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眯眯的回應;“現在也不晚呀,隻要先生樂意,你現在也可以是我一個人的。”


    這話說的似真似假,情意綿綿。


    奈何王仁貴沒有接話,拍拍江晚晚的肩膀就站了起來:“去看看吧,別真打出血了。”


    江晚晚笑得溫柔,乖乖巧巧的跟王仁貴行禮,然後就下樓去了。


    她走的匆忙。


    沒有看到王仁貴看她的眼神,探究,欣賞,隱隱夾雜了寒意,哪裏有什麽真正的喜歡,不過都是物盡其用罷了。


    王仁貴喝了一杯茶,在別墅裏轉了一圈,然後也下樓去了。


    他下樓的時候,江晚晚已經把喬晚和符煙給安頓好了,一人一個耳光,打的服服帖帖的。


    喬晚蹲在地上哭,符煙坐在沙發上抽泣。


    看到王仁貴下樓,符煙最先跳起來,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想往王仁貴懷裏撲,被江晚晚一個眼神給摁住了。


    不敢動彈,隻能憋著嘴掉眼淚。


    喬晚就不一樣了,看到王仁貴她也不動彈,隻摟著江晚晚的腿撒嬌。


    王仁貴對這些事情一點也不上心,像是沒看到符煙和喬晚狼狽的樣子,直接開口跟江晚晚說:“我先走了,還有事情要處理,改日再來看你。”


    符煙癟嘴:“先生,那我呢?”


    王仁貴眼眸一掃,冷冷道:“又不是小孩子了,不要什麽事情都來問我。”


    符煙哦了一聲,立刻就低下了頭,眼淚都不敢掉了。


    王仁貴走了好久,符煙還是那個姿勢,一動都不


    敢動,江晚晚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人都走遠了,別拘著了。”


    符煙不敢抬頭,眼睛左看看右看看,確定王仁貴不在了之後,眼淚嘩啦就落淚下來,像是忽然開閘的閘口一樣,眼淚是噴出來的。


    看她那個樣子,江晚晚不好聽的話直接就咽了回去,擺擺手說:“算了,你們隨便吧。”


    “江晚晚,他對你也是那個樣子嗎?”符煙忽然開口,聲音在顫抖。


    江晚晚蹙眉:“什麽樣子?”


    “就,晚上,睡覺的時候,他會打你嗎?打耳光,用手捏,用牙簽紮人,還有皮帶……會嗎?”


    這話說的,江晚晚有點懵。


    扭頭看了看喬晚,喬晚猛搖頭:“沒有,沒有,他對我很溫柔的。”


    江晚晚往前走了兩步,伸手拉開了符煙的衣領。


    看到符煙胸口的一瞬間,江晚晚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還真是慘不忍睹啊。


    一想到符煙是她推薦給王仁貴的,江晚晚就覺著心裏堵得慌,忍不住就懟了一句;“他不是找你合作嗎?你怎麽就上了他的床?符煙,你心裏念的人不是霍銘尊嗎?什麽時候換成王仁貴了?”


    “王仁貴比霍銘尊有錢,所以我才換人的,我沒想到他是個變態,昨天晚上差點沒有把我整死,我以為你們也是一樣的,看來不是,他好像就喜歡對我這樣,為什麽呀?”


    符煙委屈巴巴的落淚。


    江晚晚沒有說話,主動幫符煙整理了衣服。


    喬


    晚也顧不得生氣了,巴巴的過來跟符煙道歉:“對不起啊,是我小心眼了,一開始我以為你是來跟我們爭寵的,沒想到你竟這麽慘,真的對不起啊。”


    喬晚真誠道歉。


    符煙哭得更可憐了。


    也不說話,在沙發上坐了一會之後,就搖搖晃晃的走了。


    喬晚要喊她,被江晚晚給拉住了:”算了,別管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王仁貴雖然不要臉,但是做事還算是有原則,若符煙不樂意,他不會勉強,這事跟咱們沒關係,別管了。”


    喬晚現在對江晚晚是無比的信服,江晚晚說什麽她就信什麽。


    還特別貼心,生怕江晚晚累著,趕緊把她扶到了沙發上坐好。


    符煙走了之後,江晚晚很長時間都沒有她的信息,本就不是一條路上的人,她也不樂意關注。


    王仁貴不怎麽來,來了也就說一些無關痛癢的事情。


    就這樣過了一個星期,顧葉打電話過來說歐陽早早的情況好轉了,問她要不要給歐陽早早轉到南城來。


    江晚晚沒有立刻答應,說她考慮一下,還說明天一早就坐飛機趕過去,等她到了再詳細說。


    江晚晚一直沒有回青州,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徐傑的事情。


    這些日子,她一直在跟進徐傑的骨灰盒。


    好在藍翎給她安排的人都是給力,十五個骨灰盒全部都送了出去,威脅和震懾非常管用。


    欺負過徐傑的那些男孩子每天都戰戰兢兢背著徐傑的骨灰盒


    過日子。


    江晚晚知道這樣的處理方式很偏激,可是,再偏激又能如何?徐傑死了,再也回不來了。


    這個世界欠了她太多,江晚晚能力有限,隻能幫她討回這一點。


    徐傑嫂子跟她哥哥離婚了,占了房子車子,彩禮也沒有歸還。


    徐傑的父母和哥哥被趕回了原來的老房子,那房子又破又舊,四處漏風。


    徐傑的父母每天都在院子裏罵人,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罵的人是徐傑,可是他們不敢說出來。


    還得精心打理徐傑的骨灰盒。


    知道這些事情的時候,江晚晚懸著的心沒有放下,反而揪的更緊了。


    有人說,冤冤相報何時了,可是冤冤不報似乎更不會了。


    江晚晚不知道該怎麽評價自己做的事情,她被泥沼纏住了腿腳,看不見陽光,摸不見希望。


    不確定未來會走到什麽地方,找不到可以相信的人,所以,很多事情,她隻能憑著本心去做。


    隻求死的時候,遇到那些故人,能說得上話,抬得起頭。


    又起風了,這個冬天好像永遠也過不完了。


    江晚晚坐在天台上看了看天空,她打算給自己買明天一早去青州的機票。


    喬晚忽然從樓下跑了上來。


    似乎很著急,氣喘籲籲,滿頭大汗,一邊跑,一邊喊:“江晚晚,死了,死了。”


    江晚晚直接氣笑了:“再胡說,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不是你,不是你,是歐陽錦,歐陽錦死了,死在了霍家的私人會所裏


    ,死的很慘,腦袋直接被砍下來了,警車嗚哇嗚哇去了十幾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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