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被蒙著,一開始並不知道那是地下室,。


    直到眼罩被去掉,她才有機會查看周圍的環境。


    非常大的地下室,很空曠。


    王仁貴坐在她正前方吃吃燒烤,他身後站了十幾個穿黑西裝的男人,麵前跪了兩個人,一男一女,背影有點眼熟。


    江晚晚往前走了兩步,立刻就認出來那是霍家三爺和秦麗。


    不由就蹙了眉頭,雖然著急,但沒有莽撞,她站在王仁貴跟前,抬眸看他:“王先生這是何意?”


    “霍銘鑫做事太狠了,我抓不到他,也抓不到歐陽錦,隻能抓兩個小嘍嘍泄憤了。”


    “對,先生說的很對,霍曆程跟秦麗就是小嘍嘍,你弄死他們,歐陽錦跟霍銘鑫看都不會看一眼。”


    “哦?是這樣嗎?”


    王仁貴回頭看了看身後的人。


    是個男人猛地就挺直了後背:“是的,先生。”


    “那為何不早說?我費這麽大功夫把人抓過來,不是為了讓他們給我磕頭的,平時我就是這麽叫你們做事的嗎?”


    王仁貴手裏的鐵簽子呲一下就紮進了一個男人的胸口。


    皮肉的燒焦味在空氣中彌漫,江晚晚沒忍住,幹嘔了一聲。


    可是,被紮的男人卻跟沒事人一樣,昂著頭一句話也不說。


    眼看王仁貴又要發火,江晚晚直接衝過去抓住了他的手:“先生,我知道歐陽錦的日常作息,說不定能幫上忙?”


    王仁貴挑眉看她:“說說看。”


    “歐陽錦是個非常謹慎的人,


    吃飯喝水都是自己親力親為,沒有特殊情況,她很少離開霍家老宅,但是每周,她都會抽出三天時間去做spa,我在霍家的時候,都是我陪她過去,中間有兩個小時,她會一個人待在一個密閉的房間裏,我隻能守在門口。”


    “這個情況我知道,可是你別忘了,那會所是霍家私有的,歐陽錦做spa的時候,裏裏外外都是配槍的打手,就算我的人進去了,可是,想要歐陽錦的命,比登天還難。”


    王仁貴臉色依舊不好看。


    不過沒再傷人,而是回到了燒烤架邊開始認認真真的弄燒烤。


    江晚晚也不害怕,甚至主動幫王仁貴拿了孜然和辣椒。


    她笑著問王仁貴:“先生有沒有想過從其他人身上著手?以前歐陽錦每次去做spa都是我陪同,聽說最近換人了,好像是一個叫符煙的女孩子,南城符家,一半經商,一半從政,我聽說,符家老爺子跟先生的曾是同窗?”


    江晚晚的話說的很明白。


    王仁貴臉上的寒意在慢慢消退。


    然後就笑了,拿了串雞心親自喂到了江晚晚嘴邊:“我親手殺的雞,雞心也是我親手泡出來的,你來之前剛上烤架,最新鮮不過了,嚐嚐?”


    江晚晚沒有拒絕。


    現在的她什麽都東西都能吃。


    一串雞心下肚,王仁貴臉上的笑容更甚了,擺了擺手讓人把霍曆程和秦麗拉了起來;“既然是沒有的小嘍嘍,那就送回去吧。”


    立刻就有人過來把霍曆程和秦麗塞上了車,眼看著車子走遠,江晚晚長舒了一口氣。


    “來,羊肉也不錯,也嚐嚐?”


    王仁貴朝江晚晚伸手,摟了她的腰直接把人拉到了懷裏。


    江晚晚覺著別扭,不過還是咬牙忍住了。


    王仁貴在她身上蹭了蹭,又眯著眼睛嗅了嗅,然後直接把腦袋紮進了江晚晚懷裏。


    “真好,跟她在一起久了,身上都有她的味道了,隻是太可惜,她沒有你聰明,做事情不動腦子,橫衝直撞的闖了大禍,我也是沒辦法了。”


    江晚晚扯了扯嘴角。


    她想站起來,指著王仁貴的鼻子問他為何要如此。為何人死了還要把人剁成肉醬。


    可是,倒是是忍住了,她不了解王仁貴,不敢貿然說話,好在是霍曆程跟秦麗沒事了,至於林淑珍,人已經死了,她做什麽都不能改變事實了,那就先保持沉默吧。


    隻是她沒想到,自己不提。


    王仁貴倒是先提了。


    他從江晚晚懷裏把腦袋抬了起來,眼睛發紅,眼角竟然有淚。


    他說:“晚晚,我真不知道她懷孕了,若我知道定不會讓她去做那麽危險的事情,她跟我二十多年了,除了沒給她妻子的名分,該給她的我都給了,就是孩子,我們一直都想要個孩子的,怎麽都懷不上,所以,她才會去找你,想收養你的孩子,我們都死心了呀,怎麽忽然就懷孕了呢?還是個男孩,我王仁貴五十五了,這輩


    子隻有覃甜甜一個閨女,我這偌大的家業也需要個男孩子來繼承的呀,我真不是有心讓她去送死的呀,晚晚,你懂嗎?”


    江晚晚眸色發寒,她想不明白王仁貴為何要跟她說這些。


    懺悔嗎?跟她?似乎沒有這個必要。


    她不說話,王仁貴就摟著她的腰嗚嗚咽咽的庫。


    場麵一度很滑稽,好在江晚晚努力忍住沒有笑。


    王仁貴哭了半個小時了,可能自己覺著沒意思,就擦擦眼睛繼續去燒烤了。


    哭過的王仁貴,心情好像好了很多,一個勁的往江晚晚手裏塞串串,還說:“你要多吃一點,多吃孩子的營養才能跟上對不對,你就是我的福星,你跟孩子都得好好的。”


    江晚晚不敢拒絕,咬著牙吃了十幾個羊肉串,吃的胃都抽抽了。


    好在關鍵時候有人給王仁貴打電話,說找到符煙了。


    王仁貴這才停止投喂,伸手摸了摸江晚晚的腦袋說;“一會怕是要吵吵鬧鬧,對你和孩子不好,我讓人送你回去好不好?”


    江晚晚當然想走,立刻就站了起來。


    不過王仁貴像是想到了什麽,蹙著眉頭嗯哼了一聲,然後就低聲罵了起來:“覃煙那個不要臉的賤人把阿淑的東西都給搶走了,你如今沒有房子了呀,別著急,別著急,讓我想想,讓我好想想。”


    江晚晚想說自己可以暫時住在喬晚那裏,可是王仁貴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


    而是直接簽了張支票給她:“拿著,


    去買房子,買大房子,寫你自己的名字,這樣覃煙就不敢動你的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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