關了禁閉,而今大家都在商議如何處罰白夜之事,事情有些嚴重,白夜他是強行破開的天關,導致裂縫出現,如今大多數人的意見是廢除白夜修為,將其逐出儒家。這件事很難辦,想要保住白夜身份,唯有讓其將功補過,你明白老夫的意思嗎?”


    夫子緩緩說出了事情的原委,詞宋越聽臉色越難看,好家夥,自己和老師一行人花費了那麽大的力氣將白夜救回,除去他是因為白夜的私交好之外,便是因為白夜的天賦,若是廢除了白夜的修為,先不說自己此行幾乎等同於白費,人家


    仲愴為了能夠安全離去,可是貢獻出一件亞聖至寶,這筆賬怎麽算?


    “夫子,你究竟想問什麽問題,大可直說。”


    “隻要能救出白夜師兄,您讓我說什麽,我說什麽。”


    詞宋繼續開口詢問,至於後半句話,他則是傳音給夫子,避免被旁邊的幾名兵家弟子聽到。


    夫子聞言,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道:“那我們先回去,路上我再和你詳細聊。”


    緊接著,薛扶風拉住了詞宋的胳膊,隨後看向十名兵家弟子,道:“接下來的動靜可能有些大,若是有人問起來,你們就說薛扶風來接接天關功臣。”


    說罷,隻聽“砰砰砰”幾道破碎聲響起,眼前的空間破碎,隨即,一道藍色的旋渦出現在他們身前,一個巨大的藍色空間裂縫在他們身前的位置。


    “我們走吧。”


    薛扶風拉著詞宋,進入了旋渦之中,而後藍色旋渦便消失在了兵家弟子的視線之中。


    “薛扶風,這個名字我為何感覺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裏聽過?”一名兵家弟子好奇道。


    為首的兵家弟子開口解答道:“孔聖學院的當代夫子,那名行走在世間的亞聖,便叫薛扶風。”


    “什麽?他,他便是夫子?”


    在場的兵家弟子徹底震驚了,亞聖是什麽存在,那可是神話般的存在,如今百家無聖人,亞聖便是最頂點的存在,平日裏,他們甚至連半聖的麵都很少見到,而今日他們竟然如此近距離見到了一名亞聖。


    “為何這夫子如此年輕?看起來不過三四十歲的模樣?”


    另一名兵家弟子好奇,在他看來,夫子這樣的存在,應該是仙風道骨的老者,怎麽這個夫子從外表到表現,看起來和他們差不太多啊?


    “先不說這個了,我們即刻趕回關隘內,將今日之事報告給關主。”


    說罷,為首的兵家弟子躍入空中,其他人緊隨其後,飛離了此處。


    。。。。。。


    儒家關隘,萬書閣中,四大書院院長,以及各大關隘的關主,他們此刻正聚集在此處,為的便是商討該如何處置白夜。


    “顏正,你是白夜的老師,更算的上是他半個養父,你真的不保白夜嗎?”


    子貢書院院長端木衛黎望著一臉風輕雲淡的顏正,“白夜身懷聖人之魂,就算他犯下了天大的錯誤,也不應該廢除他的修為。”


    “錯了就是錯了,白夜他應當慶幸,他闖下的禍並不大,還可以進行補救。否則我便會親自出手,斬了這名逆徒。”


    顏正的語氣很是平淡,仿佛在他的眼中,白夜就是個和他毫不相幹的外人一般。


    “顏正師兄,白夜之罪,並非不可饒恕,而且他也有自己的補救方式,他。。。”


    另一邊的子路書院院長仲博也想要開口為白夜辯解,但卻被顏正直接打斷。


    “子曰:‘人言可畏,眾口鑠金。’一切事情,皆以百姓為重,以天下為重。白夜此行,僅僅為了他一己私利,並非將儒家規矩放在眼中,


    更可笑的是,他私闖天關,使得天關出現裂縫,差點導致生靈塗炭,此罪簡直不可饒恕。”


    “就算我是他的老師,也不能護著他。身為儒家弟子,置‘禮義仁智信’於不顧,這樣的弟子,說出去,我都覺著甚是丟人。”


    顏正的一番話,令在場的端木衛黎以及仲博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而一旁曾聖書院院長和在場的其他關主一樣,保持中立的態度,這件事雖然和他們有關,但對於該如何處理白夜一事,他們也不想過多摻和,也不直接表達自己的態度。


    原因無他,白夜是一個真正的天才,天才到連身為亞聖的夫子都要連連稱讚之人,這樣的天才若是成長起來,對儒家也是好事。


    而且白夜的身份也很特殊,他是顏聖書院早早定下的下一任院長,還是顏正的親傳弟子,真處理起來,牽連實在是太多,所以他們幹脆直接將問題拋給別人。


    端木衛黎聽到顏正如此話語之後,氣極反笑,道:“顏正,好,你是真的很好,當年如此,今日亦如此,你這個人,真的不配擁有除去血脈親情以外的其他感情。”


    說罷,端木衛黎甩袖離去,絲毫不在意其他的目光,一旁的仲博見狀,歎息道:“《左傳·宣公二年》有言:‘吾知所過矣,將改之。’稽首而對曰:‘人誰無過?過而能改,善莫大焉。’白夜他已經知錯,為何不給他一個機會呢?“


    “犯了錯才想著彌補,那為何不可以在犯錯之前想著不要犯錯呢?錯了,便要罰,否則,如何警示其他人?”


    顏正麵對仲博的質問,語氣平淡,眼神之中更是絲毫情感色彩都沒有。


    “我倒是很好奇,你與衛黎和白夜並無任何私交,今日竟然會為白夜說話,你們的目的是什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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