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謙,現在怎麽辦?”


    餘下的幾個衙役和捕快其實並不見多慌,更談不上害怕,主要還是氣得不行。


    堂堂差爺,三道城裏也是街上橫著走的人,如今被一群長槍帶甲的當兵的給綁豬一樣綁起來,這太折麵子了。


    想的也是拚一把,上去打一架,總不能被收拾了手都不還吧?


    不過此時在場的人裏麵楊謙得撐頭,因為劉福被綁起來,這件案子從一開始進入大搜就說得很清楚,楊謙輔之。


    楊謙也不怯場,甚至心底有些難以抑製的躍躍欲試。


    自從之前截殺妖邪和山匪到今日一口氣氪了兩百多金,楊謙的實力早就今非昔比了,說是暴漲也毫不為過。


    提升實力幹嘛的?不就是為了這種時候用的嗎?


    將腰間的刀鞘解下來,連著刀一起拿在手裏。


    “還能怎麽辦?當兵的都欺負到咱們頭上來了,哪能一走了之?幹他們!”


    見楊謙的動作,餘下衙役和捕快也明白楊謙的意思。連鞘打,走打架的路子,不必要見血,不然對方人多勢眾自己這邊可能吃虧。


    “好的,幹死他們!”


    可沒人知道楊謙之所以連鞘握刀而不是拔刀出鞘,雖說的確不想見血,但不是擔心自己吃虧,而是擔心一不小心把對麵那群當兵的砍死太多,到時候沒法交差。


    當然,若對麵真要不顧一切的下狠手搶人,那楊謙也不會真就固執不拔刀,到那時該見血還是要見的。


    “衛戍牙兵執行軍令!柳承坤一家勾結山匪妖邪,罪不容誅,理應由衛戍剿滅匪患之責處置,爾等速速讓開,免得自損顏麵!”


    這時候楊謙才看清楚對麵領頭的是一位校尉官,手裏拿著一根鐵棍。邊上牙兵手裏的長槍也斜指朝上,顯得很是克製。但言語裏的狠厲是不遮掩的,大有敢說半個不字就要動手的意思。


    “奉衙主之命,查辦柳承坤勾結山匪妖邪一案,案件到了緝拿大搜階段,閑雜人等退避,若敢幹涉,以同謀論處!爾等切莫自誤,還不速速退下!”


    楊謙也不客氣,直接給懟了回去。


    都曉得肯定要打一場,但態度必須要喊出來,名正言順嘛。


    “上!卸了他們兵器全部綁起來!”校尉官一聲令下,牙兵陣列排開立即前壓。


    長槍陣列,就算槍尖收斂,可壓迫力同樣在,你總不能自己往槍尖上撞吧?


    一步一步就要被長槍陣給壓縮擠壓,最後自亂陣腳,根本形不成有效的反擊。


    而就算跳起來避開長槍,長槍陣後麵也是數名手持鐵棍和盾牌的刀斧手,提盾衝撞過來然後劈頭蓋臉就是鐵棒亂砸,呼呼一頓就能亂棍幹翻老師傅,個體實力差異在這種合演的軍陣戰法麵前受限極大。


    當然,情況也不是真就無解。


    畢竟長槍陣列能搬到院子裏來使,本就變得很薄了,隻要趁著前麵頂住長槍的間隙,極快的切入對方後麵,鑿穿陣列,那就另當別論。


    沒了長槍陣的彈壓,在場的衙役和捕快戰力得到正常釋放的話,可不虛這些牙兵的。


    隻見一陣“風”突然刮過!風裏還夾著一道人影!


    正是楊謙!


    《趕風步》施展開來,一如麵板上描述的那般,將步伐鑲嵌在了風裏,速度極快的同時,還完全看不出移動軌跡。


    就這麽飄飄忽忽的從一名剛剛被長槍壓在地上的衙役身後衝了過去!


    兩名長槍牙兵眼前一花,接著就感覺左腳膝蓋一陣劇痛,接著就下站立不穩倒在了地上。


    膝蓋脫臼了!


    這種傷不算大事,但想要重新複位也不是誰都能簡單弄好的,而且劇痛且完全喪失戰鬥力。


    緊接著就是長槍牙兵身後的持盾和鐵棍的刀斧手。


    不等刀斧手撞過來,楊謙腳下一扭,已經又回到了長槍兵一排的位置,然後手裏的刀鞘橫斬,啪啪兩下又是兩名長槍兵倒在地上,同樣是膝蓋受到側擊導致脫臼。


    等到刀斧手撲了一個空,相互三人撞在一起,出現了一瞬間騷亂的時候,楊謙提著刀鞘又以風中蝶飛一般的鬼魅速度躥了回來,這時候刀斧手可沒之前那種合演的盾擊之利了。


    啪啪又是兩聲悶響,接著慘叫聲中,同樣又有兩名牙兵抱著膝蓋倒在了地上。


    “你這身法有些意思!像是我們軍伍裏的路數。”


    楊謙正準備繼續依樣畫葫蘆多讓幾個牙兵躺地上,結果一根鐵棍橫了過來將他攔下,並且不論他怎麽搖擺突進或虛晃,都無法擺脫對方。


    正是領頭的那名校尉官。


    楊謙也不搭話。他的《趕風步》是從王響家得來的,王響的老子以前就在邊軍效力,這身法也必然源自軍中。對麵這校尉官說得沒錯。


    不過攔住了小成境界的《趕風步》而已,這算不得什麽,楊謙手裏真正厲害的是他已經圓滿境界的《牛尾刀八式》。


    如今身法奇襲不成,楊謙便按捺下來,手裏連鞘牛尾刀不再簡單粗暴的拍擊,而是以一種看似平平無奇,實則總能出其不意的軌跡一刀一刀的斬出。


    起初那校尉官還能拿著鐵棒抵擋兩下,但很快他就發現自己好似跟不上楊謙手裏越發變得詭異難測的出刀軌跡和節奏。


    好怪的刀法!


    好厲害的刀勢!


    明明看起來沒有半點章法可言,但偏偏得那連鞘的牛尾刀總能將鐵棒的攻勢、守勢盡都化為無形,還總是切中鐵棍揮動的最薄弱點。


    那校尉官不過接了楊謙十招,就開始明顯左支右拙起來。


    第十三招的時候,楊謙一刀鞘砍在對方持棍的手腕上,將對方鐵棍打落,然後回身斜斬,如同之前那樣將這校尉官的雙腿關鍵全都卸掉。


    前後也不過一盞茶的時間而已,本來看上去要被牙兵門壓製最終俯首被綁的衙役捕快一方突然在楊謙的爆發下實現了誰都沒想到的勝利。


    不但將衝進後院的一幹牙兵全部砸倒在地,其中甚至還包括此次衛戍過來的領兵校尉!


    而後,後麵牙兵繼續往裏衝,再被楊謙以及穩住陣腳的幾名衙役和捕快放倒之後,後院一下就穩住了。外麵的牙兵不再敢進來,一時間僵持了下來。


    等到楊謙返回書房,再看被綁得嚴嚴實實的柳承坤的時候,卻看到對方正透過窗戶看著外麵的天,天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紅色的小風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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